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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府的帖子?”偲茶昨日在宫中受了那等委屈,今日起的有些晚了,这日头已经快到午时。
“嗯,听闻这是苏府苏公子要娶妻了,后日就是大喜的日子,小姐要去吗?”知夏询问道。
这些日子,特别是陛下下旨伺候后,偲茶收到的帖子只多不少,只是偲茶都没理睬。偲茶拿着苏府的帖子,觉得她欠苏意的还真是有些多,既然人家要娶妻了,自己也该去恭喜一声才是。
“去备一份厚礼!”偲茶吩咐下去。
因为记着苏意的大喜之日,当日偲茶拿着厚礼就准备出府前去参加喜宴,但当偲茶瞧见摄政王府的马车停在自己院子的门口,到底还是忍不住将手中的礼盒往糖豆怀中一扔,忙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果不其然瞧见大刀阔斧坐在那里的纪周。
“大人?”
今日的纪周一身桑茶色长袍,这长袍一般人穿起来总是不够大气,可纪周身材高大,长袍被衬的格外平整修长。
“上来!”纪周说着,已经有侍卫端来矮椅,偲茶踏上椅子钻入马车中,还未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大人今日也是要去吃喜酒的吗?”
“陪你!”纪周说着心里头却在叹气,其实他不喜那样的场合,可今日得知偲茶要去苏府喜宴,哪怕纪周很清楚偲茶和苏意没有什么,可到底有着那样一份过往,纪周还是想要和偲茶一起去宣誓主权,别以为他不知晓,前几日那苏意还为了偲茶在宫中请求陛下呢。
偲茶笑意盈盈“真好!”偲茶在这燕京没朋友,又因着自己如今高攀纪周不知多少人明里暗里嫉妒自己,可若是纪周陪着,偲茶不觉得无聊也不觉得尴尬了。
“你给那苏侍郎准备了何贺礼?”纪周漫不经心的问道。
偲茶听了这话,忙掀开车帘朝糖豆将礼盒拿过来打开“就是送了副名画,想必那苏公子也是喜欢的!”
纪周瞧了瞧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名画,可想到偲茶为苏意精心挑选贺礼,这心里的酸泡泡就冒腾了。
纪周不语就那么瞧着偲茶,本来偲茶还没明白,可后来瞧着纪周目光瞧着那字画,顿时捂着唇就笑开了花。在偲茶印象中,纪周那可是不吃醋的人,可纪周愿意吃醋,定也是在乎自己才会这样。
“大人可莫要多想,苏公子他帮过我多次,于情于理这礼也该送!”偲茶忍不住解释道。
纪周瞧着偲茶还反过来哄自己,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越来越幼稚了,他比偲茶大很多岁,又经历过很多事情,哪里想到如今竟然和毛头小子般在这里争风吃醋。
“本王理解,放心,本王不是那等胡乱猜测的人!”纪周解释道。心里却在冷哼,反正苏意都已经成亲了,偲茶那是他连想都不能想的人了,自己干吃醋也没什么意义。
今日的苏府格外的热闹,苏意如今在陛下面前正当红,又仕途顺畅,今日燕京大多权贵都来了。可哪怕如此,摄政王府的马车停在那里,苏府的管家还是忙撇下一位大臣躬着身子前来。
“摄政王大人!”管家忙行礼,而纪周则是和偲茶同时下了马车,等管家见到偲茶一愣面色有些尴尬。前些日子自家公子闹着要娶这位偲姑娘的时候管家是知晓的,可如今这偲姑娘却摇身一变成了准摄政王妃,这人的际遇可真是说不准。
“偲姑娘!”管家面上带着笑,连忙将两人给迎入府中。
入了苏府就遇到更多的贵人,偲茶就跟在纪周身侧,这位高权重就是这点好,不用给人行礼,也不用去搭理无聊的人,偲茶随着纪周落座后就很轻松的听见鞭炮声已经响起,新娘子进门了。
偲茶就坐在纪周身侧瞧着新人行礼然后送入洞房,她瞧着今日着一身喜袍的苏意,是真心的为苏意感到高兴。
“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突然的声音传入偲茶耳中,偲茶一愣明白纪周是在询问自己,顿时心头发甜。婚姻大事一般都是父母或是男方来准备,女子根本就没有插话的机会,不成想纪周竟然会询问自己的意见。
偲茶认真考虑了下,轻声说道“嗯,若是没有这么繁琐就好了!”
上辈子的事情虽然很糟糕,可偲茶还是记得成亲当日自己累的头疼腰疼的,一整日滴水未进,当时偲茶觉得新娘子哪里是幸福的简直就是受罪的。
纪周听来偲茶的话顿时觉得有几分失笑,自家小丫头就是不一样,旁的女子幻想自己的婚礼哪个不是希望盛大些,可到了小丫头这里倒是成了麻烦。纪周虽然觉得好笑,到底还是将偲茶这话给放入心中。
苏意顶着众人的打趣从新房中走出,明明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可苏意却浑然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只有层层被束缚的感觉。
当苏意端着酒水来到喜宴上敬酒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瞧见坐在纪周身旁的偲茶,不是苏意故意去瞧,只是因为哪怕偲茶未曾精心装扮,她在那里亦是最夺目的存在,比今日的新娘子怕是还要吸引苏意的目光,此时苏意甚至记不得新娘子含星今日的模样。
只见偲茶一头青丝半挽着,上面缀着盛放梅花的宝钿,一身青莲色细纹纱裙,美的如同从林中飞出的妖精来。
苏意的目光带着几分不舍和痴缠,可到底苏意还是明白今日是什么日子,更清楚自己不能为偲茶带来麻烦。苏意赶紧收回目光,可纪周还是气场速冷。
“摄政王!”苏意朝着纪周敬酒,然后挤出几分笑意来朝着偲茶“偲姑娘也来了,今日我苏府可真是蓬荜生辉!”
“恭喜!”纪周和偲茶异口同声的说道,苏意瞧着两人站在一起本就极为般配,如今连说话都这般心有灵犀,更觉得心口发苦,猛的将一杯酒水灌入口中。
“苏侍郎如今也成亲了,也该收收心了!”纪周意有所指,也将杯中酒水饮尽。纪周虽然信任偲茶,可却不喜苏意觊觎偲茶,更何况苏意还是个成亲的人,纪周就更不能容忍了。
苏意脚步一个踉跄,旁人都以为这是新郎官喝多了,只是笑着打趣,苏意朝着纪周点点头,就狼狈的朝着下一桌走去。
此时有胆大的贵女瞧瞧靠近偲茶这一桌,试探的询问“偲姑娘,这大家都要去新房瞧瞧新娘子沾沾喜气,偲姑娘不久也要大婚,不如一起去热闹热闹?”
偲茶瞧着面前这位陌生的贵女,虽然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可目光却频频瞧着纪周,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偲茶并不想去,更何况她与新娘子关系还有些尴尬,只是纪周听了这话觉得偲茶在自己身边未免有些无趣,且让偲茶去瞧瞧也好知晓成亲当日的过程,今后他们成亲偲茶也不必太过惊慌。
“去瞧瞧?”纪周一手端着酒杯,一边询问道。
那贵女瞧着纪周对偲茶如此顺从的模样,顿时目光更加急切了些,可惜纪周却未曾瞧那贵女一眼。
偲茶不喜那女子凑在纪周面前,起身朝着纪周点点头“那我就去了!”说着,就将那还恋恋不舍的贵女给带离开纪周身边。
新房内一片喜气的红色,苏母带着几位贵妇人坐在那里含笑打趣,一群贵女们则是叽叽喳喳的说着讨喜的话,而新娘子含星坐在床边面色羞怯。
偲茶进来后众人有片刻的愣神,特别是苏母和含星目光中闪过尴尬来。两人曾经仗着身份故意针对过偲茶,却不想世事无常,眨眼间她们瞧不上的商女竟然转身一变成了她们都要仰望的存在。
“是偲姑娘来了啊!快坐!”苏母笑着也是试探着招呼偲茶坐着贵女们中间。
偲茶虽然不喜苏母和含星,可到底欠了苏意恩情,故而很是给面子的笑着说了几句恭喜的话,惹得苏母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多了几分怪异来。
众人继续笑着,而含星的目光却不时的朝着偲茶探去,明明今日自己才是新娘子,可偲茶出现在这里却让自己黯然失色,含星心下有些不舒服,却也明白偲茶如今可不是孤苦无依的商女,自己不仅仅不能欺负了偲茶,还要讨好着。
这新房内的贵女们大多和含星交好,一个个都拿出礼物来送给含星,惹得含星笑意连连。
偲茶瞧着众人都送礼物,顿时明白刚刚那位叫自己前来的贵女怕是故意要看自己的笑话,虽然觉得这贵女们的是非可真是多,偲茶却也是悄悄的褪下自己手腕上那串朱青色的镯子。
不等众人瞧自己,偲茶凑上前去“这是我为苏夫人备的礼物,是在浅薄,希望苏夫人和苏侍郎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含星接过那朱青色的镯子,此时有识货的人一瞧顿时大惊“哟,这偲姑娘可真是好大的手笔,这镯子色泽如此纯粹,真是难得一见啊!”
在座的哪个不是从小就浸淫在富贵圈子的,这点子眼力劲还是有的,一个两个也都明白这镯子定是价值不菲。
含星觉得手中的镯子有些烫手,到底还是道谢后觉得心里隔应到不行。而那位带着偲茶来这里的贵女,则是面容有些尴尬,悄悄的退后几步然后悄无声息的退离新房。
“偲姑娘和摄政王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这燕京姑娘们都知摄政王那是很宠爱偲姑娘,到时候我们可是要去讨喜酒的!”有年纪大的贵妇人笑着打趣到偲茶的头上,毕竟今后偲茶顶着的可是摄政王妃的头衔,这个时候交好总比今后再熟识来的巧妙。
偲茶笑着附和,有着这位贵妇人带头,一个两个也跟着打趣起来,不是夸赞偲茶今日的头饰好看,就是和偲茶谈论起家长里短来。
一番谈话下来,诸位贵妇人惊讶的发现,偲茶一个姑娘家和她们这些掌家多年的妇人谈话进退有礼,说什么都能答的上来,若是说她们之前还以为摄政王瞧上的是美貌,此时却觉得偲茶不论是模样还是性情那都是担得起摄政王妃的。
苏母坐在那里笑着,可心里却生出几分悔意来,明明自己瞧不上人家的身份,可此时自己精心挑选的儿媳却只能坐在那里搭不上话,而偲茶却有问有答,怎么瞧都是大家妇人最完美的典范。
偲茶陪着众人说着话,此时不知是哪家贵女突然提了句“你们可知那候府怀世子和那位世子妃,奥,不是世子妃了,是罪妇啊,我跟你们说啊!”
随着那贵女八卦的话,偲茶的思绪也跟着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