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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妤晚怎么也没有想到靳枫说找自己帮忙原来是来停尸房查看尸体。
她还寻思着自己今天要发财呢,结果却是见到了一口棺材。
里面的躺着的男人更是令她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季少?
分明,他昨天还在医院的。
这世界果然是瞬息莫测,没有人知道下一秒即将会发生什么。
“阿嚏。”
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下一刻,就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引发了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同步动作——脱外套。
晚晚,穿上吧。
傅觉深平静的目光下掩藏着压抑的深情,期待的等着夏妤晚的选择。
“夏小姐,不嫌弃的话可以穿我的,昨天刚洗过。”
靳枫不知道为何也突然插了一脚,明明,他可是标准的直男。
三人的身旁,高峰和小警察两人圆瞪着眼睛,在心底猜测着夏小姐会选择谁的外套。
那小警察用手肘拐了拐高峰的胳膊,一脸得意的笑了,大白牙齿在灯光下显得极为晃眼。
傻缺的伸手比了一个“二”。
高峰也不甘示弱的伸出了一只手,张开五指。
两人这无声的“赌博”过程全数进入了夏妤晚的眼底,她轻撩起鬓边的一缕黑色碎发,别到耳朵后面。
纤纤玉手在四双、八只眼睛的注视下优雅的伸了出来。
眼看着夏妤晚将手伸向了靳枫手里的衣服时,傅觉深心里一阵酸涩,沉着脸。
他先下手为强的直接将手上的衣服搭在了夏妤晚单薄的肩膀上,待她反应过来时,身上已经被这一抹温暖覆盖。
外套上带着专属于他的气息,将这停尸房里刺鼻的药水味道冲淡了不少。
夏妤晚蓦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将这外套拿开。
对于傅总这样作弊的行为,小警察表示很愤怒,他侧首在高峰的耳边,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你们傅总真是厚脸皮!”
明明,夏小姐都已经准备好拿他们靳部长的那件了。
眼看着快要到手的五千块不翼而飞不说,还倒贴了两千块!!!
这一回,傲娇的人变成了高峰,他用力的拍了拍哥们的肩膀,特意安慰他道:“两千块而已,又不多。别这么小气嘛,看你这表情和天要塌了一样。”
“好像,并没有被安慰道。”
这边,夏妤晚开始全身心的投入了工作之中,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这幼稚的对话。
只见她素手捏着一枚长长的银针,在傅觉深和靳枫好奇的注视下,手法轻盈的旋转着zhen身,ci入季泽胸口和大脑出,还有胃部。
将近十厘米长的银针,直没入到了顶端。
过了好几分钟之后再按压他已经开始变得僵硬的肌肤,轻取出来。
“怎么样?”
靳枫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夏妤晚将银针拿到他的面前,摇了摇头,“你看,这银针的颜色没有变,他不是中毒而亡的。”
那小警察也看到了银针毫无变化,想起了法医的鉴定结果,一脸郁色的感慨。
“难怪法医也说他死的蹊跷,身上连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到像是自己躺进去的一般。”
“你说,像是他自己躺进去的?”
不对,她看过了靳枫提供的照片和线索,那装球杆的袋子长顶多一米二,宽最多五十。
季泽少说也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二十斤的正常男人体格,怎么可能自己塞到那小小的袋子里去。
而且更关键的一点是,拉链是从外面拉上的。
傅觉深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站在夏妤晚的身后,一边用心的听着几人的对话,同时在心理分析着事情。
他突然提议要去季家看看。
“去季家?”
靳枫难得的小丧气了一把,叹了一口气,“没用的,我们已经去过了,毫无发现。”
“一个人在不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去,一片树叶掉落都有秋天的痕迹,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呢?”
傅觉深话音落下,夏妤晚也深以为赞同的颔首。
“我也觉得傅总的话有道理。”
“行,那就再去看看吧。”
*
季家。
两层高的小别墅,装修也是有钱人惯常的审美——浮夸奢侈风。
金碧辉煌的大厅,正面墙壁上雕刻着一座大型的圣母杀子的浮雕漫画,渡上一层金粉,远远地看去发出一片金色的光芒。
旋转的铁艺雕花楼梯连接着上下两层楼,季泽的房间是最中间,最大的那间。
打通了墙壁,连接着隔壁的书房,像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户型。
卧室的大床上被子凌乱,拖鞋一只掉落在床前,一只在则是落在了单人沙发面前。
床头柜面上还有喝了一半的法国XO。
经女佣介绍说,季少前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浑身充满了怒气,拿了一瓶酒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们也不敢敲门询问,只能随他去。
第二天早上想要开门打扫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还以为是少爷自己去了公司。
结果却接到了季泽的助理的电话,季少根本没有去公司,打扫房间的事情也就暂时搁浅了。
“行了,我们知道了,你下去吧。”
靳枫让这女佣退下,他带着专业的取证团队再一次在房间里巡查。
傅觉深和夏妤晚两人一起找到了季泽的书房,和大多数有钱人的书房差不多,他的书房也是满满两大柜子的书。
至于看没看,那她就不知道了。
她突然在书架上看到一本熟悉的书籍,夏妤晚尝试着伸去拿那本书,结果悲催的发现自己的身高不够。
踮起了脚尖。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越过她的头顶,轻而易举的将那本书取了下来。
递到她的面前,“晚晚,给你。”
夏妤晚轻咬了一下唇,接过书籍的同时语气淡漠的同他说了一句“谢谢”,这陌生的语气和态度让傅觉深心底一沉。
从海岛出来以后,夏妤晚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
这种被忽视的滋味并不好受,像是数以万千的蚂蚁在心窝上啃食一般,不是剧烈的痛,却长久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