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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不要你管!!!!”
果然,就如同一切所预料的那样。
爱丽丝生气了,房间桌上的杯子被狠狠砸在地上,摔成几块。
“可是……爱丽丝,我这是为了你好,那个安杰真的……”
“那也和你无关不是吗?”
爱丽丝恶狠狠的瞪了贝拉一眼,只是道:
“你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当初我爸瞎了眼才娶了你。
就算我爸现在不在,你也少以一副母亲的姿态来管我。”
“我,我只是……只是怕你收到伤害……”
“不需要你来操心,给我滚出去!!!”
指着自己的房间大门,任谁都不会想到爱丽丝会有这般暴躁的一面。
但贝拉对此也无可奈何。
只是非常卑微的说了句:
“早些休息,爱丽丝……”
然后便失落的出去了。
同时,又在出门之后轻轻的带上房门。
——
“唉……”
出门的贝拉叹了口气,随即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幕,刚好被附近的一位漂亮的短发女仆撞见。
女仆来到爱丽丝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
“小姐?”
爱丽丝本想直接骂人,但听声并不是贝拉,也就压了压火。
“进来吧。”
女仆进去了,手里拿着扫把和铲子。
“我听见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能进来清扫一下吗?”
“嗯。”
爱丽丝指了指角落摔碎的杯子,随即直接往床上那么一趟,看起来心里很不舒服。
女仆见状,便道:
“您又和贝拉女士吵架了吗?”
在爱丽丝面前,没有哪个敢以爱丽丝母亲的称谓称呼贝拉。
只能将其称呼为女士,或者小姐。
“别提那biao子,我烦着呢。”
爱丽丝颇有些不满的看了短发女仆一眼。
女仆只是笑了笑,安慰道:
“无论您怎么看贝拉女士,但生气终归是不好的,气坏了身子可不值。”
随后,又在把残破的杯子清理完之后,轻轻的走出房间,同时带上房门。
——
另外一边,回到房间的贝拉心里一阵消极。
她讨厌被人指着鼻子怒骂和发脾气。
这和她有些自卑和胆小的心理脱不开关系。
贝拉基本就属于那种,只要有人声音稍微大点吼了她一下。
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那类人。
贝拉想给鬼南安打个电话,以此来让自己的心里舒坦一点。
她喜欢和鬼南安对话,原因是对方的温文尔雅让她觉得,对方对自己没有任何偏见。
而不是现在这种无论是管家还是仆人,都在自己背后嚼舌根说坏话的该死环境。
尽管,那些人嚼的舌根也并不全错就是了……
“叮铃铃……”
只是,在她前脚刚拿起手机。
后脚,手机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一看,是自己的弟弟。
“喂,怎么了弟?”
“姐,爸爸快不行了,乌医说必须用药。”
电话那头的弟弟声音变得十分焦急,听闻此消息的贝拉一下子站起了身来。
她的瞳孔一瞬间放大。
“怎么可能?不是上周还说有好转的吗?”
“乌医说……说病情突然恶化,现在急需用药。”弟弟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就用啊!!!”
“可是……”
弟弟有些为难的说道:
“医院这边准备的钱已经花光了……乌医那家伙你也知道。
他只认钱,没钱的话是绝对……”
“md差多少!”
“20万……”
“20万?!!!我哪去弄这么多钱?”
“所以姐你想想办法啊,不然咱爸真的就没了……呜呜……”
电话那头的弟弟已经涕泪横流。
听得贝拉又急又烦躁。
最终,她只是道:
“好啦好啦,别哭了,我现在就给你想办法。
你先让乌医用药,无论如何都得让他先把药用上。”
说罢,便挂了电话,同时一个劲的在屋子里夺步。
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所谓的父亲,其实并不是姐弟俩的生父。
贝拉和弟弟从小就是一对相依为命的流浪儿。
两人是龙凤胎,同一天生日。
大概是在姐弟俩六岁的时候吧。
他们被一个好心的中年夫妻收养。
而这对中年夫妻因为身体原因,恰巧没有子女。
从那以后,中年夫妻就此成了姐弟俩的父母。
这是个还算富裕的家庭,只可惜天公无眼,一场大病彻底改变了这个家的格局。
母亲因为某重病花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
甚至还卖掉了房子。
可即便如此,最后还是撒手人寰。
于是乎,一家四口最终只能变成一家三口前往贫民窟的老家居住。
即便条件再怎么困难。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父亲还是将姐弟俩艰苦的抚养成人。
可就在大半年前,噩耗再次传来。
父亲被查出了不知之症“T病。”
没有哪家医院能救,所有医院都只是表示遗憾。
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弟弟无意间从网上查到了某“T病”治愈患者的帖子。
尽管下面的评论都说帖主吹牛。
但弟弟却还是和那帖主取得了联系。
又在那帖主的电话介绍下,找到了城外一家十分隐蔽和并不合法的私人医院。
医院的主人代号乌医,明确保证可以治疗“T病”。
但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药价十分昂贵。
还有,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这里的消息。
至于网上的帖子是谁发的?
乌医表示不清楚,而姐弟俩也没多余的精力去管这些有的没的。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姐弟俩将父亲送到了乌医那里。
而也的确如乌医所说,服过药之后的父亲脸色明显好转不少。
乌医表示,要想彻底根治“T病”必须得长期服用这种药物,至少一年。
直白点说,就是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
在房间里夺步的贝拉只觉得自己十分头疼。
她现在的身份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可无奈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半点实权。
更别说手里能有多少钱了。
平时的吃穿住行全都是下面的人准备,哪怕是买个菜的钱也和她没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她要能搞到钱那才是有问题。
可光是夺步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眼看着距离父亲出院只差几个月了。
却没想到在这时出了问题。
这时,贝拉想到了一个人。
她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把电话打了过去。
伴随着足足响了二十多秒的铃声,电话的那头总算接通。
“贝拉小姐?”
“嗯,是,是我……”
“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鬼南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声音一如既往地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