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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来见我莫不是就这样愁眉苦脸的?”偲茶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直接在偲今乐脸颊上作怪,将偲今乐的鼻子给捏着。
兄妹二人已经出候府游玩了半日,可偲今乐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如今两人都坐在糕点铺子吃东西,可偲今乐还是闷不作声,想必刚刚的事情的确对他有些冲击。
偲今乐由着偲茶捏自己的鼻子,纵容的紧,他叹息了声,语气有些失落“茶茶,我是不是很无用?明明从小我就发誓要保护你,可现在竟然让你受那等委屈,甚至还要你在那狼窝里继续呆着!”偲今乐说着说着就气愤不已,狠狠拍着桌子“茶茶,我送你回广陵吧,燕京也没什么好的,你回去在父亲身边再也不会受委屈!”
“兄长,难不成你瞧着我就是这样好欺负的?”偲茶双手撑着下巴,冷哼一声“我可是记得小时候不论哪个孩子欺负了我,兄长总是会想方设法让我讨回来的,怎么,候府就不可以了?”
“茶茶,你?”偲今乐被偲茶这番看似无理取闹却很有道理的话给弄的一愣,他曾经的确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然也不会凭商户之子的身份入燕京来求学。可是在燕京这么久,偲今乐这颗利石也被打磨的越发圆滑,失去曾经的自我。
“放心,我可没有傻到以卵击石!你家小妹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等着吧!”偲茶看似说着的傲娇,但心里却带着浓浓的恨意,这候府欠自己的终极要还回来。
偲今乐先是不赞同的皱眉,可过会却又兀自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愧是我偲今乐的妹妹,有骨气!要兄长帮忙不?”偲今乐也被偲茶挑起几分反骨来。
偲茶眉梢动了动,十分不客气的说道“兄长在燕京有没有自己的人手啊,我借来用一用!”其实,在这燕京偲茶有着自己的人,那就是父亲为她准备的那些护卫。那是父亲为她养在燕京的人,就是生怕偲茶有个什么事情好有个后盾,只是那些护卫毕竟不是燕京本土人士,办起事情来难免有些束手束脚,还需慢慢培养才是。
偲今乐和偲茶如出一辙秀敏的眉挑高带着几分风流之态,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欣慰,很是大方的开口“你兄长我在燕京这几年还是有点底子的,虽然不能和那些世家相比,不过跑腿办事还是可以的!”
偲茶高兴的笑容掩饰不住,她还一直头疼这件事,如今有兄长的帮忙就容易多了。不过偲茶对兄长也佩服的紧,毕竟与自己不同,父亲在兄长一意孤行要来燕京的时候,可是什么便利都未曾给兄长,如今兄长能如此已经不易。
接下来的日子里,偲茶变得极为忙碌,甚至很多时候她身边伺候的如歌如梦都瞧不见偲茶的身影,两人虽然有意打探过,可偲茶身边有糖豆拦着,她们什么都不知晓。
这日偲茶带着糖豆早早的就准备出门,还未踏出院落,就瞧见如歌如梦殷切的凑过来“表小姐,今日瞧着日头有些毒,我们就陪着表小姐一同出门,为表小姐撑伞吧!”
偲茶还未开口,糖豆倒是挥开两人“小姐身边有我,你们个子有我高还是力气有我大啊,你们将院落里的那些杂草拔拔!”
糖豆这些日子随着偲茶来来往往处理不少事情,心里从刚开始的惊诧紧张,到现在的心安理得,可谓成长迅速。
如歌如梦气的脸色瞬间拉下来,偲茶朝着糖豆赞赏的点头,然后不理睬如歌如梦两人,直接带着糖豆出了候府。
偲茶和糖豆出了府后,直接坐着马车去了一处偏僻的院落,等偲茶和糖豆再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换了衣服,伪装了容貌。
只见糖豆换上一身男装,故意将眉头给描绘的更黑更浓,这样乍一看倒真的像是个小厮。
偲茶依旧是一身女装,只是因为偲茶气质容貌过于女气,就算是着男装那也是一眼就能瞧出,只是偲茶穿的衣裙不同往日那般精美,反而像是江湖女子的装束,简单而又大器,偲茶容貌被一围帽给遮掩的严严实实。
两人身后跟着几个护卫,一路兜兜转转走了很久后,偲茶来到一处茶楼包间落座,偲茶手中不停的开始斟茶,手中的动作行云流水。
许久后,只见护卫轻轻敲响房门“小姐,人来了!”说着,只见包间的门被推开,一道身影款款走来,她着一身粉色衣裙,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瞧不清面容。
“穆小姐!”
穆浅走入包间,就瞧见面前有着一展画着山水图的屏风,这屏风并不厚重,只能够瞧见屏风后隐约的身影,似乎有一女子还有一小厮在屏风后。
穆浅被这撩人的声音给弄的一愣,反问道“你,你竟然知道我是谁?”
“呵呵呵呵...穆小姐说笑了,我做的是这个生意,若是连穆小姐是何身份都不知,我还怎么做生意?”偲茶说着,将手中的茶端起轻轻啜了口。
穆浅心下一松,更觉得屏风后的女子越发的神秘莫测,若不是暮云催的急,她又快要和怀谦成亲,生怕事情有变,她也不会急着走弯路。她变卖了自己的首饰,还私下里借了不少银子,可还是不够,这才无奈听了旁人的介绍寻到这位借银子。
穆浅将斗篷给拿下,既然这人已经知晓自己身份,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穆浅有些紧张的盯着屏风,胆怯的问道“我,我想借些银子,听人说可以找你,可以不?”
偲茶轻轻吹了下茶沫,突然觉得今日这茶如此醇香。偲茶心里冷笑,不枉她费心力经营这么多时日,不仅仅安插人到穆浅身边透露可以找自己借银子,还一步步的引诱穆浅来这里。
“我做的是这门生意,自然可以!只是穆姑娘既然找到了我,想必就该清楚我的规矩,你要拿什么抵押?”偲茶如同猎人一般,眼睁睁的盯着穆浅跳入自己的圈套中。
穆浅沉思了下,为难的皱着眉头,显得有些踌躇。
“若是穆姑娘还未考虑好,送客!”偲茶直接下令。她一点也不担忧穆浅会真的离开,毕竟此时穆浅可谓是走投无路。
果不其然,偲茶这赶人的态度惹得穆浅直接狠下决心,讨好的笑了笑“小姐莫要着急,我手上东西不多,这些足以抵押了吧!”说着,穆浅将东西放在桌上。
糖豆从屏风后走出,将桌上的东西拿过,穆浅心里忧心自己借钱的事情,甚至未曾多瞧糖豆几眼,更是没有发现糖豆有些眼熟这件事情。
偲茶拿过这些东西,上面不过是穆浅手中的些铺子,这些东西偲茶很是眼熟。曾经身为穆家女儿,她手中也有些铺子,只是比起穆浅手中的铺子根本不能相比。
“穆姑娘要朝我借的可是三万两,你给的东西总价也不过一万两,看来穆姑娘是不够诚心啊!”偲茶轻笑道。
穆浅紧张的捏着手帕,朝着屏风后的人祈求道“小姐你就通融下吧,我实在手中没有什么东西了!你放心,我日后酬了银子定会多付给小姐你的!”
穆浅想的很简单,等她嫁给怀谦后就可以掌控候府掌家之权,到时候自己从中周旋下弄出些银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奥?是吗?为何我知穆姑娘你手中可是有穆府的地契呢?”偲茶轻飘飘的说道。说到这,偲茶自己都觉得嘲讽,一家宅的地契大多都在府中掌权人手中,可当年穆父穆母怜惜小女儿被大女儿抢了婚事,竟然将这等子重要的东西给小女儿保管。
还记得当时偲茶也曾反对过,可换来的却是父母的怒骂,他们觉得一切都是偲茶的错,是偲茶亏欠了穆浅。如今重来一遭,她不仅仅要穆浅付出代价,也要让他们瞧瞧他们曾经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这,你连这个都知道?不,那地契可是穆府的根基,我不能动!”穆浅连忙起身,此时穆浅觉得这屏风后的人简直神通广大,她心里害怕却也知道地契动不得。
偲茶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就这样瞧着穆浅打开包间的门准备离开,笑意浅浅“穆姑娘,你从我这里离开后我就不会再接你第二次生意了!穆姑娘可要三思!”
穆浅直接跑出包间,糖豆瞧着这一幕有些担忧,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瞧见偲茶轻轻的“嘘”了下。不过一会,就见穆浅竟然又跑了回来,只见穆浅神色带着挣扎,却还是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地契拿了出来。
“这是穆府的地契,但凭这个我要借四万两!”穆浅壮着胆子,一口气说完。
偲茶瞧着那穆府的地契,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得逞,她如今越发瞧不起穆浅来。凭着偲茶对穆浅的了解,怕是这多出的一万两也是为了她自己。
“将这个签了!”偲茶将事先准备好的合同一式两份交给穆浅,上面每一条都明明白白的书写清楚。
穆浅拿过合同,仔仔细细的瞧了三遍,她的鼻头都是薄薄的汗水,终究穆浅还是拿起笔写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上自己的手印,至此,这份合同完成。
糖豆将合同和地契一同拿走,穆浅觉得自己心惊肉跳不止,可此时她已经没有回头路,穆浅不住的安慰自己,等她嫁给怀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四万两!穆姑娘,拿好!”偲茶将那穆府的地契叠好放入衣袖中,糖豆则是搬着箱子放在穆浅面前。
穆浅打开箱子,她还从未瞧见过这么多银子,此时满心都是幻想,可想到这些银子都是要落入暮云的口袋,穆浅这心里又难受的慌。
穆浅也是带了人来,她让人将银子给搬走,却未曾瞧见屏风的那双眼睛充满怜悯的瞧着她。
包间里已经没有穆浅的身影,可偲茶却觉得有些疲累,曾经她与人为善,可如今她却静静计较算计来算计去,但愿这一切可以早些结束,她好想念祖母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