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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湖岸
余元勋几乎把所有灵力注入宏光虹云双剑,决心要用必杀一招决定胜负。
他不知道为何蒙面男有如此自信说铁定能打败他,但情况不允许他再考虑了,只有冒险竭尽全力击败蒙面男,才有时间救殿下。
宏光和虹云剑光芒四射,越来越亮,在看到蒙面男把剑离身时,余元勋御起宏光,直射蒙面男。
蒙面男也似乎想不到余元勋聚灵如此之快,瞬间伸出双手抵住飞来的宏光剑,同时宏光剑爆发出更加耀眼的强光,如白日阳光。
蒙面男反应过来,这宏光只是障眼法,必杀之剑在后面,他猛然甩开宏光剑,转身,果然看到相隔几步的余元勋,手持虹云刺来。
那一刻,虹云散发出五彩光芒,倒影在湖中,如长虹贯日,如彩虹奇境。
如果李骁阳此时在湖上,肯定要大张嘴巴留着口水说:“真帅啊!余元勋你果然好技术。”
但美丽总隐藏着危险,虹云剑激发出比巨灵玄蛇还大粗的剑气,径直打在蒙面男身上,剑气直接穿透过蒙面男的身体,肉体都被打散了,屡屡黑布飘落地上。地面被剑气穿出了井深的洞。
虹云失去了光芒,剩下宏光还散发着光,余元勋没有赶去,他睁眼看着高空中依然悬浮的那柄剑,那是蒙面男的剑,“蒙面男肉身全散,但剑却不落,到底是为什么?”
“有意思,哈哈哈,有意思......”一阵诡异的笑声传来。
余元勋只见眼前走来一个人影,那人影全身黑色,分明就是刚才那个蒙面男!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明明命中你?”余元勋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明明在刚才那一击用掉了几乎全部真元,击中了蒙面男,而现在蒙面男却毫发无损的样子站着他眼前。
“你确实很强,如果我刚才用身体去抵住你的那剑,或许我会受伤。”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到底是谁?”余元勋不敢相信自己的已经,身经百战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招数,竟有气息一样的两个蒙面男。
蒙面男指着悬在高空中的那把剑,说:“看到那柄剑吗?它叫百凌。等它下落之时,就是你的死期了。”
据余元勋所知,百凌是大自然融造之剑,大陆名剑排行第八。相传它出自深山玉石之中,虽然容貌简陋,但有其它名剑媲美不了的特性,那就是,它有非凡的灵性。历代剑主都能与百凌剑心意相通,人剑合一,能把灵力发挥得最大化。用李骁阳的话来说就是能量转化率高,损耗少。
余元勋紧握手中双剑,他曾对李裕发过誓,绝对不会让殿下在他之前死去。
忽然,蒙面男举手往下一指,百凌发出的澎湃剑气如千斤巨石般坠落,势不可挡。
“果然是百凌剑,即使在高空,也能受剑主灵力所控,还能储存并释放如此多的灵力。”余元勋虽心里很恨蒙面男先前用如此诡怪的招,但此时又不得不服那从天而降的剑招,蓄势而发,只觉得就算刚才用虹云剑的长虹贯日,也未必能对抗如此威力的招数。用李骁阳的话,就是利用重力势能转化为动能。
无论面对如何险境,李骁阳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怕,而余元勋正好相反,他从不惧怕!无论几十虎兽,还是巨灵玄蛇,还是陆仙神秘人,还是面前的百凌千斤坠!
百凌剑即将到达,余元勋依然一脸平静。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能让他如此执着,毫不畏惧?
————
在余元勋十二岁那年。
某天,他正在庭院修炼着剑法,他父亲余洪在一旁指导,那是他最慈眉善目的父亲,他对他的娇养,只盼望元勋能离开李家,不要再做如此危险的职业。
但余元勋偏偏非常向往父亲的行侠仗义,立志要打压贼人,成为李家最厉害的侍卫。
在余元勋辛勤练剑的时候,李家府上突然传来异常的声响。
余洪严肃地对于他说:“勋儿,回房间去。”
“爹,你要去那里吗?”余元勋指向传来异响的方向。
“爹这次是去危险的地方,你切不可跟来。”说完,余洪马上往异响处赶去。
余元勋心想,只是在远处瞧瞧应该行吧。于是提着木剑,偷偷跟着余洪的背影追去。
湛湛蓝天发生骤变,变得浓云密布,落下星点雨滴。
当余元勋来到李家大院的时候,他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
地面星星点点都是血迹。余洪半跪在地,满身伤痕,手中双剑支撑着身体不倒下。
余洪面前站着一个翩翩白衣男子,长发没有束起,任由微风吹拂飘飞,腰间系着没有出鞘的剑,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
“爹!”
余洪惶恐地转过头,看到了他此刻最思念又最不想看到的人,大骂道:“快滚!”
“爹?......”
“快走!”余洪喷出了鲜血。但他顾不了那么多,转头向白衣男求饶,道:“求公子让我孩儿走。”
白衣男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就一个小毛孩,我怎会在乎他生死?”
余元勋望白衣男身后的大院,里面躺着许多人,四肢不全,满身坑洼,断手断脚,鲜血染红了整个李家大院,一尘不染的白衣男子形成了最亮眼的一个。
白衣男看向余元勋,笑着说:“骨骼不错的小子,给他个十几年说不定又是是李家一只一流的看门狗了,哈哈哈~”
余元勋知道李家之所以会遭此人轻易入侵,是因为许多高手都陪大将军进京路上了,然后此人才有机会趁虚而入,但他入侵李家,到底要做什么事。
余洪看向白衣男,求道:“请不要杀害我儿,放他走,我愿一命换一命!”
“你的命值吗?”
“想必万仞剑宗是为那件东西而来,我知道,它并不在李家。”余洪嘴角流着鲜血,说法很吃力。
白衣男听到余洪说的话后,突然严肃起来,走到余洪前,凑到余洪耳边,道:“把那东西的踪迹说出来,我便放你儿子一命。”
余元勋看到他爹在白衣男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白衣男满意的点头,奸邪地地看向余元勋,说:“虽然我说饶你儿子一命,但我没说不伤他。”
“你!卑鄙小人!”
白衣男猛然伸出一掌,一掌罡气直接拍在余洪心口,余洪倒飞出十几丈,撞碎围墙。
“爹!”余元勋立即跑到余洪身边,把他扶住。
白衣男对身后的小子吩咐道:“废了他。”
男孩拔出背后一把比他个头还高的巨剑,冲向余元勋。
余元勋感应到了身后的杀意,到余洪前反身站住,提起手中木剑,稳扎马步,聚气凝神。
白衣男看到余元勋的步法,暗想:“咦,这小子有点意思。”
男孩举高巨剑,看到的人都会感到不可思议,小身躯怎会有如此大力气。
余元勋看到男孩越来越近,离他只有三丈,但他不能退,只有打败眼前这个巨剑男孩,才能救身后的父亲,但即使他知道无法打败白衣男,但也毫不畏惧。
男孩挥动巨剑砍向余元勋,木剑对铁剑,如以卵击石,但他爹曾对他说过:“剑术不在于剑,而在于术,在于心。”
余元勋木剑往前一刺,递出自己所有的灵力,木剑竟发出微微光华,“长虹贯日!”。这一剑刺破空气摩擦出呼啸声,修为极弱的余元勋竟发出了不弱的剑罡,刺向男孩的胸膛。
余元勋的思想回到湖岸。
百凌剑势如陨石,余元勋紧握手中还有灵力的宏光剑,这是最后的希望。
他榨干体内所有灵气,尽数注入宏光剑中,高举头顶,直指百凌,怒吼一声:“爹~!”
————
幽幽的狼嗷声环绕在李骁阳耳边,他以为自己被淹在水里呛死了,正沉睡着。
“嗷~~”、“嗷~~”
狼幽怨的叫声传入李骁阳脑海,一下子把他惊醒,他骂道:“叫什么叫,别吵我睡觉!”
“小子,你终于醒了。”
李骁阳又吓一跳,弹起来四处张望。
透过夜明珠的微弱光线,却发现四周什么人都没有,狼叫是从哪发出来的?只看到他正站在一个椭圆空间内,顶起幽暗的湖水。
他掐了一下自己手臂,没想到力度过大了点,掐得痛死了,自言自语:“我是死了还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