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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一直生活在边关吗?那里好玩吗?”秦松对古代的边关还是很好奇的,不知道是不是像现代的蒙古大草原一样牛羊成群,广袤无边,或是王维笔下的大漠孤烟之壮景。
“我在边关也是不常出府的,近两年太平点了,偶尔随父亲去校场练练马术倒是有趣,对了,你会骑马吗?”
“我从小身子弱,哪里会骑马,你教我好吗?”
“好啊,我从上个月回来以后哥哥就不准我出府,说是楚京的姑娘家都不出门的,今天也是央求了他很久他才带我出来的,改天你带我游游楚京可好?”今天见到这满园的春色,衣着亮丽的男男女女,哪像哥哥说的那么多礼数,不由抱怨起来。
“那是自然,不过魏澈哥没骗你,楚京里的姑娘都很少出门的,我们要出去的话还要乔装打扮一下才好,否则就什么景致都看不到了。”楚京里不乏达官贵人,治安倒不是问题,只是这男尊女卑的社会决定了女子出门的诸多不便。
“你是说扮男装吗?我在边关的时候出去打猎才会穿男装,没想到楚京比边关还麻烦。”这边秦松和魏璞商量着怎么出去玩,那边魏澈与容德又是另一番景象。
“澈,你觉得此次秦国太子访楚可有他谋?”容德与魏澈都是楚云峰身边的伴读,楚云峰此次又负责秦国太子接待这部分,不免为楚云峰担心一二。“澈,我跟你说话呢。”
“啊,你说什么?”今天秦松一身桃花印底白纱裙,飘逸中不乏可爱,让魏澈看傻了眼。
“澈,你应该知道,松儿是未来的太子妃。”容德无奈道,其实他心里比谁都不愿意说出这句话。第一天给二皇子当伴读,就知道了这样的事实,因此,他只能把那份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强烈的期盼藏在心底,默默守护在她的左右。
“知道,这个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看见她今天穿的这么漂亮多看几眼嘛。”要论起容貌,与魏璞比起来,秦松顶多算得上清秀,可就是这平凡的相貌却让魏澈移不开眼。魏澈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他也从来不掩饰对秦松的好感,像个哥哥一样处处让着秦松,宠着秦松。
“知道你还这样,这不是自寻烦恼吗?”容德知道魏澈的心思,只希望他别像自己一样陷得太深。
“我可没有自寻烦恼,自寻烦恼的人是你才对。别不承认,喜欢她就告诉她啊,我看松儿的心里未必没有你,只是现在还小,看不出来。以你们俩的感情,她是不会拒绝你的。”魏澈明白,就是抢,自己也不是容德的对手。所以一开始,他在心里就已经想好,大家永远做朋友。
自古以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他的处境又如何能给松儿一个承诺?自从知道父亲的身世之后,他就知道自己以后的责任之重,保护家人是他的使命,总有一天他要回到齐国接受这个使命并实践它。容德不敢想象,秦松跟自己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齐国局势动荡,各家势力都不容小觑,他没有完胜的信心。况且现在松儿还小,只是对他有依赖感,等长大些了,自然就会有女儿家的心事。相对而言,楚云峰才是秦松的最佳选择。
“你刚才说秦国太子,听说最近他来了楚京。”见容德不语了,魏澈知道这事急不得,遂岔开话题道。
“嗯,这个秦国太子可不简单啊,年仅十八就出言成论,落笔成文,收拢了一大批文人墨客。”
“这个人可不是一个善茬啊,曾听父亲提起过他,十岁就随军出征了。照你这么说,他还是个文武全才啊,有机会一定要结识一下,哈哈哈……”魏澈是一个广交朋友的性子,哪里听出容德的言外之意。
“这样的人物有机会自然是要结识一番的,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局势尚不明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容德踱步走到楚河边上,远眺青山,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楚河是楚国的母亲河,黄河的一条分支,南北纵贯楚京。
“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想的太多了,人家太子周游列国可是出于孝道,怎么就被你想成阴谋了?”
“希望如你所想吧。二皇子还没有封储,现在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为了云峰,为了云峰也就是为了松儿,你是要亲手把松儿送到云峰手里啊?”
“如果可以我希望松儿未来夫婿是我信得过的人。”
“原来你真是这么想的,我看云峰未必靠得住,你要是不要松儿,可以考虑考虑我,把松儿交给我,我一定对她一心一意。”
“一直想问你,我们都是二皇子的伴读,我怎么觉得你总是对二皇子有偏见?在你认识松儿之前就这样,可别拿松儿做借口。”虽然相对于大皇子和三皇子,他们三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每次打架魏澈也总是第一个冲到前面,但是容德就是觉得魏澈好像对楚云峰有芥蒂。
“今天既然说到这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咱们是好兄弟自然是没问题的,至于云峰,从小我爹就告诉我,这个二皇子城府很深不是我随便可以琢磨的。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当真,后来慢慢地发现,每次和老三他们起冲突时,虽然每次我们都出于劣势,但最后被罚的总是他们。云峰的手段是我望尘莫及的,以后他是君我就是臣,至于交心这种事,有你就够了。哈哈哈,你说呢,好兄弟。”没想到魏澈平时大大咧咧的,分析起来还头头是道。
“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不会让他伤害松儿的。”这句话是对魏澈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