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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芳菲的事迹已经让许多人都知道,大家对这种为了上位杀死自己腹中胎儿的女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但他们对徐锦宁同样没有什么好感,毕竟之前徐锦宁的事宜太过荒唐也引来许多人的不满,大多数人都想看徐锦宁的笑话的。
只是徐锦宁看到左丞相还是觉得很奇怪,从进了保和殿开始,左丞相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这目光看的她极其不舒服,她又说不上来是哪一种,打量?质疑?
徐锦宁也完全不把这次栽赃陷害放在眼里,哪怕是她真的动手杀死徐芳菲那也无可厚非,她可以派人去北境刺杀她,为何她就不能找他算账以命换命呢?
碧枝的死,依然是徐锦宁心头上的一根刺。
“长公主,您这么说也只是想要加重二公主身上的罪名,但你对一个将死之人下此毒手是不是有些太过心狠了呢?”
说话的人是左丞相,左丞相的意见和帝一向是比较采纳的,如果当今朝堂上谁的话还能让和帝从不质疑,那这个人绝对是左丞相,即便是徐锦宁的话和帝都得再过斟酌几次。
徐锦宁只是嘴角弯弯,微微眯眼看向左丞相:“丞相此言,是要把我杀死徐芳菲的罪名做实锤了?可有证据啊?”
左丞相也跟着笑笑,“整个监牢的狱卒可都算是认证!”
“那物证呢?”徐锦宁冷不丁的转身看向那狱卒,“物证呢?我是如何杀死的徐芳菲?我是用刀还是用毒?”
那狱卒被吓得说话有些打结,“是,是银针,二公主是死于银针。”
“银针?什么样的银针?长的还是短的?你又是如何看见我亲手杀死徐芳菲的?”
“奴才,奴才没有看见,可,可只有长公主一人去看望过二公主。”
徐锦宁冷笑:“呵!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去看过你们应该是心知肚明,难保这些狱卒就会有被收买的,故意栽赃陷害。”
皇后帮忙辩解道:“皇上,锦宁向来做事刚正,手段清明,若是她真的动手杀死徐芳菲,断然不可能如此狡辩,她是您的女儿,您应该最了解不过。”
和帝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徐锦宁为人他作为父亲又怎么会不知道?
同样都是他的女儿,但他却不了解徐芳菲的为人,她可以为了一己之私杀妹杀子,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徐芳菲总该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没有什么区别,她这样死了反而让我们少丢几分颜面,这件事暂时就这样,谁也不许再多说什么。”和帝又看向徐锦宁,“至于那个青杏,锦宁你有什么要说的?”
“青杏自小随在儿臣身边,她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女儿的事,反而救过女儿几次,父皇这件事就交给女儿去处理吧,女儿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她没有用“儿臣”用的“女儿”,她相信和帝是站在她这边的。
左丞相道:“既然如此,那就期待长公主的结果了。”
德妃却还是不依不挠:“皇上,那芳菲之死……”
“她是死有余辜,锦宁又何必去对一个要死之人下手?其中定还有其他隐情,我会让锦恒去调查这件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人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本身就是死刑犯了。
“那,那芳菲的尸首可否交给臣妾,她毕竟是臣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臣妾想给她一个全尸,让她走的体面一些。”
未等和帝吩咐,徐锦宁就说了:“戴罪之人凭什么要死的体面?不是一把火烧了便是扔到乱葬岗,如此蛇蝎妇人这么死了也是便宜她了,父皇,徐芳菲死有余辜,身为皇室子弟,儿臣不赞同让她走的体面。”
“三皇姐,那毕竟是我们的姐姐啊。”徐锦晟目光猩红,这个徐锦宁好歹毒,连一个全尸都不想让徐芳菲拥有?
“我有当她是姐姐,她何尝把我当成妹妹?若不然,还是我强迫着她去派人去北境杀我?若不是碧枝舍生救我,若不是温丞礼舍命救我,我早就死在了万丈深渊之下?如此之仇,难道因为一句亲姐妹就可以消磨的?
何况这些在国仇家恨面前都不算什么,她勾结夏国逆贼,除夕刺杀父皇,害死江祁之子,害的宁都与江州久违的和平一朝破灭,种种恶行实在是罄竹难书。若是父皇觉得这么多罪行她还能保留全屍,葬入皇陵,那我徐锦宁无话可说。”
徐锦宁说的慷慨就义,字字都是染了毒的针芒,说的在场的各位大臣都开始动容,就是左丞相都佩服徐锦宁的口才了,不仅将自己的私人恩怨扯上就连国仇都已经扯出来了,和帝这次肯定是挑重的处理。
徐锦晟更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刚要开口就被身边的德妃拉住了衣袖,还未说出口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
德妃擦擦眼泪面朝着徐锦宁磕了一个头,“这一拜算是我替芳菲给长公主谢罪,还望长公主大人大量体谅我一个做母亲的心,芳菲好歹也是我跟圣上的女儿,是当今的二公主,我……”
“若是本宫没记错,徐芳菲已经被褫夺公主封号,她已经不是我宁国二公主了,一介庶民罢了。”徐锦宁冷冷道。
皇后也接了一句:“罪民而已,还想攀咬当朝长公主,哪怕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泄愤。”
德妃咬咬牙根,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刷的掉了下来,她恳求的看向和帝:“皇上,哪怕芳菲不是二公主了,可她还是您的女儿啊。”
“朕宁可不要这样恶毒的女儿,行了,朕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至于那个青杏,你回去好好调查清楚务必给朕、给宁国一个交代。”前面半句是对德妃说的,后面那句自然是对徐锦宁说的。
徐锦宁跪地磕了头:“是,儿臣一定把这件事调查的清清楚楚,若青杏当真是夏国奸细,儿臣定不轻饶。”
德妃与徐锦晟二人意在攀咬徐锦宁,见目的达成,二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徐芳菲的死必定是要从徐锦宁安儿再得回来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婢女也要让徐锦宁不舒坦,更要让她在和帝那边落下个可能与敌国勾结的印象,这样日后才能更容易扳倒徐锦宁。
皇后不满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母子,哼了一声:“德妃,你还是快回去为你那恶毒的女儿多抄写几遍佛经替她超度吧,省的下了地狱都不得安宁。”
“臣妾会的!”说完,还擦擦眼泪,可怜兮兮的看向和帝,可惜和帝并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
德妃长相比较妖媚,即便她的儿女都已经这么大了却还是一副媚骨风骚模样,这也是和帝特别宠爱她的原因,长相极美。
和帝被她那秋水般的眸子看的也是心软几分,“回去好好养着吧,没事就别出宫,省的出来找不痛快。”
德妃只能点头说“是”,然后在徐锦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起来。
和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德妃母子,本因为徐锦晟还能稍微有点用处,如今看来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怎么都教育不好,若是他能有徐锦恒一半儿的聪明睿智,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烦他。
这场闹剧终在徐锦宁的巧舌如簧中完结,她更是将徐芳菲的罪行一一列举出来,消耗了和帝对徐芳菲的最后一丝父女情。
西宫别院内,郎斌将自己得来的讯息一一的告知温丞礼。
“夜鳞现在是归于聂白麾下了?”温丞礼不动声色,脸色平淡。
“是,听闻当初夜家灭门聂白在其中做了不少,至于为什么夜鳞会听他的,其中原因还不得知,还有这次徐锦恒手中的那些证据也都是聂白的人提前准备好的。”
温丞礼不解,“为什么聂白会帮徐锦恒?”
“还未查到他与徐锦恒之间有联系,不过据属下来看,聂白应该只是想让夜鳞脱离徐芳菲的控制,还有青杏也是夏国那边的人,她小时候是被卖进夜家的,后来夜家灭门,青杏辗转反侧间流落宁都,被徐锦宁救下,夜鳞已经跟她有所联系,怕是以后在公主府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监视。”
温丞礼深吸一口气,胸腔被这股子凉气刺得有些疼,“徐锦宁知道这件事么?”
“应该是不知的!”
“那就暂时先别让她知道,暗中找人盯着青杏,莫要让她做出伤害徐锦宁之事。”
“是,还有绰痕已经被我们救下,目前安置在别院的密室内,所幸身上的都是皮外伤未伤及胫骨,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即可。”
得知绰痕被救下,温丞礼的心可算是放下了,“没事就好,让他暂时不要在宁都城内走动,徐锦晟那边肯定还会盯的很紧。”
想起之前徐锦宁说的话,温丞礼又问:“乔昱被派出去查丞雨下落,你切记莫要让他找到,丞雨现在情况如何?”
“已经安置在汴州城,暂时是安全的。”
温丞礼觉得很是亏钱温丞雨,很想见她,时机不对,只能暂时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