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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是这样想的,夏秋雪显然不是。
她疼得脸色都惨白如纸,说句话都困难了还不忘针对夏妤晚。
“怎么是你?”
“我不要,我不要她给我看病,滚……滚开啊啊啊!”
夏秋雪躺在病床上却不安分的挣扎着,她这情绪一激动,血液流动的速度更快。
流出的速度也就更快了。
源源不断的血液宛如小溪流一样从她身下流淌,从“滴答”、“滴答”变成了“哗啦啦”的声音。
她再这样继续流血下去,别说是孩子了,就算是大人也可能有危险。
夏妤晚快速的穿上了手术服,带上口罩,走到了夏秋雪的面前,红唇氢气,沉声劝诫道:
“你以为我想救你吗?可今天是我值班,你最好是躺着别乱动,否则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她已经把话挑明了,也代表着,她就算是想对她下手也不是这种时候。
只可惜,夏秋雪根本不信她。
“滚!”
“换……换个医生,我不要她,我要换医生呜呜!”
急诊室里还有许多护士看着呢,大家都觉得无比的尴尬,这位病人和她们夏院长是有什么仇恨吗?
宁愿死也不要夏院长碰她。
夏妤晚无奈,只好转首看向了季泽,“她的情况不容乐观,你们自做决定把。”
季泽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决定尊重夏秋雪的意见,他对着夏妤晚歉意的一笑,轻声道:“夏小姐,抱歉了,让你白跑一趟。既然如此,还麻烦你们换一个医生吧。”
“我来!”
文雁雁一路小跑着来,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自告奋勇的高喊了一句。
大家的目光很快就看了过来,文雁雁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快速的平定了下来。
一边走来,一边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临床医学证书,自信满满的自我介绍道:
“这位先生您好,我叫文雁雁。是北平杏临堂文家的传人,这是我的证件。我曾在日本东京和德国都留过学,专注外科。”
杏临堂的人、又留过学,那一定很厉害。
总之,比夏妤晚那种自学的人一定要靠谱得多。
夏秋雪这回总算是没闹了。
见状,季泽也明白,她这是同意了让这位文医生给自己主刀了,他舒了一口气,转身退到急诊室门外去等着。
“那就拜托文医生了,请你一定要保住孩子。”
文雁雁听着他的话,莫名的皱起了两条秀眉,心里嗤笑这男人穿得人模狗样,像是受到过高等教育的样子,可这一张口就暴露了他的薄情和自私。
医院,果然是一个见证人性好地方。
在经过夏妤晚身旁的时候,文雁雁还刻意的用肩膀去撞了一下她,傲娇的轻哼,故意奚落道:
“夏医生,看来你这医术不行,人品也不行啊。病人压根就不相信你,所以才会选择了我知道吗?”
闻言,夏妤晚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她甚至伸手拍了拍文雁雁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
“希望你待会还能挺直了腰杆和我说着话。”
“你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她果真拍了拍手就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文雁雁气急败坏的声音,“站住,夏妤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你自己想吧,还留过学呢,汉语都听不懂了?”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那抹娇小的白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文雁雁愤愤不平的跺了跺脚,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道:“可恶,千万不要被她的空城计给吓唬到了,她就是不服气自己赢了罢了。”
收拾好心态后,文雁雁进入了急诊室。
张开双臂,让一旁的小护士帮她穿上手术服,带上了橡胶手套开始手术。
*
夏妤晚正在吃饭,满脑子都是那一地的赤红血迹。
她刚才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孩子估计就只剩下一口气了,不知道文雁雁的医术水平到底如何?
如果她尽得了文老的真传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放空思绪后,夏妤晚又快速的投入了吃饭的伟大事业中。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她应该庆幸夏秋雪不要自己给她看病,不然可就要错过今天中午这道鲜美可口的清蒸鲈鱼了。
美滋滋的用筷子刚夹了一点塞到嘴巴里,随之而来的鱼腥味熏得她胃里一阵翻涌难受。
呕。
又来了。
是她这个月熬夜太厉害所以伤了胃吗?
怎么每次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开始干呕?
她皱着眉头的将这盘清蒸鲈鱼放远了一些,只用清炒蔬菜拌饭,勉强扒了两口就饱了。
阿姨收拾碗筷的时候看着她碗里还剩下那么多鱼肉动都没有动的样子,一脸的可惜。
“小姑娘,你这鱼快趁热吃,不然冷了就更不好吃了。”
“不要了,麻烦阿姨收拾了吧。这鱼太腥了,我吃不下去。”
夏妤晚拿起了包包起身走人。
腥?
阿姨好奇的拿起筷子,到过来,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嘴里尝了尝。
一点也不腥啊。
真是奇怪。
从食堂出来,夏妤晚的胃部还是不太舒服,她决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小睡一会。
下午在玩个手机熬到三四点钟,偷溜回家。
然而她刚睡下不到十分钟,刚梦到自己和江少在异国的街头第一次相遇……
一门敲门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砰。
砰。
砰……
黄国月那令人厌恶的声音穿透了门板传到了她耳朵里,“夏妤晚,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扫把星,小野种,你看看你把我们秋雪害成了什么模样了!”
“夏妤晚,出来!”
声音凶悍得像是上门讨债的债主一般,大家不由担心这道质量原本就很普通的木门会不会被女人打穿。
中国的大妈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夏妤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脑海里还是一片混沌,渐渐清醒了过来。
黄国月?
她来做什么。
敲门声还在继续,扰得她心烦意乱。
她只好穿了鞋子走了过去,她倒要看看,这女人又想做什么?
刚开门,蒲扇大的巴掌就朝着她的脸打来。
速度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