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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媛一边说着,一边兴奋的挥舞着双手,一脸激动的看着沈肆年,恨不得直接把刚刚的画面亲自演绎一番。
跟随在沈肆年身边的全是他的心腹,此刻,丝毫不相信她的话。
“柳姑娘,小祖宗那是在和龙延闹着玩呢。”
“趴下,躺我踩几脚,你不会生气了吧,我是跟你闹着玩的啊。”
“柳姑娘,这两者能一样吗?况且小祖宗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她必定不会做这样的事,肯定是你看花眼了。”
“对啊,对啊,肯定是你花眼了。”
“呵,牧慈她给了你们多少银子亦或者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们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处处为她说好话。”
“还是说你们和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柳心媛双手插腰,看着眼前的几名侍卫冷笑一声。
果然还是牧慈的手段高明,居然哄得这些人为她说好话,这么深的心机,再加上这些人整日在王爷身前吹枕边风,哄得王爷团团转。
她怎么就这么傻,当初没想到这一点。
罢了,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等自己成了王妃,必定让这几人去端恭桶,以泄今日之恨。
“柳姑娘,你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和小祖宗之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查证。”
“算了,李哥,你让柳姑娘去查,岂不是让她多了一个机会,这种事,还是李大人熟悉。”
四周传来嘲讽的声音,让柳心媛面红耳赤,羞愤不已,往沈肆年的方向使了很多眼色,只是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似乎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好了,按我刚刚吩咐的都下去做吧。”
沈肆年大手一挥,众人并紧闭了。
“王爷,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啊。”柳心媛快要急哭了,明明她说的是真的,可为何就没人相信她。
沈肆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你是如何来到这日光城的。”
她面色一僵,眼神有些闪躲,“王爷,你这问题都问了几百遍啦,我都说了,我是心里挂念着你,一路坐马车连夜赶来的,就连马都累死好几匹了,你若是不信,你去问给我赶马的小厮。”
他目光犹如鹰一般盯着她,一摸一样的回答,他现如今没有心情和时间和她周旋,冷声道,“本王不知你来这的真实目的,也不管你究竟是如何来的,但本王奉劝你一句,最好安分守己,否则,修要怪本王不顾念旧情。”说罢,直接转身并离开了。
柳心媛委屈的咬紧嘴唇,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眶通红,拳头紧紧握紧,就连手中的帕子快要被捏碎了也不自知。
沈肆年并不知晓她的心思,亦或者知道了也不想管。
旁人对他,无动于衷。
从始至终,最重要的并只有牧慈一人。
如果前不久他只是有些怀疑,这牧慈不是真的,那么现如今他可以肯定,这府中的牧慈就是一个假的。
真正的牧慈断然不会这般对龙延,还有她给自己的感觉,只有厌恶,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沈肆年走在接上,往日萧条的街道上渐渐开始恢复了生机,可他却觉得浑身都冷。
真正的牧慈去了哪里?
她还好吗?
……
一个个问题,压在他的心里,让人喘不过一口气。
他有很多种办法让假牧慈开口,但就怕有同伙藏在暗中,会对牧慈不利。
可现如今,自己神力又消耗殆尽,别说是施法术找她,就连推算一下位置也做不到。
拳头狠狠的砸向墙面,鲜血直流,可他却向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连续捶了五六次,直到一只手全都是鲜血才停了下来。
冷静!
冷静。
他慢慢的镇静下来,抿了抿嘴唇,直接回到了府里。
城主府的人除了管家已经全部出去了。
“王爷您回来了!”管家迎面走来,恭敬的行礼。
“嗯,牧神医呢?”他不经意间的问道。
“牧神医刚刚出去了,牧才想她必定是去找您了,刚刚应该是错过了。”
沈肆年点了点头,“好,你先下去吧。”
说罢,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他往四周看了一圈,在外面时,他的心一直都是不安的,可是一回到这间屋子,并觉得心异常的平静,就如同牧慈待在自己的身边一般。
想到这一点,他眸孔猛的一缩,仔细的在四周观察起来。
他仔细的搜查着每一个角落,床底、衣柜里、屋子里的暗格里……却依然毫无所获。
难不成,是自己多虑了?
他皱了皱眉头,就要转身离开时,突然看到了挂在墙面上的一副画。他快速的走过去,把画拿了下来,仔细的看去,只见这是一副山水家园画,里面有一个人,有一间小木屋,有河流,有山……很寻常。
可偏偏,那画中的人异常的突兀。
她不是睡在屋子里,而是睡在岸边的草地上,一只大蛇盘旋在她身侧,吐着鲜红的杏子。
这是什么意思?
沈肆年只觉得奇怪极了,拿着画仔仔细细的看着,不同的角度,一会儿对着阳光,一会儿对着蜡烛,可都没有异样。
奇了怪了,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他抿了抿嘴唇,把画放下,直接端来了一盆水,把画放在了水中。
也就是在这时,画中的东西开始动了。
只见那蛇猛的向地上睡着的人袭去。
他目光一冷,立马把画拿了出来,若是寻常的画,如此折腾,恐怕早已经损坏了,可如今,这画依旧完好无损,更是引起了他的怀疑。
见识过无数离奇之事,这一件事倒也没有让他大惊失色。
他拿出画后,又仔细的看向那人,因为画中人太小的缘故,又加上画的比较模糊,以至于,他看得并不真切。
“牧神医,您回来了!”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沈肆年眸光一沉,动作迅速的把画挂了回去。
随后又走在盆前,淡定自若的洗着手。
门开了,牧慈走了进来。
“阿肆哥哥,我刚刚就听管家说你回来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牧慈走到沈肆年身前,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轻声的问。
沈肆年强忍着把人扔出去的冲动,温声说道,“可能是最近几天夜里降雨多了一点,身体有些疲倦,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阿肆哥哥,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降雨的事就交给我了,你放心,我现在身体很棒,吃嘛嘛香,一定保证完成任务。”说着,直接竖起手,做出一发誓的动作。
“你啊,那今夜的降雨就交给你了,我睡一会,嗯?”
他僵硬的抬起头,快速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好!”
牧慈点了点头。
沈肆年并没有在多说什么,直接躺枪了床,神色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牧慈坐在床边,深情而又眷恋的看着他,她眼底都是爱慕,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似乎还想更近一步,但此刻却也不敢过快。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千年了,断然不能因为自己心急而坏了事。
她转头看向挂在不远处的画,眼里全是狠毒,松开沈肆年的手,直接走了过去。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沈肆年也睁开了眼睛。
但此刻,她一心全在画上,所以并不知晓。
她走到画前站定,伸出手,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抚摸着画。
“牧慈啊,牧慈,想不到吧,你两辈子都得不到阿肆哥哥。”
“前一辈子死在我的刀剑下,这辈子死在我的画里,哈哈哈……”
随着她的动作,画中慢慢的流出了鲜血。
沈肆年眸孔放大,拳头紧紧握紧,心疼到难以呼吸。
真想冲过去,把她杀死。
可是,他不能。
他怕牧慈一辈子被控制在画里出不来了。
“咳咳咳……”
他故作咳嗽了几声,翻了一个身,正好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