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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炤坐在驾驶座上,侧眸看了一眼盯着手机的颜夏。
“怎么了?”夏炤问:“和司景怀闹别扭了?”
颜夏按灭手机屏幕:“不是闹别扭。”
不仅仅是闹别扭,现在想起司景怀刚才在医院看自己那一眼,颜夏都觉得整个心脏仿佛被人揪着一般难受。
颜夏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委屈。
哪怕曾经被顾一宸背叛,被颜云海偏心。
司景怀那包含怀疑的眼神,像一根刺一般扎进了自己的心里。
夏炤刚来京城出差,接了颜夏的电话就赶过来接人。
“那你现在去哪儿?”夏炤转头看她:“回我那儿?”
“麻烦你帮我找个司景怀找不到的地方吧,我不想见他。”颜夏觉得身心俱疲。
真的好累。
她吐出一口浊气,闭上眼不想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偏脑子不听使唤,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司景怀看向自己时的眼神。
夏炤回了句好,开着车子将颜夏一下拉到一幢别墅前。
"这套房是我刚买不久的,没人知道,你先住这儿吧。"
“警局那边,我会让公司的律师去处理。”
颜夏点头:“谢谢。”
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想了想又回头看向夏炤:“对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司景怀我在这儿。”
要不是现在沈璃的案子还没结果,她被勒令不许离开京城的话。
颜夏现在就想离开。
夏炤挑了一下眉,轻笑:“好。”
颜夏挺诧异:“你不劝劝我?”
夏炤笑了笑:“劝你做什么,如果他让你不高兴了,你可以选择分开。”
“夏家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颜夏心头一暖。
她抿唇,眸光闪动:“谢谢。”
说罢直接下了车走进别墅,夏炤是个挺贴心的人,别墅里面什么也不缺。
颜夏心情算不上好,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索性就开始投入工作。
在网上发了招聘信息,让人来帮自己处理装修和公司前期运营的事情。
一忙两天转瞬即逝,司景怀倒真的没有来找自己。
无聊的时候,颜夏让佣人买了花回来插。
她手上拿着一枝玫瑰,目光看向别墅花园里开始发芽的树,有些失神。
这个两天,颜夏拉黑了司景怀的所有联系方式。
但其实以司景怀的手段,找到这里并不难。
“小姐,夏先生来了。”佣人走过来,打断了颜夏的思绪。
颜夏回头时,夏炤正好从门外进来,看见颜夏在插话,他轻轻勾唇一笑:“心情不错。”
颜夏点头:“嗯,还好。”
“今天过来是……”她停顿片刻,直觉夏炤来找自己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夏炤抿了一下唇:“沈璃死了。”
“什么!?”颜夏很震惊,一不小心用了力,玫瑰花支上的刺立刻扎进她的指腹。
鲜红的血液瞬间从指腹冒出来,落在白色大理石桌子上,显得有些刺目。
夏炤给她拿了一张卫生纸,又转头看向佣人:“把医药箱拿过来。”
“不用。”颜夏不是什么多矫情的人,接过夏炤递过来的纸擦干净手上的血迹。
“沈璃什么时候死的?”
“今天早上。”夏炤说:“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去稍微查了一下你和司景怀闹别扭的原因。”
“你不用说对不起。”
颜夏本来也没想瞒着夏炤,不然也不会让他帮自己找律师了。
毕竟只要知道这个案子,稍微查一下就知道原因。
左右也瞒不住。
但颜夏顿了顿,抬头看向夏炤:“那个,这件事先瞒着外公。”
“现在还没有还我清白前,我不想外公跟着一起担心。”
夏炤点头:“我知道,老爷子刚才还打电话来问过有没有见你,问你怎么样。”
颜夏闻言心中有些难受。
夏老爷子确实对自己很好,但现在自己的处境,却有些可笑。
夏炤抿了一下唇:“只是有一点,现在沈璃死了,要是不能洗请你的嫌疑,你很有可能会……”
“不是我做的,我怕什么。”颜夏倒是一点不担心这个。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她只是奇怪,沈璃有必要这么做吗?
拿自己命就为了离间自己和司景怀?
她对自己可真恨。
她敛下眸子,沉默起来。
夏炤在一旁看着:“估计一会儿警察又要来找你问一下情况。”
“可以。”颜夏点头。
果然,话音落下,佣人就进来通报,说警察来了。
颜夏无非把自己在警察局说的话重复一遍,其他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可说。
警察走后,夏炤看着颜夏问:“你也不用太担心,司景怀那边也不会让你深陷舆论的,这件事情目前还处于保密状态。”
“相信司景怀……”
“别提他了吧。”颜夏出声打断了夏炤的话,走到桌边将刚才剪好花枝的玫瑰插进花瓶。
理了理,转头看向夏炤:“可以让你的律师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吗?”
“离婚协议?”夏炤一愣:“你想好了?”
在他看来,压根就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颜夏看着自己亲手插好的花瓶,淡黄色和橘红色的玫瑰花开的很好。
“想好了。”
这几天,颜夏一直就在想这件事。
司景怀如果有心,也不会几天不来找自己。
但下定决心,还是在听见沈璃死了的那一刻。
司景怀先前本来就怀疑自己,现在沈璃一死,自己和司景怀中间,总归有了一根刺。
颜夏觉得,语气以后互相责怪,还不如现在了断了干净。
何况,司景怀先前就欺骗了自己。
那晚自己走之前,沈璃还说,每一个司景怀不在家的夜晚,都是在陪她。
原本她看在司景怀能带自己去见沈璃的份儿上,是不在意的。
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另当别论了。
夏炤皱了一下眉:“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想,毕竟……”
“没关系。”颜夏转头看向夏炤,轻轻勾了勾唇:“我自己找律师给我拟也可以。”
夏炤没了办法,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好,你的诉求发我,我让律师给你拟。”
颜夏摇头:“没有诉求,我只要求跟他解除夫妻关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