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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言回来时,入目就是两人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霸气模样,手臂之间相差得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这可远远超过了男女交往之间的“安全范围”。
在他不在的期间,两人发生了什么,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拉近了许多。
将这股不安的情绪甩在身后,江少言开始指挥着搬家公司的人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夏妤晚叼着烟,踩着一双人字拖,抱着双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要不是那张脸长得实在太过美艳可人,这姿势真是像极了大佬出街。
杏眸微上挑,红唇轻启道:“江少,您这是打算长住了不成?这么多东西……”
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绑在车尾的竟然是他家门口的盆栽,光是仙人掌都栽了小半车……
小汪同夜云枫也看了过来,江少这是打算长住不走了吗?
江少言温柔一笑,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声音清澈的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我是晚晚的护花使者,自然要长住下来好好保护你,免得某些人起了歹心怎么办?”
他说某些人的时候,目光可是明晃晃的落在了身后的夜云枫身上,笑容不到眼底,一阵刺骨寒冷。
夜云枫表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让小汪送他回书房,他要去找这漫画的下半部分。
楼下,江少言害怕夏妤晚累着,让她回去沙发上看电视,搬家和整理的事情他自己动手就好了。
温柔又自来熟的模样让夏妤晚很是头疼。
家里搬东西闹得动静不小,她打开了电视机也看不进去,只好烦躁的穿上鞋子朝着门外走去。
江少言在组织着人放物品,一时没有注意到夏妤晚出门了。
而夜少将门关起来,自己一个人捧着一般漫画看得眼睛通红,他没开灯,就是小汪也不知道少爷竟然哭了。
……
宽阔的马路,明亮的阳光穿过树梢倾泻着散落了下来,在地上形成大大小小小形状各异的斑驳光斑。
女子穿着一袭黑色长裙走在路上,微风偶尔刮起她的裙摆,那双纤细白嫩呢的小腿令人遐想不已。
夏妤晚没有目的的乱走着,突然就走到了一家专门做手工皮具的店铺。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只觉得这家店有些熟悉,随后才想起来了,这是她当初做钢笔的地方。
那只钢笔……
她已经不想去想它的下落了,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道热情的声音。
“夏小姐,是您吗?”
夏妤晚的目光看了去,只见那家店的门口走出来了一位微胖的外国男人,看上去身材有些发福了,留着浓密的络腮胡。
普通的蓝色衬衫和一条深棕色的皮质围裙,他的手上还按着打磨用的砂纸和一个刚刚成型的钢笔。
夏妤晚回首,架不住那老板的热情便到他店里去坐一坐。
里面的装饰还在和三年前一样,进门的位置拜访了两个硕大的货物架,正北方是玻璃柜,左边是他的工作台。
用一款黑白色放格的帘子遮着,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工作台上拜访了许多金属小部件,还有打磨剩下的角边料和灰尘,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正在将金属融化成液体。
他很认真,连身后站了人都不知道。
夏妤晚都快要忘记了做东西是什么感觉了,当初为了送傅觉深一份生日礼物,她也是现场向老板学的。
为了将那些方方正正的铁块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她白嫩的小手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创伤。
熔铁的时候温度很高,她在操作的时候手背上不小心落下了一个火星子,到现在还可见那疤痕。
看到他做的是钢笔,夏妤晚不由好奇的挑起了眉毛,坐到了柜台外面的椅子上。
一双美目看着里面的人。
“先生当年不是说不再做钢笔了吗?怎么又开始重操旧业了?”
老板的面上全是笑容,献宝似的将自己手上的模型递到了夏妤晚的面前。
“夏小姐您看,这支钢笔,还记得吗?”
她接过来打量了一番,这款式和颜色……不正是她三年前设计的那款,不同的是这款的眼神是粉色的。
“正是您所设计的那款钢笔,铝管在打磨后,浸入氢氧化钠和一定量比例的硫酸溶液中,在阳极电流的电镀中上色。”
这样上色的金属色泽饱满而且不容易掉色,就在设计界来说,也是一项很先进的发明。
今年年初才开始流行这个研究主题起来,可夏小姐却是在三年前就已经做到了。
真是令人不得不佩服这个小丫头。
只可惜她不愿意入设计行业,不然依照她对时尚的嗅觉和创新的思维,成为一名国际上知名的设计师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夏妤晚将钢笔又还到了老板的手中,她当年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做成情侣款的,只是光做一支她的手就差不多废了。
第二支伤不起了。
“为什么突然又想要做它呢?”
老板刚想回答,门外就传来了一道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这声音熟悉到夏妤晚的身体有了反射下的举动。
小手轻颤了一下没有回头看去。
“请问,我的钢笔做好了吗?”
傅觉深踏入店里的第一眼便也看到了坐在柜台处的女子,她侧身而坐,柔弱挺直的身体曲线分明。
黑色映衬下,玉臂和赤裸额的足踝雪腻一片,领口处优雅颀长的天鹅颈和下巴形成一个完美的线条。
那晶亮的发夹在灯光下熠熠发光。
傅觉深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起了那张流产单子,深邃的凤眸微动,情绪复杂的看了过来。
夏妤晚拿起了自己的背包,起身同老板告别,“谢谢您的招待,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啊?夏小姐这么快就要走啦?我还有很多好的作品和想法想要和您说呢。”
“下次吧。”
她看都没有看傅觉深一眼,面带笑容的准备离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傅觉深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真细。
和猫爪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