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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依依不舍的分别场景落入了傅觉深的眼里,男人的目光短暂的滑过一缕晦涩。
他想起了自己和晚晚分开的那个早上,在机场,他是怎么依依不舍的。
想到晚晚,他的整个心都开始抽痛了,心急如焚大的催促着高峰,“好了,你们回来再缠绵也不吃,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语气严厉,充满了训斥,但是懂他的人其实都知道,傅觉深这是羡慕了。
“是,总裁。”
高峰惜别了刚交往了三天的女朋友,转身追上了傅觉深的脚步,一前一后进入了电梯。
在电梯里,高峰看着金属的电梯门里倒映出来的影子,颇为自责。
安安刚死了唯一的亲人,自己将她从千里之外的A市带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榕城就丢下她走了,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电梯里气氛一阵安静,红色额的数字从大到小一次闪烁着,最后在两人的眼中变成了“1”。
高峰很有眼色的主动帮他开门,一边对着傅觉深解释道:“总裁,您现在门口等着,我现在去车库把车开来。”
嗯。
男人高冷十足的点了点头颅,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踹在兜里,下意识的摸出了烟盒。
打开,慢里斯条的从漆面拿出来了一只香烟,自然而然的塞到了嘴里。
另外一只手拿着打火机。
就在傅觉深想要点燃烟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软萌可爱的奶声,“叔叔,公共场所不能抽烟喔!”
他闻声,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不到他膝盖高的小女孩。
她穿着一袭可爱的日系和服,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五官精致,眼睛漆黑水灵闪烁着可爱懵懂的天真光芒。
小姑娘一手牵着氢气球,另外一只手里拿着棒棒糖,像是从动画片里走出来的小公主一般。
面具下,傅觉深不由勾唇一笑,目光柔软的看着她,缓缓地收起了自己的烟。
“好,叔叔错了。”
小姑娘似乎很是满意他这认错的态度,笑了,两只小眼睛顿时像是十五之前的月牙一样,又细又迷人。
“父亲说,知错认错的都是好孩子。叔叔是个好孩子,应该有多奖励。这个气球,送给叔叔了嘻嘻。”
不由分说的,她将自己手上那个迪迦奥特曼造型的氢气球给了他,还郑重的把白色棉线绑在了他的手腕上。
“叔叔你要记得好好保存这个气球喔。”
他一个快要一米九高的大男人,手上绑着这么一个幼稚到不行的气球不好吧?
而且,他要去的地方一个充满了危险和未知的地方,带个气球做什么?
傅觉深刚想说自己“不需要”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芳盈,快点过来,我们要出门了。”
男人说的是汉语,但是语音语调十分古怪,像是对汉语不熟悉的外国人。
他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名穿着深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那一身复古造型的衣服,像是僧侣才会穿的。
可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在这繁华如云烟的北平,能看到这样古朴的僧人堪比看到大熊猫还要稀奇。
至少大街上的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傅觉深这才明白了过来,这一对父女是日本人。
他们来华国做什么?
傅觉深再次看去时,那对父女已经大手牵着小手,脚步缓慢的离开了。
在这喧嚣的城市里,他们父女两的背影看上去格外温馨,就连傅觉深都不由眼眶一红。
心里情不自禁的滑过一个念头,要是晚晚肚子里的是个女儿就好了。
“滴滴……”
汽车鸣笛的喇叭声传来,一辆深绿色的越野车从车库的方向行驶而来,原来是高峰到了。
傅觉深也很快的将这小插曲忘了,抬脚朝着车辆走去。
车门打开,高峰的脑袋从驾驶座上探了出来,目光定格到他手上的氢气球时,明显有些傻眼。
“总裁……这。”
难道他等自己的空隙还去买了个气球玩玩?
不,他们家总裁就不是那种还有童心的人。
傅觉深也觉得自己一个快要三十岁的人了,牵着一个氢气球走在大街上显得蠢死了。
面无表情的将白色的棉绳递给了高峰,冷声吩咐他道:“你来处置它。”
处置?
怎么处置?
放飞吗?
高峰不由得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倒是想,但是看总裁的表情那么严肃,他不敢。
最后还是将氢气球当成是一般的行李丢到了后备箱里。
不过这就有一个麻烦了,他得先打开后备箱。
这一开,里面的惊喜就掉了出来。
“唔……放,放开我呜……”
细碎杂乱的声音从后备箱里传了出来,傅觉深明显也听到了这陌生的声音,剑眉顿时一锁。
走了过来,亲自查看。
他的车尾箱里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人?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裤子和鞋子上都是泥浆。
留着一头黑色的中长头发,看上去像是两三个月没有理发的流浪汉一般狼狈。
倒是那张脸,过分白皙,五官也算清秀,和他身上这一身建筑工人的打扮完全对不上。
他很确定,自己昨天晚上把这车开回来的时候,尾箱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
傅觉深看着高峰询问道。
就算是总裁不问,高峰也会向他汇报此人的,“总裁,这人是我刚才在车库里抓到的。”
“他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也不肯说自己的身份,我想他可能是暮色的人,所以先绑起来。”
“待会直接送到警察局去。”
一听到这大块头说要将他送到警察局去,被绑住了手脚,用胶带粘着嘴巴的男人有一次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了。
他看上去,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撕开胶带,听听他要说什么?”
傅觉深话落,高峰很快就照做了,只不过动作粗鲁得像是面对什么不法分子一样。
撕扯交代的时候,把李富贵新长出来的胡茬都拽下去了紧跟,疼得他嗷嗷只叫唤。
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不过,他也没有忘记自己来这的正事,当即开口对着傅觉深说道:“傅总,我知道夏小姐在哪!”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