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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柳担心冯姨,便同楚晚宁说了,先行一步过去看看情况,楚晚宁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本来着急探望,又忽然得知生了病,自己还在这里问这问那实属不该,便连忙点了点头,没有多拦。
曲柳放开步子,那叫一个迅速,走的跟跑一样,衣角带风,偏偏还是走的那么好看,只不过统共没剩多远的距离,她和木樨也没有慢到哪里去,等二人走近的时候,便看见曲柳和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妇人站在一处。
这妇人,虽然不易罗裙,依稀可见当年气质风姿,想来便是那位冯姨了,但是虽然面色是有些难看,但是怎么看也是疲劳所致,至于腿,人家好好的站在院口等着,也没瞧见哪里的不良于行。
说好的腿疾呢!!!
莫不成是虽然没有设计,但是还是没有逃过被人戏耍了一顿不成?
楚晚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可以随时暴躁起来,作为一个连床都懒得起的人走了这么远的路,然后告诉她白跑一趟?但是碍着曲柳,不能发火,楚晚宁默默告诫自己。
是以曲柳看见楚晚宁的面色的时候,并不是很好看,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还道是不是自己把她丢在后面所以惹恼了,可是方才答应的时候也爽快的很啊。
“这位便是楚神医了吧!劳您费心费力远跑着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冯姨微微颔首相迎,确实不像是平时寻医的平头百姓,到底是摇花楼出来的前管事,也不是谁都能说当就当的,不然怎么那么多姑娘哥儿的,管事却只有一个。
顺着楚晚宁的目光扫过两人的下半身,曲柳才有些恍然所悟。
“楚小姐莫要误会,腿疾之人在屋内,并不是冯姨,我也是方才来到这同冯姨问过才知道的,”曲柳连忙解释道。
冯姨本来也在寻思,没听说过神医脾气不好,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没有弄对,想着请进屋后旁敲侧击的问问,没有想到岔子处在这里。
“楚神医莫误会,患病之人是...是我好友,唤顾五,本来应当是我带他去义堂看诊的才对,只是家中只我一人,力气一把也无,实在是难以带着人前往,无奈之下才想试着能不能请到我这破旧的小院子里,这才给神医添了许多麻烦。”
冯姨略带几分歉意的看向楚晚宁,从摇花楼里出来,曲柳带她不薄,没少给她银两,可是几乎都在还未搬出来的时候被家中几个酒徒搜刮走了,后来曲柳再给,她确万万不肯收的,否则也不会困窘至此。
楚晚宁闻言这才舒展了眉头,不是白跑一趟那就好,她可以奔波一点没关系,可是唯独最恶被人糟蹋一片心意,人的心就那么大点,有多少能够用来被人浪费呢,到最后都是要耗干净的。
楚晚宁不想,她希望无论何时,也不需要兼济天下,只要还能让自己留着那么一点不觉得被辜负就足够了。
楚晚宁把手里的米菜交给曲柳,和木樨进了屋子,一股子腐臭味顿时传来,楚晚宁下意识的掩住了口鼻,却发现便是从床上那人身上传来的。
推拒了木樨递过来的让她遮住口鼻的的面巾,楚晚宁率先朝床边走去,眼前的场景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身材还有几分魁梧的中年男子,两只手被死死的捆在床边,口中也塞了软布防止他挨不住痛咬自己,额上青筋暴起,听到脚步声后才睁开眼看过来,只两双忍痛的眸子,还能叫人知道他是清醒的。
再往身下看去,一只腿由内而外的溃烂开来,伤口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有几个白点在血肉中分外醒目,定睛一看竟然是新生的蛆虫,木樨万万没有料到伤口如此可怖,震惊之余连忙迈步上前用手遮住楚晚宁的眼睛。
曲柳放下手中的东西,和冯姨一并进来,他方才没有顾得上进屋,闻到腐臭的时候也是下意识的皱鼻,方才院中诸多花草香竟是把这股子味道遮掩过去了,他都没有察觉到。
“我原先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楚神医竟是位姑娘家,刚刚神医进来的快我也没来得及提醒您,阿武的病着实看上去难以入目....”冯姨面露难堪。
“这些倒是无妨,只问这位...”楚晚宁面上一犹豫,发现自己竟想不出来要如何称呼眼前的人,管事是以前的身份了,万万是不能提起的。
“小姐若是不介意,不妨同我一般叫声冯姨,”曲柳解难道。
“不敢不敢,老身一介破落户破落身,担不起,神医随便称呼就好,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冯姨连忙摆手,她见惯了京中豪贵,一打眼便觉得二人身份都不简单,从一进门开始便十分谨细慎微,不敢多言多为。
“冯姨,”楚晚宁也没有劝慰,她知道有时自己只需把决定做好,才是最快的方法,“我和曲柳关系甚好,如此也不算见外,您也别一口一个神医的叫我了,叫我阿楚便好了。”
“冯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他身上的这伤口是如何来的?”楚晚宁蹙了蹙眉头,她从没见过哪种外伤会成这个模样,而且刚刚她留意到了有割肉清创的痕迹,还不止一次,寻常外伤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清创之后,就算难以痊愈也不至于到生蛆的份上。
而且伤口四周十分干燥且干净,可见照顾之人仔细体贴,应当不会令伤口发炎才对。
“实不相瞒,阿武从未受过外伤....”冯姨话音一落,屋内唯二的两个习武之人都露出震惊之色,这人腿上种种情状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内疾所致,没有受过外伤,怎么可能?
曲柳上前两步,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果然没有发现任何武器的痕迹,仿佛这皮肉是自己从内部扯断的一般,筋脉还连接在一起。
“不是外伤?那是...内疾?”楚晚宁喃喃的问道?
“阿武是我旧相识了,幼时老家的邻居,之前我去寺庙上香,遇见他在送柴...这才知道他只身一人竟也来了京城,也住在京郊日日伐木为生,”冯姨顿了一顿,看着床上的人眼中有些许伤情。
“孤苦之人,相互扶持罢了,那次我托他买些东西,他却一连两日未来,我有些担心便发现他腿上起了若干红疹,下肢麻痹竟然是移动不能,本想将养一段时日,不是什么大病,却不想那生红疹之处,却....却越来越见厉害,长成硕大的脓包。”
冯姨叹了一声,“要是我早早留心察觉不对就好了,到那时才觉得不对,从城里请了两回大夫,花了不少银钱,但是开的药一服服下去,半点不见好转,那脓包甚至逐渐爆裂开来,周围的皮肉也都不知道原因的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