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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则围着千宇仙打转三圈。
沐玘寒喝了一口茶，问道，“可有发现，道长？”
缘则闭口不语，继续念念其词。
千宇仙离得近，能听到这人口里念的话语。
似乎......是佛经？
这人还真有两下子？
不过敢污蔑她，有三下子都不能饶恕！
烫舌男子在一旁笑着解释道，“我家道长施法时，最忌讳插嘴，还望这位郎君莫要多嘴。”
翼雨闻言瞪了他一眼，眼神凶狠地上下打量着他，在脖子处停留时间最长。
警告意味十足。
烫舌男子缩了缩脖子，讪笑着，“呵呵。”
缘则将腰间别的自制的药水取了下来，用食指沾了两滴，正准备往千宇仙身上弹去，身后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这是什么水？干不干净？”
细听，带着些着急。
缘则勾唇一笑，“这是贫僧早起采的露水，聚齐天地精华，是妖物的照妖镜，若这位娘子是妖，那么此水洒到身上便会显出原型。若这位娘子不是妖物，那么这水洒到身上则会毫无反应，郎君切勿担心。”
沐玘寒脸倏地沉了下来，他伸手挡住缘则的动作，“谁又能知道，道长这水是露珠而不是其他。”
缘则也不恼，笑着回道，“施主若是不放心，可来闻一闻，看看这水到底是不是露珠。”
“那敢问道长，露珠是什么味道？”
缘则轻笑，“天地精华的味道。”
沐玘寒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得跳，“道长还在卖关子。”
“施主这话就怪罪贫僧了，晨起的露珠吸收了天气之精华，那露珠的味道，不就是天地精华的味道么。”
沐玘寒不语。
这时千宇仙开口道，“我来闻闻。”
天地精华，这不就是她的元气么。
仙飞升做神，不就是要吸收天地之精华么。
好歹做仙这么多年，天地精华的味道她还不熟悉？
缘则将手里的葫芦准备递过去，沐玘寒伸手挡住。
他道，“我来闻闻。”
“请。”
沐玘寒拿过葫芦，放在嘴边，用手煽动葫芦口，细细闻了起来。
却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是干净的水？
“施主如何？”
他放下心来，将葫芦递给满眼期待的千宇仙。
女孩儿接过，正想凑到鼻子处闻，被少年拉住手臂。
千宇仙：？
少年抬手，轻轻在葫芦口煽动。
千宇仙了然。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
熟悉的味道没有闻到。
反倒是闻到了少年身上特有的奇香。
“怎么样？”
少年问。
“是不是没有味道？”
千宇仙摇头，“有。”
沐玘寒：？
有味道？
她道，“有你身上的味道。”
翼雨：……
流水：……
缘则：……
烫舌男子：……
合着我们是你俩谈情的把戏呗？
见少年眼里蓄满了笑意，千宇仙着急解释，“是真的！”
沐玘寒道，“嗯，我知晓。”
那你还笑？！
女孩儿瞪圆了眼睛，表情生动极了，像个快要炸毛的兔子，沐玘寒赶紧伸手顺毛，“我信你。”
说着，他将葫芦从女孩儿的手中拿回，重新递给缘则，“道长请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