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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还未明,长公主府忽然传来下人的急切的叫声,徐锦宁房间里进进出出了不少人,温丞礼回到府上的时候恰巧看到有人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他心知徐锦宁那个鬼精灵又想出了什么主意。
果不其然,只一日,徐锦宁中毒危在旦夕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传遍了宁都的大街小巷。
房间里,徐锦宁面色苍白、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的秀发此刻像是失去了生命枯燥的耷拉在床边上,温丞礼把婢女侍卫全都遣了出去,一人守在房间里,丰禹、管家等人都焦急的等在门口。
约莫一炷香过后,温丞礼才从房间里出来,很是疲惫的说:“公主中毒太深陷入昏迷,此事不可宣扬出去,尤其不可传入宫中,免得让皇上忧心。”
“属下遵命!”
温丞礼、丰禹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后,丰禹转身离开了院子。
徐锦宁中毒一事让公主府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温丞礼更是将这几天服侍在她身边的几个婢女和侍卫全都关进柴房里。
当他看到一个小厮鬼鬼祟祟离开公主府的时候,他便知道此人是去传递消息去了。
等到众人都离开院子,院子里只剩温丞礼一人的时候,他才重新回到房间里,而那个中毒危在旦夕的人此刻正半倚在床边上,嘴里还吊着一颗荔枝。
“荔枝性寒,少吃为妙!”
徐锦宁叹口气说:“你是不知道我被窝里塞了多少冰镇过后的荔枝,我现在浑身都冷的发颤。”
可若是不这样做,她很难把脸色弄的苍白难看,那枯黄的发丝也是用了别的药材故意染上的,目的就是要装出一副快要死的样子,做给徐锦晟看。
“人已经去报信了?”徐锦宁吃完荔枝后才问。
温丞礼坐到床边,拿出手帕擦掉她嘴角的汁液:“已经迫不及待、马不停蹄的报信去了。”
“这下徐锦晟心里舒坦了,也方便他做更多的事了。”吃完手中两颗荔枝,她把壳儿放到温丞礼的手中,温丞礼转身去扔壳的时候,她看到他后背衣服上的红色印记,脸色当场冷下来:“你去见霍娉婷做什么了?能把衣服染上她的胭脂?”
“什么?”
徐锦宁指了指他的外套,语气泛着酸:“你自己拖下来看看吧,哼!”
温丞礼把外衫脱下来看了看,上面果然沾了一些红色的胭脂,应该是霍娉婷抱着他的时候蹭上的,他干咳一声:“我也不知道会让染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去见她做什么,说什么了?”徐锦宁瞪着他,丝毫不放过他脸上的表情。
温丞礼说:“没什么,只是让他们安分守己、不要轻举妄动插手除夕之事。”
“只是这个?”徐锦宁明显不信。
温丞礼又说:“还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绝杀名单!”
这下倒换徐锦宁说不出话来了,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够隐秘,除了她之外应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没想到还是走漏风声让霍娉婷知晓了。
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仰着头,大胆的盯着他看:“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么信任她的?”
酸味儿越来越浓!
温丞礼生怕她下一秒就把‘梅子酒’的事情再拿出来说道一番,只得尽快解释:“我更信任公主!”
徐锦宁听了心情稍稍好了些,剜他一眼:“算你还有些良心,没错,父皇是想让我杀你,但不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只觉得你待在我身边会给我惹麻烦,我也知道父皇让人暗中调查你的事,不过你的身份被隐瞒的很好,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父皇才会置你于死地。”
她坐起身,任由温丞礼把披风披到她身上,“不过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之前也有跟你提起过让你回到夏国,不过现在可能不行,等事情结束后我跟你一起前往。”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们两个好歹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而且早已心意相通,温丞礼不信徐锦宁会伤害他,正如徐锦宁再也没有怀疑过他的良苦用心。
实际上,每一次温丞礼离开公主府都会有红影卫暗中跟随保护,故而他的行踪徐锦宁了若指掌,什么时间,见了什么人,她统统都知道,不说只是不想让温丞礼觉得自己被监视。
而温丞礼警惕心极强,若不是有心让红影卫跟随,凭借那些人的本事自然无法追踪到他,他们都有自己的心思。
可温丞礼毕竟还有一道夏国太子身份摆在那里,夏国事情不解决,和帝必然无法全身心的相信温丞礼。
徐锦宁说:“这次是我假装中毒诓骗徐锦晟,引诱他上钩,下次便是你假装身死,离开公主府,还真是天意弄人呢。”
“你是打算给我安排一个什么身份?”温丞礼倒是不在意那些,只要事情结果没有改变,过程并不重要。
徐锦宁说:“等你假死以后就回到霍娉婷身边假冒她的侍卫,我想她应该会很乐意。”
“那你呢?你会乐意?”温丞礼调侃道。
徐锦宁拽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的压到床上,细长好看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怒道:“本宫当然不乐意,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到她身边之后要是敢背叛本宫,我定然将你抓回来永远囚在本宫身边。”
温丞礼满眼笑意,“公主可真是霸道,吓着在下了。”
“不吓吓你,你怎能恪守夫道呢?不过你了解本宫,本宫可是说道做到之人。”
“公主一言九鼎,在下佩服!”
徐锦宁骑坐在他腰上,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腰,随后扑进他的怀里,要是很长时间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她指不定会疯的。
“把你安排在霍娉婷身边还有别的用处,就算本宫不说你也该明白的,是吧?”
温丞礼没有就着她的话题,反而问她:“你是想自己动手放我走,还是让霍娉婷的人来救我?”
徐锦宁思考一下,说:“好像后者的可信度更大一些,到时候我会让人散布消息出去的,这件事不急还有好几天呢。”
温丞礼笑:“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徐锦宁答:“本宫一向未雨绸缪!”
“在下佩服!”
“彼此彼此!”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徐锦宁一惊赶忙给温丞礼一个眼色后钻到被窝里装‘死’。
温丞礼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坐在床边,疲倦道:“进来!”
管家端着午膳走进来,担心道:“驸马,您照顾一上午了,也该吃些东西休息一下了。”
温丞礼伤心道:“不必,我还不饿,你先下去吧,没有吩咐莫要进来。”
管家说:“那,那好吧,公主她……”
温丞礼拉起徐锦宁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哽咽道:“公主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的!”
管家深受感动,公主驸马的感情可真好啊,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胆敢给公主下毒,真是不要命了。
管家又连连叹了好几口气才关上门出去。
徐锦宁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无声的问:“他出去了?”
温丞礼侧头看向门口,人已经走远了:“走远了!”
徐锦宁松口气,刚要坐起来又听到有人在敲窗户,她忍不住对着窗户比了个拳头,不甘心的再次躺下。
温丞礼被她这幼稚行径逗笑了,将脸上笑意敛去后才走到窗户边,一开窗户映入眼帘的便是绰痕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许久不见,这小子又长高了。
窗户一开,绰痕就从窗外跳进来,掸了掸身上的雪,还未行礼就被温丞礼拉起来,温丞礼问:“你这一路可有遇到什么风险之事?”
绰痕摇摇头,瞟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惊道:“一进府上就听说徐锦宁被人下毒要死了,原来是真的啊。”
听这语气还有些幸灾乐祸!
徐锦宁牙齿咬的咯咯响但是没睁眼。
“绰痕,不可胡说!”徐锦宁可还醒着呢,这小子没大没小的。
绰痕挠挠头尴尬的笑了一声,他怎么忘了还有主人在呢,主人医术乃是天下一绝什么毒到他手中都能轻而易举的化解,他倒了杯茶水说:“回来的路上倒是遇到了徐锦恒驻扎在外的军队,这宁都城可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一路上他也听说了不少谣言,一会儿说太子疯了失踪了,一会儿说和帝身体不行云云……可谓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温丞礼自然没有把大计划说给他听,“这些事等以后慢慢再告知于你,你既已回来便先去前苍山找重龙,他会给你最新的任务。”
“重龙?”他好像以前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惊道:“是那个重家军的将领么?”
听闻重家军英勇无敌,百战百胜,不过自老皇帝驾崩后,这支军队一夜之间便从夏国消失,重家也举家迁徙,不知去处,原来竟是被殿下收入麾下了。
温丞礼道:“是他,快去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