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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的晚饭,在沉默中度过。
饭后,舒牧解下胸.前的餐巾布,一本正经地对蓝时钊说,“我已经让司机叔叔来接我了……”
蓝时钊冷冷地抬眸,等着儿子的第二句话。
“我觉得你可以和那个阿姨谈个恋爱。”
“……”
蓝时钊头疼。
但让他更头疼的事,舒牧被司机接走之后,鱼怜拿着一张便签纸走到了他的餐桌旁。
便签纸上,是舒牧模仿蓝时钊的字迹写的三个字,“来找我。”
看着与自己有一两分相似的字,蓝时钊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抱歉,孩子顽劣。”
鱼怜挑了挑眉,“那麻烦蓝总……物归原主。”
蓝时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餐厅的温度比较高,鱼怜身上的毛绒外套早就不见踪影,细带的缎面吊带,将她的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胸.前的春.光,在灯光下通透发白。
虽然说重逢之后,两人就睡过一次,但蓝时钊这种眼神,鱼怜记忆犹新。
对于滚床单这种事,感觉挺重要。
说实话,被蓝时钊盯着,很难不动那方面的念头。
鱼怜也不例外。
“待会……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蓝时钊很轻的勾了一下唇。
“怎么,不愿意?”鱼怜笑问。
“走!”
这一晚,两人没什么意外地滚在一起了。
不同上一次,这一回鱼怜醒来的时候,蓝时钊还在床上。
男人似乎也刚醒,本就幽冷的眸子越发漆黑。
“早。”鱼怜有气无力。
蓝时钊一把将她捞在怀里,翻身压下。
“喂——”
鱼怜的控诉,吞没在吻里。
蓝时钊看着强势,在床上也是,一场情事结束,鱼怜觉得比拍了一场打戏还要累。
趁着温存尚在,鱼怜说,“要不,我们固定一下。”
她没说固定什么,但蓝时钊秒懂。
两人刚刚洗漱完,蓝时钊的助理就带着文件来了。
为期三个月,在此期间……双方都不能有别人。
另外,蓝时钊不会让鱼怜背负舆论的压力。
言外之意,狗仔那边,蓝时钊会打好招呼,鱼怜不会有任何的绯闻。
协议的最后,还有一页是空白的。
助理说,“您可以在上面写上自己的要求,只要在蓝总的许可范围之内,都会满足你。”
鱼怜看着在沙发上认真处理邮件的男人,冲助理笑了笑,“没有。”
末了,又补了一句,“我和他……只需要签个保密协议就好,其他的不需要。”
助理微愣。
蓝时钊说,“听她的。”
在协议上签了字的瞬间,鱼怜就冲蓝时钊伸手,“希望后面,合作愉快。”
合作?
蓝时钊眸光微敛,漫不经心地抬手,握住了鱼怜,“合作愉快。”
两人虽然是合作滚床单,但一个当红女明星,一个蓝氏董事长,都禁不起曝光的风险。
这天,两人照旧约在L酒店。
鱼怜是直接从片场过来的,被尾随的私生拍了个正着。
最后惊动了蓝时钊,才将这件事压下去。
折腾一晚上,鱼怜早就累瘫了,根本提不起兴致做其他的事情,况且她第二天下午还有戏。
看着连澡都没洗就睡着的鱼怜,蓝时钊给家里的阿姨打电话,“把临水阁的房子整理一下。”
次日,鱼怜下戏后就看到蓝时钊的车子停在片场的巷子深处。
“你怎么来了?”
“顺路。”
鱼怜笑意吟吟,也不在乎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她直接往蓝时钊腿上一坐,圈着他的脖子就开始索吻。
前排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地升起了隔板。
就在司机犹豫着要不要下车时,蓝时钊在后面吩咐,“去临水阁。”
听到“临水阁”这三个字,吻着蓝时钊喉结的鱼怜突然一僵,扬起脑袋问,“为什么去临水阁?”
当年,她被蓝时钊当金丝雀养的时候,住的就是临水阁。
以蓝时钊的财力,临水阁那样的复式,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何况那儿的房子都十多年了。
老房子,没必要留着。
思绪兜兜转转,鱼怜被带到了临水阁。
房子重新装修过了,但没什么生活痕迹。
“不住人,为什么要重装?”鱼怜看着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陈设问。
“现在不是住人了。”
蓝时钊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深深地锁着鱼怜。
那一瞬间,鱼怜竟然生出了一种错觉……蓝时钊和这个房子,好像都在等着她回来。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三个月的时间,说慢挺慢,说快转眼就到了。
鱼怜这部大女主的戏拍到了一半,因为要换景,剧组组织了一次聚餐,除了各个主创,还邀请了投资人。
其中就有蓝时钊。
但蓝时钊来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散了,只有几个主演,导演和制片人还在。
其中一位参与过《胭脂》拍摄的制片人开始说当年曹甫的种种,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虞倾的身上。
提到虞倾,一些人的目光就开始往蓝时钊的身上瞄。
不知哪个喝高了的突然说,“虞倾在《胭脂》里虽然是画替,但一点不比女主逊色,女主不是有一套服装是借鉴了当年鱼怜的那部处.女座嘛,当时还有人说虞倾穿上戏服跟鱼怜有几分相似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鱼怜用手支着酡红的脸颊,撩开罩着脸上的发丝,笑着问蓝时钊,“蓝总觉得呢?我和宋太太很像?”
她故意说的宋太太,就是想刺一下蓝时钊。
蓝时钊还没说话,刚刚喝多的那位继续道,“其实要我说啊,除了姓氏读起来一样,还真没相似的地方。”
鱼怜笑。
这找补还不如没有呢。
她仍旧看着蓝时钊,可自始至终,蓝时钊都没有接腔。
那一瞬间,鱼怜的心沉到了海底。
有人说爱是讲究先来后到的。
她总是不前不后,最尴尬的那一位。
比先来,她比不过舒蔓菁。
比喜欢,她比不过虞倾。
不过也没事。
她在蓝时钊身边最久。
这三个月的梦,也该醒了。
这一晚,鱼怜醉的一塌糊涂,被蓝时钊带到临水阁的时候,她跟疯了一样的索求。
蓝时钊纵着她。
鱼怜越发放肆,但也越发地心灰意冷。
隔天,天还未亮,她就拖着行李离开了临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