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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宋董……”
杨娇娇顶着那张寿桃似的脸,跟见鬼了一样。
之前她被宋砚青拉黑之后就一直不死心,这种男人就算她高攀不起,但捞点东西换钱也行。
偏偏宋砚青油盐不进。
今天中午,好不容易让她抓到虞倾和闫瀚暧.昧,便拍下照片发给了萧鹿闵。
萧鹿闵看到了一定会发给宋砚青的。
有句话叫做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便是杨娇娇的想法。
可她不知道的事,她什么都不是,甚至已经躺在了萧鹿闵的黑名单。
宋砚青向前一步,视若无人地牵起虞倾的手,仔细摩挲着她甩人耳光的掌心。
见状,杨娇娇跟吃了苍蝇一样。
“宋董,打人的是虞倾!”
“难道不该打吗?”宋砚青冰冷的视线掠向杨娇娇。
他凌晨从A国出国,折腾一路才到J国,本想给虞倾一个惊喜。
结果就撞见了这一幕。
车子还没停稳,就看到自家小倾儿在甩人巴掌。
杨娇娇气不过白白挨了两巴掌,“她跟我们学生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这种行为本就影响学校风评,我说两句有问题吗?”
“没问题。”
杨娇娇心头一松。
但下一秒她听到宋砚青说,“但你哪只眼睛看到虞倾跟学生拉拉扯扯了?”
要是搁在七八年前,宋砚青非要逮着虞倾问个清楚。
如今,宋砚青也只是醋一醋。
因为他相信,虞倾不会做那样的事。
“有没有拉扯她自己心里清楚,明天我会上报给校领导……”
杨娇娇话还没说完,就被虞倾冷冷打断,“你随意。”
心里窝着气,虞倾连带看宋砚青也不顺眼。
甩开宋砚青的手,虞倾上了自己的车。
她安全带还未系好,副驾驶的车门拉开,宋砚青贴了上来,顺过她手中的安全带摁在了卡扣。
但男人还是保持着系安全带的动作。
暧.昧,若即若离。
八月底,她回J国,是宋砚青送他们来的,结果A国那边的项目出了问题,宋砚青将他们送到之后直接转机飞往A国。
算算日子,两人也一个多月没见了。
在这一个多月,宋砚青每天都会联系她,很多时候都是视频通话,但有时候也会矫情的来一句手抄便签,肉麻程度直逼写在《逐月》背后的那句。
两人在网络世界,逐渐靠拢。
可陡然碰面,却有些尴尬。
就像网友面基。
如果不是今天,没有接到贺严沉的电话,虞倾或许在宋砚青的撩拨下,主动勾着他去索个吻。
但现在……
她烦。
故意不去看宋砚青,她点火发车。
深踩油门,在杨娇娇的车身擦过一阵热浪,虞倾车速飙到八十,却又在开出停车场时,将车速降到了二十五。
就算许久未见,宋砚青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虞倾情绪不佳的原因了。
“贺严沉联系你了?”
虞倾拉起手刹,等着前面的学生通过,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上嘴唇碰下嘴唇,很难吗?”
虞倾声音很急,“我什么反应是我的事,但你们告诉我否是你们的事。”
却是,虞倾说的很对。
他应该把选择权交给虞倾自己。
但宋砚青不想。
道路通畅,车子行驶,宋砚青低沉而又心疼的声音响在车厢。
“我不想。”
“他们都能轻易地在你这里拿到豁免权,而我……我嫉妒。”
他发疯似的嫉妒。
尽管他知道,自己是伤害虞倾最深的那个人。
承认自己人性的劣根性,对宋砚青而言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尤其在虞倾的面前。
可此刻,他坦心露肺,毫不吝啬。
“我不想你心里装着那么多人和事,我自己……我只想占有你,只想你的心里装着我一个人。”
“你没那么重要!”
这话一出,虞倾似乎听到宋砚青倒抽了一口冷气。
似乎被狠狠地伤到了一样。
她自顾自道,“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囡囡。”
听到是囡囡,宋砚青抽疼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但下一瞬,虞倾又道,“我喜欢我的工作,我热爱画画,我有朋友……我只属于我自己。”
言外之意,宋砚青算个啥。
给了点甜头又抽一棒子,宋砚青觉得自己心态要崩了。
“小倾儿,我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特别吗?”
虞倾冷笑,“特别渣还是特别不负责?”
“宝贝,你冤枉我……我想要负责的。”
第一次,宋砚青喊虞倾宝贝。
虞倾心尖一颤,口是心非道,“喊这么顺口,平时没少喊吧?”
宋砚青摇头。
“就你一个。”
虞倾轻笑,不置可否。
车子开出艺尚后,虞倾的车速又开始往八十飚,这点速度对曾经玩车的宋砚青来说就是龟速,可现在开车的人是虞倾。
“小倾儿,你慢点?”
“慢点儿怎么证明你想负责?”
虞倾这话宋砚青没听太明白。
直到十分钟后,车子驶入酒店地库。
虞倾接下安全带,在暗昧的空间里,似勾似引地凑近宋砚青。
宋砚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虞倾口中的“负责”是怎么个负责法。
“小倾儿……”
宋砚青声音又低又沉,抬手抚上虞倾的下巴。
呼吸交缠,两人的距离越老越近。
可就在宋砚青快要吻上虞倾的时候,虞倾随意伸手,一把推在宋砚青的肩上,随即勾笑,“下车!”
以前虞倾这么笑的时候,他觉得虞倾是在撩拨她。
可后来,宋砚青才知道,虞倾这么笑,多半是心情不好,或者就想纯粹的发泄。
见宋砚青不动。
虞倾大胆地爬了过去,顺势一座,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既然砚青哥想省房费,那我们就在这里!”
说着,那双总是握着画笔的手就去扯宋砚青的衬衫扣子。
急不可耐。
扣子四溅,虞倾发狠似地咬在宋砚青的下颌。
牙齿刺穿皮肉,虞倾停住了自己莽撞的动作。
“我说过,不要瞒我……不要骗我,可你们……你……”
“总是食言。”
唇间染了血渍,虞倾像是暗夜里的妖精一般。
就在宋砚青以为她还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人从他身上溜了下去,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