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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温丞礼是因为他妹妹的事情忧愁不思,她完全可以帮忙,为什么要隐瞒呢?
徐锦宁盯着他的侧脸看,他应该是刚洗完澡,脸色红扑扑的,烛光映衬着他的脸,有了些朦胧的美感,他低着头悉心为她搅动着滚烫的姜茶,这个人真是让人看不透,一会儿对你冷若冰霜不理不睬,一会儿又能关怀温暖无微不至,她都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感受到徐锦宁的目光,温丞礼抬头看向她:“公主?”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无可解的,相生必定相克,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个方法罢了。至少她现在还活着,不是么?”
徐锦宁拉过他的手,他的手冷的像块冰,“你也不必担心,只要确定宁国无虞,本宫亲自陪你去找温丞雨。”
“你……”温丞礼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好,即便是说了谎话骗她,她还是信任他。
说她徐锦宁有那么多事情瞒着他,他又何尝不是许多话无法对她说出口?
“对不起!”
徐锦宁半张着嘴:“啊?怎么忽然就道歉了?”
“这几日是我不知道好歹,辜负了公主的好意。”
他这冷不丁的道歉反而让徐锦宁有些措手不及了,难不成淋了场雨让这家伙开窍了?
徐锦宁故作大方的说到:“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有话就说不必遮遮掩掩,你是本宫的夫婿,有什么问题咱们夫妻共同解决便是。”
“是!”
可两国交战的大事,就是跟她商量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温丞礼,本宫……”炽热的眼神在温丞礼身上上下大量,徐锦宁素来脸皮子比较厚,现在竟然有些说不出口,若是仔细看,她那白皙的脖子还有些隐隐泛红,耳尖也是红透了,“咳咳,本宫也挺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再叫大夫。算了,叫太医吧,那些大夫本宫也信不过。”
“好,那公主也早些安歇。”
徐锦宁半掩着脸,冲他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温丞礼起身将姜茶推到她面前,“记得再喝一些,莫要受凉。”
“知道了,去吧。”
徐锦宁别过头去,脚步声远了之后才松口气,双手一拍脸颊,滚烫滚烫。
这也太没志气了,这就原谅他了?
温丞礼这家伙真是知道如何拿捏她,知道只要说两句软话就原谅他了,之前干什么去了?非得淋个雨受点虐才能反应过来的啊?
“徐锦宁啊徐锦宁,你怎么总是栽在他身上?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你怎么就改不了这个死毛病呢?”
刚刚温丞礼深情款款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都要跳出来差点就跟他说‘我喜欢你。’
不过她这话也经常说,怕是温丞礼也只会以一个笑容回应他,这个家伙就是这样的。
叹口气,趴在桌子上,目光滴溜溜的盯着那碗姜茶看着,里面还放着枸杞,会是温丞礼亲自熬煮的么?
之前喝得那碗可没有加枸杞,托盘上还放着一颗糖,是怕姜茶太辣所以给她准备的么?
“温丞礼已经知道他妹妹的情况了,这消息远比我这边传递的还要快,乔昱做事素来精明从不拖泥带水,怎么这次反而消息比温丞礼那边慢了?”
虽然早就知道温丞雨身上的蛊虫不好解,只是没料到会那么难,就是温丞礼都因为这件事闷闷不乐,惴惴不安的。
温丞礼回到房间里站在窗口,雨下的已经很小,这雷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把手伸到外面,清凉的雨水打在手背上,窗口灯笼被雨水打的劈啪作响。
“徐锦宁居然会这么无条件的相信?”
叹口气,一抬头,仿佛就看到徐锦宁站在窗口冲他笑着,他刚伸手去抓,可抓到的便只有那冰冷的雨水。
他们两个从小境遇便不同,一个众星捧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个在冷宫受尽冷眼百般酷刑,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但徐锦宁这个人……依旧是捉摸不透,她仿佛有两种性格,在正事上显得特别的极端,手段狠戾的可怕,可在其他事情上又仿佛只是一个娇俏会生气的女儿家。
丞雨情况的确是不甚很好,但也不至于那么差,他最担心的还是黎皇后。
慕青黎,他母妃的名字。
德妃说江阴先生也有可能还活着,那他现在在哪里?
常青、阿澈也是怀疑江阴先生生死才会被人追杀,追杀他们的人又是谁?
这宁都究竟还有多少成国旧人?
如果他的母妃真的就是成国二公主,那他便也算是成国遗孤,母妃又是如何抵达的夏国,如何成为夏国的皇后?
一系列的问题压在心上,温丞礼捂着心口的位置,还有那聂白,又是否知道母妃的真实身份?
如果母妃真的是身兼多种身份,那她可真是……非常厉害。
“难怪聂白会说母妃是他这个世上唯一的对手,如今……”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这一晚上,一人站在窗边听雨,一人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的雨。
两人各怀心思,无法入眠。
晟王府内,徐锦晟盯着那名册上的‘小德子’三个字,气的有些咬牙,那小太监居然不是临清么?
上面的信息记录这小太监是在他去江州之前入宫的,后来直接跟在徐锦昭身边,还是张公公介绍进宫的,底子挺干净,说是张公公在为和帝办事的时候路上捡来的,是个身世可怜的人,还是个哑巴?
徐锦晟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的确是没听到那小太监说话。
罢了,既然不是临清也没有必要扒着一太监不放。
那温丞礼也是从太监窝里出来的,虽然身份成谜,但此人肯定不简单的,先前想要招安他,可惜人家不识抬举不把他放在眼里,偏偏去跟一个女子纠缠不清,徐锦宁除了一副皮囊之外又有什么好的?
“额木齐的伤怎么样了?”徐锦晟问道。
护卫道:“已经好的差不多,并未伤及要害。”
“这个蠢货还挺精明的,这就发现临清不在我们手上,去徐锦宁那儿寻人了。”
还以为这种蛮荒之子只会动用蛮力不会用脑,看来还是他小看额木齐他们了。
“这个小奴隶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他们居然会这么看重。”护卫不解的问。
“本王也很好奇,不是已经让人去南疆调查了么,有什么结果没有?”
侍卫低下头,“还,还没有。”
“无妨!总归那小奴隶对我们影响不大,只要额木齐还在宁都一天他就得受我们的牵制,他总不能放任南疆继续被巫国压制。他……”
话说了一半心口忽然一阵疼,徐锦晟猛地捂着心口的位置,糟了,那毒药发作了。
“王爷您没事吧?”侍卫担心的问道。
“你出去,现在就出去。”
“可是您……”
“滚出去!”徐锦晟拿过杯盏直接砸在那人身上,侍卫这才战战兢兢地跑出去。
心口的刺痛越来越明显,毒药时间到了,那个人在哪里?
不是说会给他解药的么?
徐锦晟“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解,解药。”
“受制于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门被推开,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看到那痛的脸色都发白的徐锦晟不由得扬起一抹嘲笑。
“解药,解药呢?”徐锦晟吼道,嗓子又是一股子腥甜,他强行将那股子血腥气咽了下去。
黑衣人从怀里拿出小瓷瓶扔给他,“这三个月的解药。”
“你们还要我做什么?”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没有出现,如果不是这次他的毒发作,或者是他们又有事情要吩咐的话,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现身吧?
“咱们是盟友,你为何总是对我一副敌意的样子呢?”黑衣人往门上一倚。
“我可没见过用毒药牵制盟友的,说吧,你们这次又要我做什么?”
“调查一个人!”
徐锦晟“恩?”一声,“谁?”
“这个人被关在军机处,我需要你进入军机处将人带出来。”
“又是军机处?”
从江州回来之前,聂白的人也有传信给他,让他想办法进入军机处,但是目的并没有说出来,如此,他们要调查的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
“你不是聂白的手下?”徐锦晟肯定的问。
那人笑道:“我从来没说我是他的手下,我跟聂白的关系不需要你在这边多做猜测,你只需要按照我给你说的去做便可。”
“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
“军机处不是谁都能进的。”
那人笑道:“据我所知温丞礼和徐锦恒都是可以进入军机处之人,难不成你堂堂晟王还比不上温丞礼一个外人?”
“你……”
“务必要做到,我会再来找你。”
徐锦晟愤恨的盯着那人的背影,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黑衣人走到窗口的位置特地看他一眼,冷笑一声后消失在夜色中。
雨下的不大已经不用打伞,那黑衣人走到公主府门口,看着门口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云巅山一别,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温丞礼了,有徐锦宁作为庇护他在宁都应该很安全。
若不是跟踪温丞礼,她也不会知道青儿、江阴还活着。
若是没猜错,江阴应该就关在军机处内。
“江阴!”黑衣人眼眶红了红,听着声音还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