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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联系虞倾,无非就是在儿子那里没有讨到满意的说法,继而想从虞倾这里下手。
看着消息,虞倾回了一句“好的”。
她和宋砚青的关系虽然不清不楚,但客观来讲,不管是感情上还是经济上,宋砚青都不欠她。
只不过,人总是喜欢肖想。
因为怀有期待,落空后就觉得是亏欠。
收了手机,虞倾趿着拖鞋晃到了厨房。
宋砚青的菜差不多出锅。
虾仁炒芦笋,鲍汁西蓝花,雪花牛排,还有汤。
宋伯远出事后,虽然君善大权落入宋仲川的手中,但宋砚青手上仍有宋爷爷留给他的股份,所以宋砚青的少爷生活并没有和过去相差太多。
别说烧菜,就是喝水都有人将温度适宜的水递到手边。
虞倾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宋砚青真的会做菜。
而且菜色都不错。
“你……在国外学的?”
宋砚青应了一声,看向虞倾,“没给别人做过。”
做没做过,虞倾也管不着。
但刚刚因为宋夫人那条消息而郁闷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两人凌晨胡闹了一通,都没吃早饭。
这会儿都有些饿了,午饭便吃的有些多。
饭后,虞倾主动收拾碗筷。
宋砚青看着厨房忙碌的虞倾,新莫名软了几分。
结婚……
好像也不错。
他翻出手机给萧鹿闵发消息,“溪水现在搞的怎么样?”
虞倾从厨房出来,看宋砚青在看手机,便道,“我先走了。”
闻言,宋砚青猛的抬头,“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她收拾自己的东西,宋砚青看着她,突然开腔,“春节……我们一起去溪水吧。”
听到这句话,虞倾手上的动作一顿。
宋砚青出国那年,许亦柠跟当时的男朋友从溪水回来,便不停地给她安利,还给她买了一堆款式各样的泳衣和睡衣,怂恿她尽快睡服宋砚青。
当时,也是这样一个午后。
她避开佣人悄悄去了宋砚青的房间。
说想和他一起去溪水玩几天。
宋砚青听了,眼神有些玩味,“玩,怎么玩?”
那眼神太过又侵略性,让她紧张地直吞口水。
“就……就散……”
话还未说完,被宋砚青打断,“过来。”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便被宋砚青拉着手腕拽了过去。
身体跌落在他大腿上,藤椅吱呀作响。
“亲我,满意了就陪你去!”
那天,虞倾离开宋砚青房间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她倒数着出发的日子。
可偏偏。
在出发的前一晚,身体一向健康的宋夫人突然晕倒。
溪水行作罢,后来……
宋砚青走了。
现在旧事重提,虞倾却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再说吧。”
拿了自己的东西,虞倾离开了御华里。
下午,她提前到了宋夫人约定的茶室。
室内,茶韵缭缭,室外,曲径竹林。
是个静心的好地方。
虞倾不懂煮水烹茶之道,但看着漂亮茶艺师行云流水的动作,也觉得赏心悦目。
宋夫人姗姗来迟。
两人假意客套了一番。
宋夫人这才进入主题,“阿砚和白晞的婚事吹了……君善损失巨大,董事会那帮老头子怒火中烧,闹到了宋仲川那里。”
宋白两家的婚事告吹,肯定有原因。
但这个原因,肯定不会是虞倾。
宋砚青或许是在意她。
但因为她,就毁了他这么久的算盘,不大可能。
宋砚青行事从不冲动,每一步都是经过周密计划。
如果他没有下一手,绝对是不会就这么解除婚约。
宋夫人却不这么认为。
见虞倾不说话,宋夫人继续道,“你和阿砚关系好,你帮秦姨劝劝他。”
“秦姨……”虞倾犹豫道,“其实我们的关系……也并不好。”
“不好怎么会睡到一起?”
终于听到她提这个。
虞倾心里反倒轻松了。
只是脸上,仍旧是那副无奈的神情,“我也不知道。”
“可能砚青哥觉得我……好欺负吧。”
宋夫人神色一怔。
以前虞倾不管做什么,只要她不高兴她做,那虞倾肯定是先道歉,然后再放弃。
现在这话,搞的好像宋砚青强了她一样。
“我还以为你对阿砚死缠烂打呢。”
宋夫人不再扮演慈爱长辈,虞倾也没必要继续唯唯诺诺。
“秦姨,砚青哥在我这儿,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分别。”
口是心非。
宋夫人轻嗤,“你就不怕我再给阿砚安排其他婚事。”
闻言,虞倾笑了。
“秦姨,砚青哥是您的儿子,您都舍得,我有什么好阻拦的。”
言外之意,宋夫人要卖儿子,她虞倾有什么资格阻拦。
虞倾怕再继续聊下去将曾经的那点情分消耗殆尽,起身就要走。
宋夫人再次启唇,“倾倾,秦姨一直都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的,你不要让秦姨寒心。”
“好的,秦姨。”虞倾答应了爽快。
心里却没办法保证。
毕竟她和宋砚青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她自己都没想清楚。
宋白两家的事在江城掀起不小风波,网上舆论热度居高不下。
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
有所谓的知情人士爆料,宋白两家联姻失败是因为贺家的私生女。
一石激起千层浪。
虞倾很快被人肉了出来。
网友在揭人短方面,向来天赋异禀。
紧接着,虞曼琳,《空梦》被判定剽窃的事……也一一被挖出。
小夏看着网上的消息,气的脸都涨红了。
“老板,你报警吧。”
虞倾正在看季云宪助理发过来的购画协议,头也没抬的说,“没事,先让他们吵。”
“可是,三人成虎啊。”
“无所谓。”
以前,《空梦》刚被认定为剽窃的时候,还有人往虞倾脸上扔过鸡蛋和烂菜叶子。
网上这些话,在她这里,还真掀不起太多波澜。
晚上,虞倾去四季酒店,办理了《煮茶图》的相关手续。
时隔半个月,她终于拿到画了。
“季老,这次真的谢谢您。”
季云宪轻哼一声,“你该谢的人不是我。”
虞倾以为他说的是顾幸衡,便道,“我知道您是卖老朋友面子,您的画我已经倾尽所能去画。”
“别给相中云丢脸!”
“是。”
季云宪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冷不丁地说,“你丢了的那幅画或许可以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