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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琛对现在战场内的情况满意极了,只要再耐心的稍等一会儿,眼前的这些人,就会全都同归于尽。到那时,他就哼着小曲儿,轻松的上去打扫战场,
然后,从今往后他便是这天下之主。
而只剩下虾兵蟹将的魔族与妖族,在接下来的数百年内,便再也蹦跶不出一个屁来,他可以高枕无忧的统领四海九州,受万人敬仰。
巫马琛美得是大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只是他没有料到,场中的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强悍了,战斗从晌午打到了黄昏,竟然还难分胜负。
巫马琛等得心急火燎,那边兵士又来禀告,道木棉花醒了,在营帐中不停的挣扎,想要挣脱束缚,还将军医咬伤了。
巫马琛见报信的兵士脸色难看,只好气愤的咒骂了一声,气冲冲随着兵士前往自己的营帐。
还未到营帐近前,就听到木棉花好似厉鬼一般的叫骂声,骂司落樱不得好死,骂周围的兵士给她松绑。
满脸怒气的巫马琛伸手撩开营帐门帘,迎面就看到满嘴血红的木棉花,好似从坟墓里面爬出来的僵尸一般,披头散发,身体被绑的笔直,仍旧跳着去攻击身边的兵士。
一旁满脸是血,险些被木棉花咬掉半边脸的军医,看到巫马琛过来,立刻上前哭诉。
巫马琛的肺子都要气炸了,上前两步,一脚狠狠的踹在木棉花的肚子上。木棉花闷哼一声,摔倒在坚硬的木板床上。
“你个贱人,无缘无故发什么疯。知不知道父皇现在全依仗军医照料,你将他伤成这样,是不是想要父皇他老人家去死?”
浑身上下被手指粗细麻绳五花大绑的木棉花,在坚硬的木板床上不停扭动,声音如同厉鬼嘶吼:“巫马琛,你个卑鄙小人,少在你姑奶奶面前装什么狗屁孝子贤孙。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你现在巴不得巫马丰帝赶紧去死,你好少了一个拖累。”
巫马琛一下子被木棉花骂愣住了,自从木棉花嫁给他之后,经常受到他非人一般的凌辱和虐待。刚开始的时候,木棉花还会谩骂和反抗,并搬出冥王府想要压制他。
但是后来见自己越反抗,巫马琛越变本加厉,便彻底的放弃了抵抗,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任由巫马琛摆布。
巫马琛知道木棉花敢怒不敢言,但是从未想过,她竟然会发疯的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气得立刻跳上木板床,一边用脚踢木棉花,一边怒喝道:“你个贱人,口不择言的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我不踢烂你这张无法无天的臭嘴。”
木棉花嘴角裂开流血,笑得好似一只成了精的夜枭,大声的谩骂道:“巫马琛,你这个恶毒又狭隘的小人,一定不得好死,死了一定会下地狱,来世不是托生为猪狗蚊虫,就是托生成个瞎眼瘸腿的大傻子,饱受饥寒穷苦,在路边讨饭一辈子,也恕不完你此生的罪恶!”
巫马琛听到木棉花的咒骂暴怒,将木棉花的额头都踢开了花,恶狠狠的骂道:“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心里一直都惦念着木云澈那小子......”
巫马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木棉花一口咬在小腿上,痛得他蹲下身,木棉花立刻趁机“呸”了一口,吐在他脸上一口带血的吐沫儿。
“你个乌龟王八蛋,不配提我的云澈大哥,你个狗东西,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好去下面陪他。”
巫马琛闻言,阴沉着脸,用手用力的拭去脸上的口水,然后狠狠的甩了木棉花一耳光:“你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木云澈那个已经去见阎王爷的死鬼,到底哪里比我好,令你这贱人如此要死要活的念念不忘。既然你这般下贱,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当军妓的滋味儿。”
巫马琛说完跳下木板床,头也不回的朝营帐外走去,身后传来木棉花撕心裂肺的叫骂声:“巫马琛你个混蛋,你快点儿杀了我,杀了我,否则我早晚杀了你,杀了你。”
巫马琛朝营帐外的兵士一摆手,立刻有五六个人闯进营帐内,顷刻间,营帐内就传出衣物被撕裂的声音,以及木棉花惨不忍睹的哭叫声。
巫马琛看着青州城前天昏地暗的战场,嘴角微微上扬,等过了今天晚上,这四海九州,就是他的天下了。
有什么比得上,这一手遮天的快感啊!
巫马琛抬起双手,仰望闪烁星子的夜空,一脸陶醉!
青州城门前的战场内,木寒水与魔族太子巴罗温瑅的战斗,终于接近了尾声。
巴罗温瑅虽然有苍木剑在手,但不善于用剑的他,使用得并不称心如意。且他战斗经验也不如久经沙场的木寒水,能够撑这么长的时间,实属不易。
汗如雨下的巴罗温瑅,气喘如牛,体力已经见底,脚步虚浮,脸色惨白得就好像是有人将他身体内的血液全都给抽走了一般!
但他仍旧凭借心中对木寒水的恨意,咬牙坚持,非要取得木寒水的项上人头,才能够彻底释怀。
然而,他的这个想法,是不能实现了。
木寒水大喝一声,蔓藤一般的剑气,将空中魔族死气凝聚而成的黑蛟绞杀。
黑蛟化作几缕如黑烟,随风散去,巴罗温瑅“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他将苍木剑拄在地上,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倔强的仰起头,怒视木寒水:“冥王大人果然还是那般名不虚传,即使上神之躯被毁,即使修为不如从前十分之一,但仍旧还是木寒水。而我,却给我父皇丢人了。”
木寒水对于巴罗温瑅的称赞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看着巴罗温瑅,而巴罗温瑅十分讨厌木寒水这种好似看小狗闯祸时的眼神儿。
巴罗温瑅咧嘴苦笑:“我还记得,善若上神以前很喜欢笑,喜欢冲着花儿笑,喜欢冲着大嗓门劝人喝酒的妖族笑,而最喜欢的就是冲着妖神毕月笑。不过后来,你不笑了,因为莲花仙子,就是因为你总是冲着她笑,令她产生了错觉,起了贪念。再后来,我就冲着莲花仙子笑,像你那般笑,笑得那个傻孩子就动心了。她的贪念,被我的贪念利用了。”
巴罗温瑅说到这里,站直了身体,再次将苍木剑横在胸前:“莲花仙子为她的贪念付出了代价,我也失去了很多,但我不后悔。冥王大人,你也该好好的坦诚你的贪念,你贪婪被人敬仰的名号,并用自己挚爱之人的性命,来保住自己这个名号。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名声,为何又起贪念,想要厚着脸皮留在她的身边。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再毁了她这一生。”
魔族太子巴罗温瑅说完,提着剑欲冲向木寒水,但他才刚刚迈动一步,就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