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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依依听到齐端阳说这话,顿时傻眼了,哪来的傻叉?
以前只当齐端阳是个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没想到居然还会脑补这么多事情!
齐端阳见柳依依吃惊,以为柳依依害怕了,颇为自得,“女子就应该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就从夫了。你这样不懂礼数,以后我会教训你的。”
柳依依此时做了一个十分不雅的动作,“呸”了一声,“齐端阳,小小年纪,怎么疯疯癫癫的?别整日胡思乱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手无缚鸡之力,长相平平,读书也就一般,总体来说就是个普通人,你有怎么资本敢肖想我柳依依?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我看不上你。”
齐端阳端着架子,一副还想训斥柳依依的架势,但突然听到柳依依这么说,直接气得蒙圈了,伸出手指,气得脸通红,结结巴巴,“你······你可恶!”
柳依依瞪了齐端阳一眼,“记住了,别痴心妄想,白日多梦!”
虽然这样说一个还没成年的男孩不地道,但柳依依很生气,不知道谁在齐端阳面前居然把她跟齐端阳凑成对!
先不说柳依依和沈冰竹这么深厚的感情,就单凭个人,以齐端阳现在的长相和能力,长大之后,就连给沈冰竹提鞋跟都不配!柳依依又不是眼瞎,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呢?
于氏被柳依依说的那些话,气得摇摇欲坠,她最宝贝的儿子,居然被嫌弃,而且还是被她看不上的柳依依嫌弃!
柳依依虽然长得好,但一看就是狐狸精长相,整日舞刀弄枪,一点都不贤惠,不配做她儿媳妇。都是夫君喜欢柳依依,说柳依依旺夫,娶了她,齐家必然兴旺。
“这个,这个小······”于氏刚要骂柳依依,立即被齐诗语捂住了嘴巴,“娘,你可别口不择言。弟弟拦着依依,说那些话,难道就合礼数了?若是弟弟跟其他人这样说,人家难道不打他?”
齐端阳气得攥紧拳头,愤恨说:“我是绝对不会喜欢那样的女子,下次见到爹,我就拒绝。”
齐诗语很尴尬,“端阳,那是家里闲聊的时候说的,你别当真,咱们高攀不上依依妹妹。”
于氏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快要气炸了,脸憋得铁青,此时目眦欲裂,反手就打了齐诗语一巴掌,“你是端阳的姐姐,是我女儿,怎么能向着外人呢?”
齐诗语白皙的脸上,被打得红肿,捂着脸,忍不住流眼泪,“娘,我倒是想向着你们,但你们说的那是什么话,就算爹爹在,爹爹也会觉得你们做得不对。
爹爹在外面拼前程,我们母子三人老老实实在寨子里,不好吗?依依有句话说得对,你就不知足,当初李锁子是大当家的时候,你敢这样吗?
别说李锁子没有正经的夫人,就桃红一个人,你还巴结讨好她呢,给她做衣服。对比一下,现在不是好日子吗?”
于氏心里的确不知足,别人总是拿她跟孙氏相比,她都知道。其他人都称赞孙氏,并不称赞她,让她心里很我窝火,可又不好说出来,就在一些小事情上斤斤计较。
“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你给我滚!”于氏骂道,怒不可遏。
齐诗语懒得理她,转身回房。
齐端阳懊恼,“姐姐,你赶紧给娘道歉。”
齐诗语骂了一句,“马屁精。”
齐端阳被姐姐骂得再一次面红耳赤,气得哆嗦。
于氏见状,赶紧安慰儿子,“还是我儿孝顺,知道向着娘,比你姐那个不知道亲疏远近的玩意孝顺······”
原本柳依依以为于氏会安分下来,可等柳依依在外忙碌一个下午,晚上回到寨子里之后,这于氏又开始作妖了。
于氏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哭,“大嫂,依依都这样说我了,我也没脸在寨子里待下去,容不下我,那我们母子三人只能离开了。只是我等妇孺,不好下山,还请大嫂派人送我们下山,不再这里碍眼了。”
孙氏听到这话,又急又气,但面上不显,看到柳依依来了,“依依,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的,你二婶说什么容下容不下的?”
柳依依翻白眼,更加厌恶于氏,“昨天二婶要去县城,被我们劝住了,然后我就写了一个字条,让信鸽送给沈大人,转给二叔。二叔也说了,不让二婶过去,县城还没稳定,并不安全,故而不让二婶过去。
我中午的时候,把这个信息告诉二婶了。二婶又跟我说,再给二叔写封信,让信鸽送过去。信鸽是沈大人留给咱们用于发生紧急事情联系的,不是用于这些家庭琐事,我就拒绝了。
我让二婶珍惜现在的安定生活,然后二婶就生气了,还说我不懂礼数。我也觉得奇怪呢,就因为我不给你信鸽用,就是不懂礼数了吗?”
于氏呜呜继续哭,十分委屈,“我这个大人也就罢了,我不跟小孩计较,可你对端阳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手无缚鸡之力,才能平平,读书平平,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话伤不伤人?”
孙氏一愣,不敢相信女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无中生有的人,耐心问:“依依,这到底怎么回事?一次说清楚,别让人断章取义地一句句说。”
平时对于氏的小心思,孙氏懒得理,可涉及到女儿,孙氏不得不重视。
柳依依翻白眼,这于氏颠倒黑白的能力真强,只想着别人说了什么,居然不想她和她儿子说了什么,“娘,本来我之前我拒绝二婶使用信鸽,说了那一番话之后,我就转身离开了。可齐端阳追上来,说如果这样不懂礼物,不遵守三从四德,就不娶我了。
听到这样荒谬的话,我当然不乐意,就说了齐端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手无缚鸡之力,打不过我,读书也读不过我,我看不上他。如果说有错,那也是他们有错,我才反唇相讥的。这事情,就算二叔在,我也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