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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情形朱砂全都看见了,可她这里也已经自顾不暇了。
她上来之后才发现,身后的石门里不断的传来一股令人毛骨悚人的细微声响,若有若无。
“嘶~”
“嘶~”
像是某种动物发出来的鸣叫,又仿若病入膏肓的老人所发出来的叹息声。
“毅哥,不能再拖了。我,我感觉这门后面有东西。”
“什么?”
白明其还未从江少死亡的悲伤中回过神来,乍然听到了朱砂说门口面有东西,他震惊十足的看着上面的石门。
二十多年了,难道那条蛇还在!
叽叽——
不明生物的嘶鸣声更是让战毅的整个眼神都变得狂热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上面的石窟。
“传说,古老的墓穴周围都会有守墓的灵物,难道这就是守墓者?”
这座宋墓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了,那么身为守墓灵,自然也活了上千年。
难以想象要是他能驯服这畜生为自己所用,那么魂家的实力定然可以更上一层楼。
顾不得多想,战毅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夏妤晚的手腕将人从地面上拽了起来,“把钥匙交出来。”
“什么钥匙,我不知道!”
夏妤晚坚毅的眼神里尽数是寒冷的冰霜,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杀了江少,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给江少言报仇。
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好言相劝,恶魔的笑容总是那么的让人毛骨悚然,“我的好侄女,这脾气和你父亲还真是如出一辙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配合,你要是不想你外公死的话,最好把钥匙交出来。”
否则的话。
他可是不会手软的。
白明其垂眸的瞬间眼底漾出了一抹决然,他身上刚好藏了三枚试管。
里面的压缩液体具有极低的爆炸点,只要在封闭又压缩的空间里接触到氧气,就能瞬间喷发出刺鼻的黄色的二氧化硫烟雾。
三枚炸弹一起,想来掩护他们逃走不是问题。
突然,白明其抬起了头,装作一脸贪生怕死的模样对着夏妤晚吩咐道:“晚晚,把钥匙给他们吧。外公老了,就算是死也不想死在这里。”
“外公!”
夏妤晚诧异的看了过来,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白明其,小脸惨白,“好吧,既然外公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做不孝的人。”
“我给你们钥匙。”
其实,钥匙就是她脚上的那枚魂牌,想要让它重新亮起来,就必须要用战家人的血液点燃。
“刀。”
看着夏妤晚拿出魂牌的那一刻,战毅忍不住勾起了薄唇,心情不错的他答应了夏妤晚的这小小请求。
随后只见她面无表情的拿着刀往自己的手掌心一割,鲜红的血液呼啦啦的流淌到玉白的魂牌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魂牌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这璀璨刺眼的颜色,竟比之前还要耀眼璀璨。
“这,这是战奕清的魂牌!”
朱砂神色变得慌乱,魂牌重亮,是不是说明那人还在时间?
当年他从地窖里逃走之后,她们追查了许久,最后在死亡林的边缘找到了他的衣服却唯独没有发现魂牌。
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原来人还活着。
夏妤晚重新点燃魂牌的一刻,身为它的主人战奕清也会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踪迹。
时间不能再拖了。
“走,进墓。”
拿到了开门的钥匙,战毅粗鲁的扯住夏妤晚的胳膊想将她带上去,结果却被后者“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胸口。
她蜷缩着身体靠在石壁上,疼得颜色铁青,紧咬着红唇,显然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吓坏了众人。
羊水破了。
哗啦啦的顺着夏妤晚的大腿往下面流,最后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圈的水迹。
“别,别碰我。”
“我要生了,外公~救我。”
“真是的,怎么这个紧要关头要生了,真是多事。”
朱砂咬牙切齿的看着夏妤晚,后者的裙摆下方果然红了一片,估计是刚才的潭水刺激之下让她早产了。
“毅哥,你别管她了,让十三看着。带着那老家伙一起上来,谅他们也跑不远。”
战毅也自负的认为一个快要临产的孕妇外加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糟老头子能做什么?
于是他听从了朱砂的建议,改为让人带上白明其一起爬上去。
砰——
那些人刚碰到后者的衣袖,耳边就突然迸发出了一记惊雷的爆炸声,振聋发聩,整个山洞都震了震。
只见眼前一阵浓白的烟雾升起,视线极大的受到了阻碍,洪亮的声音隔着烟雾传递到到了夏妤晚的耳朵里。
“晚晚,快走!”
白明其深知他们的嘴脸,一旦战毅达到目标之后,毫不犹豫会把他们都杀掉。
他已经活到七十多岁了,一把老骨头的,就算是现在死去也没什么;可晚晚不一样,她还年轻,还有无限的未来。
“不,不要!外公,我们,我们一起走。”
夏妤晚趁乱之中一把握住了白明其的手,想要带他一同出去,可惜白老坚定的将她的手推开了。
他哽咽的声音里含着不舍的哭腔,语重心长的在她耳边说着最后的叮嘱,每一句都像是要撕裂了夏妤晚的心一般痛楚。
她远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坚强,能够强大能够承受在短短一天之内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人。
“外公,我求你了,我们一起走。”
“晚晚,你听我说,你是外公这一辈子的骄傲。”
“出去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别在熬夜了,也别在一个人老点外卖。”
“要记得,外公会一直陪伴着你,去吧孩子。”
跑远点……别被抓到了。
燕十三最先反应过来,这是烟雾弹,不是炸弹,费尽心思做这番挣扎的小动作,无外乎就是想要掩护他们逃跑而已。
“来人,封锁住出口。”
白明其急得满头大汗,这烟雾只能维持一分钟左右,晚晚现在即将临盆,再耗下去就真的谁都走不了了。
“走啊!”
他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狠心的将夏妤晚推开,紧闭的眸子,颤抖的睫毛彰显着他的浓烈不安。
晚晚,我的乖孙女,外公这一辈子唯一的荣耀就是你。
“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