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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河镇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城镇,居民也比较保守,难以找到稍大些的酒楼。
此时,余元勋三人正坐在一个小客栈里吃饭,餐桌上食物是简单的菜式,腊肉、白菜干、馒头。
炉虎咬着一块发暗的腊肉,嘀咕道:“连个像样点的菜都没有,这肉也不知放了多久了,比牛皮还要韧。”但他还是吞了下去,猛灌了几口酒味非常淡地黄酒。
余元勋也不是个挑剔的人,将就地吃着掺盐馒头。
只是苦了作为女性的猎鹰,女人天生挑剔嘛。她苦着脸吃着发黄的馒头,只吃了一半就放回碗中,她也不是没经过苦难的人,身为李家的下属第一条件就是要吃得苦,但现在日子好过了,也要啃这种猪食,哪个女人愿意。
粗鲁的炉虎看见了,手中抓着个馒头,说:“嘿,还矫情了,潦倒的时候连草籽都吃过,那么大的馒头你不吃?”
猎鹰白了他一眼,说:“哼,就你喜欢吃这种猪吃的东西。”
炉虎反而调笑道:“好过某人连猪吃都东西都不吃,就喜欢吃草籽。”
“你!”猎鹰气上头了。
“你什么你,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你不懂吗?快把它吃了。”
“你那么喜欢吃就给你吃好了,饿鬼。”
炉虎手中的馒头还没吃完,就立刻伸手拿了猎鹰碗中的馒头,笑哈哈地说:“不客气啊。”
“撑死你!”猎鹰转过头去,不想再理会这个说话总是刺骨的家伙。
“我撑死了,你饿死了,黄泉路上有个人分食物给我,还能不断地气她,想想那也不错啊。”炉虎作为宗师级的高手,言行却一点都不像是宗师该有的风范,老是欺负身旁这个已经合作数年的搭档。
果然,猎鹰还是受不了他的言词,转回头作势要骂。
“好了,好了。”余元勋也是受不了那种苍蝇在耳边嗡嗡嗡的感觉,制止两人继续吵架下去,继续说:“我们到了漠河镇,依然没有殿下的踪迹,应该算是完全断掉线索了,当下应该再想办法,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世子殿下这次是玩得太大,万一他有什么不测,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们的命都在殿下手里了,唉......”
“你个乌鸦嘴,净说些难听的话。”猎鹰指责道,但其实她也很担心殿下的安危,毕竟也关乎她自己性命。
“我一直在想,有没有可能我们从开始就找错了方向,殿下有可能落下了悬崖。”余元
勋猜测地说。
“噗”炉虎一口馒头渣子喷了出来,溅到猎鹰的衣服上,后者也觉得余元勋说的话非常骇人,目瞪口呆。
余元勋继续说:“我的意思不是说殿下已经身亡,而是说殿下有可能主动跳下悬崖,落到瀑布里,然后顺着瀑布流到了东边十几里的衡山宗。”
“有这个可能,在水汽多的地方,他的狗鼻子就没那么灵了。”猎鹰从惶恐的神色中恢复过来,指着炉虎的鼻子说。
“你的还是猪鼻子呢,又大又粗。不过真有这个可能,那时候水汽稀释了世子殿下的气息,他要是在水中游泳就几乎就会完全掩盖住气息了。”炉虎说。
“你的鼻子才粗呢,还说我,我都看见你的鼻毛了。这样的话,世子殿下真是聪明到极点了啊,竟然能知道这狗鼻子的弱点。”猎鹰说。
“嗯嗯。”余元勋说。
其实并不全是他们想得那样,李骁阳那天是御马不行,被那只跑得飞快的马拽下悬崖去了,不然谁会那么冲动那生命去跳水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不穿短袖的原因呢,你的腋毛,比我的还多,哈哈哈,还好说我的鼻毛,哈哈哈。”炉虎压着肚子大笑着。
“你!......你。”猎鹰一时被暴露了私隐,脸涨得通红。
炉虎拿着行囊站了起来,说:“你什么你,既然知道了殿下的可能去向,赶紧上路。”
余元勋也站起来说:“炉虎兄说得对,事不宜迟。”
猎鹰还没从羞耻中恢复过来,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心想余哥哥会不会嫌弃我长腋毛啊?怎么办?混蛋狗鼻子炉虎,等找到殿下,一定要把你的鼻子剪掉。
眨眼,炉虎和余元勋已经上马了,猎鹰也跟了上来,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件更不能原谅炉虎的事,脸瞬间变得比朝阳还红,用尽嗓音对前面先走一步的炉虎喊道:“死狗鼻子,你竟敢偷看我洗澡!我一定不放过你!”
炉虎听到后,擦了额头流下的冷汗,再鞭打一下汗血宝马,让它加快速度,往南前行,目标衡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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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禹都林今天要参加第二场比赛,他的伤势已经好的七八了,而且这次对阵的只是一个六阶的修士,他感到无比自信。
但皇帝不急太监急,李骁阳怕他又向上次那样太过轻敌,打个七阶的还要全力以赴,实在很担心。于是他把一个秘密武器交給禹都林,对他说:“今天我把这个绝世武器给你用了,这个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能产生极强的光,和上次韦云兴的那招剑法差不多的光吧,不过这个更先进,反应速度更快,可是凝聚了我的智慧在里面的,可要好好使用啊。”
“真的假的啊?这个比士东拳头还小的圆球能发出韦云兴那招虚阳高照?”
“当然是真的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只要拉开这个小小的圆环,再把球扔出去,两个呼吸时间就会爆炸了,记住要扔出去啊,不然亮瞎你的狗眼。”李骁阳把圆球状的东西交到禹都林手上,这个小小的东西就是闪光弹了,因为怕手.榴弹和TN.t威力太大,要是把对手炸死了,岂不是害了别人,要是他不会使用,反而把自己炸死了,就更麻烦,所以保守起见还是把这个也许能帮上些忙的东西给禹都林用好了。
“这东西多半我是用不着了,我这次会碾压对面的。”
“先拿着,正所谓无所不备,无所不寡,万事留一手,绝逼会成功。”
“那好,这样就万事俱备了。”
李骁阳还想提醒他记得别比赛的时候突然走神想其他事了,但又怕他本来不会分神,是自己提醒了他分神,于是不再说话,两人向热闹喧天的广场走去。
禹都林今日的比赛在第九个擂台,是最远也是最没人气的赛场了,可能是因为这场比赛没什么悬念,所以观众特别少。
禹都林的对手是內宗的贺新舒,那边台下观众的还有他的几位师兄师弟,而禹都林这边就只有李骁阳为他加油了。
第一擂台那边最先响起钟鼎声,那边的人群如山似海,李骁阳知道,那可能是整个衡山武试最精彩的一场比赛了,那场比赛,正是因为他对秦古厚脸皮的请求,才会这样安排的,
在篡改比赛名册失败的那天晚上后,过了几天,他又厚颜无耻地去了一趟中枢殿,向秦古请求道:“秦古大长老,反正他们迟早都会打一场的,把他们提前一点不也是很好吗,多热闹,压轴戏其实都不是最后一场啊哈哈。”他也没想到,秦古不但真的把禹都林安排到相对安全的一个小组,还真的愿意把戴宇航和秦浩城这两个不共戴天的天才安排在同一个小组。
李骁阳还说过:“秦古大长老,请放心,我李骁阳和李裕一样,都是个讲信用的人,不轻言诺。事成之后,只要我还活着,衡山定能当兴一百年,我定让那些自大的无极道宗和天音宗都要忌惮你衡山宗。”
他奸邪地看向第一擂台,心里偷偷地笑着:戴宇航,秦浩城,没想到吧,你们都只是我的一只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