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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上官谦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嘴角刚才还扬起来的弧度就一点一点落了下去,变得阴沉了起来。
这封信并不是他派去的特使所写的,而是青城的太守杜华所写,信中所写的每一个字,更是叫他胆战心惊,手都忍不住微微开始颤抖起来了。
信中杜华所书,自己前两天中了奸计,府上混入了小人,和自己的大夫人联手,将自己与上官谦,还有青城下属官员平日来往的书信,还有这些年的账本都已经偷走了。
他虽然下令在青城以及附近的州府悬赏几人,但是几日以来,一无所获,丝毫没有得到任何证据、
所以他担心这伙贼人是有预谋的,可能会对上官谦不利,这才赶紧将事情通报上来。
上官谦看到这里,只觉得心中一阵憋闷,几乎快要吐血了,也不再往下面看下去,直接将手恶狠狠的往桌子上一砸,这一砸叫桌子上的茶水都被震了出来。
“这都算是个什么事情啊,杜华怎么会这么没有脑子啊,连自己府上的事情都管不好,叫一个妇人都能拿到这些东西,真是个大大的废物!”
“而且这个人已经丢了东西还不及时告诉本王,是以为自己的本事够大吗,非要等到现在才来写信!”
他身侧的桓郎见他如此生气,猜不出来到底是因为是什么事情才使得上官谦如此恼怒,就从他手中接过来那一封信,匆匆翻看了两下。
等到他看完之后,脸色也是变得极差。
“这杜华我记得做事是很有分寸的啊,怎么还会中这种计谋,那些东西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大皇子你可就太危险了啊!”
这些道理上官谦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但是此刻也只能努力在脑中思索,事情万一真的到了最坏的地步,该如何是好。
“等等,大皇子,这杜华说我们今年派去的特使身上还带着你给的金牌凭证,还很是年轻,我怎么觉得这个描述听上去并不像是我们的人啊?”
桓郎将上官谦没有看完的信的后半部分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开口问了起来。
“对啊,没有什么金牌啊,他们身上带着的应该是本王的口谕才对啊,哪里有什么金牌,而且那几个人都是中年,没有什么年轻的人啊。”
上官谦听他开口问道,也急忙先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怒气,将信给接过来,老老实实的看完了后半部分,随后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解释道。
“莫非是这杜华因为这两天的事情一时迷糊,给记错了吗?”
桓郎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是太大。
“应该不会搞错的,如果卑职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有皇上赏赐金牌的只有两个人才对,这样有标志性的东西,杜华又怎么能认错呢,想必是因为对方拿出这件东西叫他太过于惊讶罢了。”
说着说着,他此刻心中有一个答案越来越浮出水面了,只是这个叫他都觉得有些慌张起来。
“大皇子,你说会不会杜华所见到的特使是假的,是别人所装扮出来的啊?”
“假的?不可能,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听了他的话,上官谦虽然嘴上一直否定着,但心中却已经逐渐开始相信了这个答案。
心中也越来越恐慌起来了,如果杜华连见到的特使都是假的,那这一场阴谋肯定是从头到尾都只针对自己一个人的。
对方这是知道自己在青城的那些小动作,故意打中了自己的七寸,想拉自己下马。
到底是谁?
布下这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不放过自己。
那些钱财丢了也就罢了,迟早还会找到路数赚到,只是那些证据若是落到父皇手里,自己这一回怕是直接就会失去竞选皇位的资格吧。
“大皇子,卑职记得除了你之外,这京城中有金牌的还有一个人,只是我一时忘记了,你可曾还记得?”
桓郎一心想从金牌入手,毕竟他也曾经见过上官谦手中的金牌,知道这东西因为做工特殊,又是秘金所制成的,根本无法轻易仿制。
能叫杜华都觉得是真的东西,大概可能就是真的。
那另一个拥有金牌的就可能是密谋这件事情的最大真凶了,找到了他,到时候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决策。
上官谦想了想,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
“是上官晨!对,就是本王的好十三弟上官晨,本王记得当时因为那一年的寿诞,只有我和他送出去的礼物最贴合父皇的心意,所以就各自赏了我们一块金牌,其他的人就连上官昱和上官凌都是没有的。”
“难道你是怀疑是十三弟在其中做的手脚?可是这些日子他天天陪在父皇身边,而且他到现在还没有被赏赐府邸,一直住在皇宫中,本王觉得不大可能是他。”
因为大胄朝游有个习俗,王爷们只有满了十六岁之后,皇上才会为他们赏赐府邸,在这之前,都要一直都在住在皇宫之中。
现在的上官晨两三月前才刚刚度过了十四的生诞,所以自然还要在宫中多呆个两年。
在皇宫里,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上官谦还不至于蠢到,认为上官晨有这样的能力去密谋这些事情。
桓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那块金牌若是十三皇子所有,卑职并不会怀疑到他头上,但是却会怀疑到他身边的人头上。”
“大皇子不妨去找十三皇子问问话,看看是不是这些日子他讲金牌借给了什么人,若是他手里没有或者说话吞吞吐吐的,这件事情就可能有些猫腻了。”
上官谦点了点头,他觉得向上官晨一个小屁孩问话,肯定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毕竟他那个十三皇弟,个性也是直白的很,一直都是有一说一的,这样的性格,肯定不会说什么假话的。
“本王自然会去问的,只是我们现在要做好事情的最坏准备了,要是万一这些东西真的被捅到了父皇哪里,我又该如何为自己开罪分辨呢。”
上官谦这会儿可不敢再抱着什么侥幸的想法,这一连串的事情不可能是偶然,分明就是别人谋划好了的。
如今自己在明处,那伙人在暗处,自己甚至还对他们的来历都一无所知。
这已经是很危险的了。
“大皇子莫急,我记得你和杜华往来的书信也不算多,而且今年更是只有一两封对吧?”
上官谦见桓郎提问,连忙点了点头。
“确实不多,因为去年年末的时候,他悄悄来京城了一趟,我们见过了面,把该说的事情都说过了,所以今年的书信就不多。”
“本王记得清清楚楚,只有两封,一封是让他叫下面的人有点眼色,不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另一封是本王告诉他不日内会派出人去青城亲自收取钱财。”
见他这么说,桓郎倒是松了一口气,心中也不再那么慌神,开口将自己刚才设想出来的计划说了出来。
“那就好了,大皇子的字平时也不轻易示人,今年也没有在皇上面前显露过,一个人的字迹并不会一直固定下去,所以到时候大皇子可以否认掉所有的东西。”
“到时候若是有人揪着证据不放手,大皇子就说杜华是故意栽赃你,仿照着以往你的字迹所编造出来的书信。”
“所以大皇子趁着事情还没有爆发之前,可要赶快将自己的字迹稍微改动一些,然后多书写一些东西,到时候这都可以作为证据反驳。”
对啊,书信这种东西若是作为证据,能相信的只有字迹,若是相同了,才能证明是真的,若是不同,自然就是伪造出来的。
若是叫人相信自己现在今年的字迹已经和去年有了很大的不同,那些所谓的证据也就不再那么叫人深信了。
上官谦想到这里,也觉得看似是绝境的道路上,忽然出现了一条羊肠小道,自己这次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还有一条后路可走啊。
桓郎见他脸上的忧色不见了,连忙叮嘱了起来。
“大皇子也不要松懈下来,这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轻易使用,毕竟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不相信的人,甚至叫皇上也会对你很是怀疑。”
“在这之前,我们还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首先赶紧调查这些东西到底现在在什么人手上,其次还要通知宫中的珍贵妃,叫她见机行事,这些日子多多为皇上吹吹耳边风。”
“最关键的是,这两天大皇子要赶紧与我们交好的大臣联系,叫他们留个心眼,万一此事一旦在朝上被说开,叫他们一定要多为你说上些好话,还有那杜华,一定要让他的嘴巴给我闭的严严实实的。”
桓郎有条不紊将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交代出来,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补救计划了。
只是这件事情上,他们确实在明处,看不到暗处的苏沐婉等人如何操控,自然也就失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