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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了这到道困住了他们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大门,夏妤晚迈出自己虚软的双腿,走路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摇摇晃晃……
“坚持住!”
傅觉深及时的扶住了她的肩膀,瓮声翁气的声音从面具下方传出来。
“嗯,我……我没事。”
离着门口不远处的距离,一名站着三个男人,其中两人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打扮,另外一个人西装革履的装束,带着一张孙悟空的面具。
不出意料他应该是来买“材料”的人。
其中一名黑跑人埋怨的嘀咕了两人一句,“3467你们可真够慢的,让黄总好等。”
“抱歉,找了一回才看到编号。”说着,傅觉深将手上的黑色塑料袋递了上去。
那位黄总结果后,用手掂量了一下,打开塑料袋。
夏妤晚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投了过去,心下惊起一片骇然大浪。
那是半只手掌!
人类的手!!
泡得白皙不见半点毛孔的纤纤,手指匀称,指甲粉嫩……宛如工厂里经过明矾处理的泡椒凤爪一般。
黄总拿起了断手还凑到鼻子闻了闻,发出了满意的笑声,“不错,没有味道……很漂亮的材料。”
卧槽!
他不会是要……要吃吧?
夏妤晚震惊的目光让黄总也好奇的看了过来,哂笑道:“我只是想要她的手指甲拿去做支钢笔而已。”
另外两位黑跑人也转首看了过来,命令似的吩咐:“你们两个可以下去了。”
“是。”
夏妤晚的后背一阵发寒,刚才那两人看她的时候,她不由有些紧张。
要是平时,对付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她和傅觉深两人现在都体力情况不支,要是再一次打草惊蛇就糟糕了。
说实话他也被她吓了一跳,好在有惊无险。
两人带着面具、穿着黑色长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着急的寻找着出口。
终于在走廊尽头看到了电梯,他们刚想进去就看到一名审判者朝着这边走来,二话不说把一份食盒递给了他们。
粗声粗气的道:“去,你们两个去三楼送一下饭。”
“是。”
夏妤晚接过了饭盒。
黑袍人盯着她的手看了一秒,若有所思。
傅觉深暗觉不妙,正好电梯开了,他一把将夏妤晚推到电梯里,自己也连忙闪身进去。
害怕这里面也有监控,两人全程无交流的走到了-3楼。
这里和二楼又截然不同,宛如进入了一个牢房似的,铁质的大门和墙壁围得水泄不通。
一件件的铁牢里面或多或少都关着人。
少女、老人、甚至是小孩子……他们一看到傅觉深和夏妤晚的身影就害怕的朝着后面躲去。
生怕两人是来抓自己的。
夏妤晚的目光匆匆地从这些人的脸上扫过,终于……在她走到倒数第二间房的时候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文老。
她的心里不由得心酸起来,二师兄都六十多岁了,白大褂被鲜血染成暗红色,头发花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小床上。
画面凄凉。
傅觉深开着铁门,进门的时候暗中握了一下她的手,给她暗示。
“开饭了。”
她开口喊道。
这熟悉的声音也让原本躺着的文老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爬着半坐了起来。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瞬,直直地盯着来人,看到夏妤晚朝他比了一个“是我”的手势后,文老激动得眼眶赤红。
“晚晚?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快走……”
“文老,我该怎么救你出去?”
夏妤晚一边将饭菜动食盒里拿出来,一边询问。
出去?
文老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们在我身体里面植入了芯片,我跑不了。你快走……对了,这是我偷偷写的一封信,你帮我交倒北平文家家主手上。”
“二师兄……”
夏妤晚低头看去,他正往自己的衣袖下塞了一张白底红字的血书。
面具下方,一滴清泪赫然滴落,夏妤晚咬着唇瓣的压抑着自己的难过。
倒是表现得文老比她安然,语气故作轻松的道:“我一时半会死不了,你别担心。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希望晚晚你可以答应我。”
“你说!”
“你帮我看着一下医院,我怀疑医院里有内鬼。”
此事非比寻常,处了夏妤晚和方景阳,他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景阳的性格单纯、腼腆,更适合安心的做科研;而夏妤晚有勇有谋,倒是个好的接班人。
他说自己没事也只是安慰一下她,其实文老也在那些人一旦没了耐心就会对自己下手。
这也算是将自己的事业托付给了夏妤晚。
任重而道远。
之前提过好几次,她无一例外的都拒绝了,这一次,文老也很忐忑夏妤晚会不会接受他的临危受命。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只是暂代,你自己的还是自己完成。”
闻言,文老心里的巨石终于放下了,催促这两人快点走。
傅觉深站在门口,一边盯着外面的情况,眼角的余光看着夏妤晚和文老,无声的用眼神催促着她。
“对了晚晚,你小心一个人。”
临走,文老叫住了她,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夏妤晚不动声色的收起了空的食盒,跟随着傅觉深走出了牢门,看着那金属的电子锁重新扣上。
她的眉头也皱成了一条线。
不管如何,出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救出文老。
他这样子还能支撑多久?
从原路返回,两人坐着电梯从-3楼直接到了-1楼,在-1楼和1楼之间有一个小小的楼梯间,在杂物旁藏着一道小门。
傅觉深推开了杂物,拉着她的手一起打开了这扇门。
门外,阳光灿烂。
一片陈旧破败的小巷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门口处摆放着一把藤椅,一名七八十岁的老头拿着蒲扇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面前支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可怜的摆放着几瓶饮料,可乐、乳酸菌、王老吉什么的……颇为简陋。
听到开门声,睡觉的老头忙弹坐了起来,眼神凌厉的看了过来。
“是我。”
听到这声音,他才放下了戒备,忙将两人推到暗处去,嘶声询问:“傅爷,您怎么三天了才出来?”
三天了!
原来,她和傅觉深在下面困住了整整三天吗?
糟糕,夜少现在一定很担心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