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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回国……
虞倾眼里闪过一丝幽芒。
“没,没有。”她断断续续道。
察觉到她的异常,江逾白问,“你……你怎么了?”
“没……没事。”
虞倾越是这样说,江逾白就越是怀疑。
但电话里,他并没有表现,“那我就看着买咯。”
“谢,谢谢……师兄。”
听到“师兄”这两个字,秦婉君突然转身,猝不及防甩向虞倾。
啪——
清脆的巴掌声刚落下,虞倾就利落地反击了回去。
秦婉君没收力。
虞倾也是凭着本能,秦婉君的脸上顿时显出了一道道的巴掌印。
“你……”她愕然地看向虞倾,“你竟然敢打我?”
虞倾没有搭理秦婉君,她看了一眼贺严沉。
贺严沉上前一步,挡在了虞倾的面前。
秦婉君气结,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
“秦姨——”
电梯门开了,晓青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姨,您怎么了?”
比起虞倾这个在宋家生活了十二年的人,晓青更像是在宋家长大的。
那张酷似虞倾的脸上满是心疼和担忧,“您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伤的这么重?”
从里头出来之后,秦婉君查过晓青。
晓青这样身份的女孩子,她自然是看不上的,但架不住晓青会来事。
秦婉君出来之后,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晓青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让秦婉君有了几分回到从前的恍惚。
所以此刻,她与晓青同仇敌忾,一同将矛头对准了虞倾。
这样的场面,虞倾看都懒得看,直接在微信上找了护士。
尽管秦婉君和晓青极度不情愿,还是被请走了。
虞倾烦躁的吁了一口气,贺严沉在她旁边的长凳上坐下,“嗓子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虞倾摇了摇头。
“我……要在……这里。”
一句话,说的极为艰难。
贺严沉却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虞倾沉默了。
半响之后,虞倾打字道,“小时候。”
“虞曼琳那儿。”
随着记忆断断续续地恢复,虞倾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四五岁,五六岁的都有。
她一直以为,在年幼时,虞曼琳对她疼爱有加,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没办法照顾到她。
但在真实的记忆中。
她发现……
她跟那些“太阳花”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就是她是虞曼琳的女儿,其他人没有这一层关系。
但因为这一层的关系,她从被虞曼琳在医院抱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被人消遣的命运。
只是在无人陪伴的岁月里,她早就成了一个大人不喜欢,小孩嫌弃的孩子。
所以,勉强逃过一劫。
但每次虞曼琳带她出去,看到她像个木头一样地站在那里不动,回家后就开始凶她,打她……甚至将她关进没有等的储藏室。
夏天闷热难耐,冬天阴冷潮湿。
神奇的是,她竟然没病没灾地活到了现在。
只是,在这种生死关头……她无法再流利的开口说话。
虞倾在虞曼琳那儿的经历,几乎是禁.忌。
贺严沉却问,“她是不是虐待过你?”
是的,虞倾在心里说。
但面上,她微微摇了摇头。
贺严沉还要再问,在微博上看到热搜的许亦柠找了过来。
“你……你怎么老是这样啊?”
许亦柠猛地抱住虞倾,一把鼻涕一把泪。
萧末丞还没出来,许亦柠本就担惊受怕的,现在虞倾又碰到了花臂……
“倾倾,不要再冒险了,好不好?”
如果可以,虞倾当然不愿意冒险。
但这一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很,很快了……”
许亦柠抱着她没撒手,“你就骗我吧……你这个没良心的。”
虞倾任由她抱着。
最后,许亦柠陪了她一.夜。
许亦柠在上班时间离开后,蔺正的电话来了。
“花臂找到了……”
“在……”在哪儿?
虞倾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蔺正说,“洪大海死了,坠江。”
坠江?
听到这些大差不差的理由,虞倾都要笑了。
“纽,纽扣?”
这一次,回答她的是蔺正的沉默。
这种情况……
虞倾心头一跳。
“坏,坏了?”
“是的,里面的内容已经全部损坏,技侦的同事已经在修复了。”
蔺正的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那种通体的森冷再次从脚底窜了上来,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打颤。
为了给她这枚纽扣,蒋繁被德叔抓走了。
而宋砚青……昏迷不醒。
不怕努力,就怕豁出一切的努力最后成了一场笑话。
心在瞬间,仿佛坠入了无边深渊。
“权,权植……还是没……没证据?”
尽管不想承认,但虞倾说的是实话。
半响之后,蔺正才说,“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
每一次都是这样,在得到一条线索后,这条线索就会快速地中断,要说没内鬼,傻子都不信。
如果连蒋繁递过来的证据都没能掌握,那唯一可能指望的就是江逾白。
江逾白虽然对虞倾说自己是今天的飞机。
但他乘坐的,是甘坡的私人飞机。
晚上八点,虞倾接到了江逾白的电话。
他的第一句话是,“阿砚受伤了?”
这是虞倾没想到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
“上网。”江逾白接着道,“再也不要单独去见权植!”
“他……他不是你父……父亲吗?”
江逾白说,“不需要!”
气氛顿时一僵。
但很快,江逾白说,“之前不是说了,回国之后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嘛。”
江逾白的确说过,但虞倾没想到他这么地着急。
“今天非说不可吗?”
虞倾不想离开宋砚青,也不想把江逾白叫到医院来。
最后,是江逾白说,“来江大,我在小东湖等你。”
江大的小东湖,虽然没有叫情.人湖这样的腻歪名字,但来这儿的人,确实都是情侣。
虞倾到的时候,江逾白正在打电话。
看到她微微笑了笑。
夜晚的小东湖灯光昏暗,虞倾看不清江逾白的神情,只是觉得有些不安。
很快,通话结束,但预料中的开诚布公没有发生。
虞倾只听到一句“倾倾对不起”,然后脖子传来一阵钝麻的刺痛,紧接着她眼前彻底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