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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包间里穆浅无助的哭泣,而一墙之隔的偲茶整个人双手想要扶着墙,可终究还是滑落在地,她的双腿像是没有力气般,就那样瘫在地上。
原来,自己曾经所有的噩梦都是因为这两人的贪婪造成,原来自己本可以平安喜乐的过一生。
曾经偲茶一直都想不明白,当初穆浅求自己替嫁是真,为何后来又出尔反尔状告自己抢夺她的未婚夫。如今偲茶才明白,当年的穆浅不过是爱上个上不了台面的戏子,她生怕自己退婚会惹来武安候的不满,这才明里暗里怂恿自己替嫁。
若是穆浅后来就和暮云在一起也罢,可从两人的话语中偲茶明白,穆浅在瞧见自己表面上的风光后就心生后悔,更何况穆浅和暮云在一起久了自然就明白和暮云在一起没有前途,甚至连自己穆府小姐的身份都会丢。
千不该万不该,穆浅不该在后悔后竟然第一个就来陷害自己,她表现的格外可怜无辜,她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那个横刀夺爱的妒妇!她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抢了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然后瞧着从小就保护她的亲生姐姐郁郁而死!
若是说之前偲茶哪怕恨,却也恨的浅薄,她以为穆浅只是嫉妒。可现在偲茶才明白,这那里是嫉妒,这就是赤裸裸的筹谋,是丧心病狂的想要摧毁另外一个无辜的人生!
不能原谅!再也不能原谅!曾经的自己到死都是那般的憋屈,她死的那样可怜,为何始作俑者却可以逍遥法外,她要让穆浅付出她该付出的代价!
一股残酷血腥的杀意,犹如浓浓的黑雾阴霾一般从偲茶的头顶笼罩过来,她的身姿仿佛一瞬间涌入寒冷,那寒冷足以冻裂人的骨髓,撕碎人的血肉,让偲茶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女鬼一般。
“小美人?”原本九妄正听八卦听的兴起,觉得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发现偲茶不对劲的时候,偲茶已经瘫坐在地。
九妄说不出此时的偲茶是何等奇怪的样子,他只知道这样的偲茶和平日的偲茶截然相反,平日里的偲茶慵懒如猫,可现在的偲茶如同亮起所有的爪牙,凶狠如同复仇的老虎般。
“偲茶?你怎么了?难不成刚刚这两人让你不高兴了,我去杀了他们就是!”九妄不知其中内涵,他拎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长剑就准备去宰了这两人,对九妄而言,这两人让偲茶如此伤心难过就该结果其性命。
“杀了他们?”偲茶冷的放佛是从冰雪中发出的声音带着可悲的笑意“只是杀了他们怎么够?他们害了那样一个无辜的人,我要他们不仅仅是死,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好!让他们生不如死!地上凉,你起来好不好?”此时不论偲茶说什么九妄都不会有异议,他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将偲茶从地上扶起,胳膊上依靠的重量很庆,这是第一次九妄在除了美色外真的心疼一个女子。
哪怕九妄爱美色,可他将偲茶扶起后,端了个椅子让偲茶坐下就松开偲茶,从始至终没有占偲茶半分便宜。
偲茶此时脑子里乱糟糟的不成样子,九妄本准备就这样继续陪着偲茶,可九妄耳朵轻轻动了下,他神色变得极为严肃,与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很是不同。
只见九妄来到窗户前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然后他回头为难的盯着偲茶,欲言又止。
偲茶哪怕此时脑子里一片浆糊,可九妄为难的神色如此明显偲茶瞧的出,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怎么了?”
九妄真的不想说,可事关性命,九妄不得不开口“我的仇家追来了,为了不连累你我立刻要离开!”
听着九妄这话,偲茶一手撑着桌面忙催促“那还不赶紧跑!”偲茶为的不是自己而是九妄,哪怕偲茶知晓九妄武功高,可既然是九妄的仇家想必不是普通人,她不希望九妄出事。
“可...你...”九妄听着屋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却还是担忧偲茶,毕竟今日的偲茶太过奇怪,让九妄放不下心。
偲茶眉目冷肃“我能有什么事,你不要婆婆妈妈的了!”
九妄心里也清楚,人在江湖自然有仇家这是常事,可九妄第一次怨恨自己有这样的仇家,他还想陪着偲茶,但那些江湖人武功路数诡异,自己一人或许可以逃走,但若是牵连上偲茶,凭着偲茶这娇滴滴的性子定是要丧命的。
“你放心,他们不知你我相识!等本少侠我杀了这些人,我定会来寻你!小美人,后会有期!”九妄朝着偲茶微微弯身行了一礼,然后打开窗户就飞了出去,不过瞬间就没了踪影。
偲茶忙将窗户给关上,她保持冷静坐在那里品茶,哪怕手中的茶水已经凉透,直到夕阳西下,也未曾有任何动静,偲茶明白自己没有被那些江湖人给盯上,但愿九妄也没有被抓。
偲茶今日跟踪穆浅是秘密行事,为了怕暴露故而连糖豆都未曾跟随,此时偲茶踏出这生意清冷的酒楼,瞧着外面连马车都没有。
偲茶拿起面纱遮住脸颊,这里地处偏僻,哪怕要租一辆马车都寻不到,偲茶心里又乱糟糟的,抬起步子就直接步行朝着候府走去,哪怕偲茶知晓这里距离候府很远,怕是夜幕降临也未必能够到达候府,可偲茶的心太乱了,乱到不能好好的思考。
偲茶像是没有目的般只知道往前行走,过往种种在脑海中不停的盘旋,穆浅和暮云的话一句句的在耳边,让偲茶觉得脑子好像要炸了般。
不知何时,天空竟然下起蒙蒙细雨,偲茶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任由细雨淋在身上,周围行人都跑去躲雨,显得偲茶极为突兀。
“驾!驾!”几匹快马疾驰在这小道上,马蹄溅起的泥泞四溢。
几匹快马瞧见前面竟然还有不让路之人,此时一道声音呵斥“让开!”可惜,前面行走之人像是听不见一般。
遇宁气的瞪着眼睛,却也只能控制身下的马匹不要伤人。可突然,在最前面的主子的马匹突然发出嘶鸣之声,只见主子勒紧缰绳,生生让疾驰的快马停下。
身后的几匹马本来都在疾驰跟随,瞧着前面的主子突然停下,也跟着一一连忙停下,遇宁本就心有不专,哪怕勒紧缰绳让马停下,可她自己也被突然扬起马蹄的马儿给惊的落了马。
“主子?”既然目光不解。
而此时,只见纪周一向面部表情的面容带着几分不满,他瞧着就在自己马蹄前惶惶而走的偲茶,哪怕只是一个背影,纪周不知为何也认出这就是偲茶。
不知是因为着阴雨天气,还是因为今日朝中事务繁多,纪周觉得心里有股怒气要发。特别是瞧见偲茶一副失了魂的模样,衣裳被雨淋湿勾勒出足以让人想入非非的身材,好在此时这小道无人,不然...想想,纪周就有种杀人的冲动。更让他不悦的是,偲茶这等不爱惜自己的所作所为。
纪周瞧着根本就未曾发现自己的小丫头,心里气的要爆炸了般,他从马上跳下,下定注意要将这笑丫头给狠狠的教训一顿,让她知道人间险恶,看她今后还敢不敢如此孤身一人出现在此。
纪周的大手一把抓住偲茶的肩膀,用了半分力气将偲茶给扳过身子,可满心的愤怒在瞧见偲茶红通通的眼睛,纪周怒气不再剩下的竟然都是怜惜。
该死!纪周一把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盖在偲茶的身上,明明只到纪周膝盖的大氅,此时穿在偲茶身上竟然拖地,有种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纪周本想呵斥偲茶,训斥她此等行为,可瞧着小丫头可怜兮兮明显是受了欺负的样子,纪周只能压下怒气放缓了声音“怎么了?”
偲茶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她觉得天昏地暗般,她觉得自己似乎走了好久好久,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突然一道硬邦邦的却含着关心的话语响起,偲茶抬起雾蒙蒙的眼眸,一双桃花眸里装着水汽,显得格外无辜可怜。
“大人?”偲茶觉得自己是否看错了,纪周那样的人怎么会有这般关心自己的模样,偲茶突然苦笑了下,她伸出手竟然触摸纪周冰冷的坚毅的脸颊。
“你是摄政王纪周?我是不是做梦了?”偲茶嗤笑着。
身后站着的遇安等人吓的不轻,他们可是很清楚主子很厌恶女子触碰,遇安已经做好准备,若是主子要杀人,他定要救下偲茶,毕竟此人曾经救过主子。
站在那里的遇宁脸颊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她瞧着竟然有人触碰主子,一双眼睛里都是嫉妒的疯狂。
几人震惊于偲茶行为大胆,此时连偲茶直呼纪周名讳都不觉得什么讶异的。
就是纪周自己也愣了,他从小稳重老成,又因为辈分高,故而没有什么玩伴。长大后每日里不是征战沙场就是处理朝政,身边的属下对自己敬畏,他又厌恶女子,印象中除了早逝的母亲再无任何女子这般触碰自己。
可,这只细腻的手触碰自己的脸颊,纪周竟然没有丝毫的厌恶反感,甚至还生出无限的纵容感来,似乎这只手对自己做什么自己都不会生气。
打住!纪周突然冷静下来,他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他这种不为女色所动之人,竟然也被这小丫头给迷住了?纪周觉得这简直就是荒缪!
纪周恶狠狠的准备将脸颊上的小手给挥开,可在动手的时候纪周却是脸上表情恶狠狠,可动作温柔的将偲茶的手给拿开,正准备开口的时候,纪周瞧着偲茶明显不对劲的样子,突然弯腰猛然将偲茶整个人给抱起来。
“你发烧了!”纪周的声音里带着呵斥,直接一手抱着偲茶,飞身跨上马儿。
“主子,您还有要事要做,这等不相干的人主子还是让属下来办吧!”遇宁忙上前去自告奋勇。
纪周只是冷冷的瞧了眼遇宁,直接驾马而去,留下遇宁目光里带着扭曲。
倒是遇安在遇宁面前停了下,劝道“遇宁,身为属下你逾越了!”
瞧着几人跟着主子骑马而去,哪怕遇宁心里多么的不愿,也只能追随而去,她瞧着主子疾驰的背影还有他护着怀中女子的模样,心里酸涩的紧,手中的缰绳被握到磨破了掌心,遇宁也不肯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