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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准备的陆崇愣了两秒。
上一秒还给老宋和老胡说绝不往家里带人。
现在宁柏又主动要求往自己家里住。
这让自己怎么收场?
陆崇将晕晕乎乎的宁柏往自己怀里扯了扯,故作镇定道:“我们陆家是豪门,你们两个也知道,规矩多,我平常是不会往家带人的。”
宋承明和胡维以为陆崇就这么拒绝掉宁柏了。
可陆崇话音一转:“但是他今晚喝醉了,我破例让他在我家住一晚。”
宋承明和胡维都他娘惊了,他们两个茫茫然然的想,这两人已经到同居的地步了吗?宁柏都喝醉了,陆崇还让住他家,这不引狼入室吗!
会不会再过段时间,陆崇这个Omega就怀上了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目送走两人后,宋承明感慨似的说:“老胡啊,咱们两个得准备份子钱了。”
胡维眯着眼点头,幽幽道:“你说的对,柏哥今晚要是趁着酒劲强上了陆哥,没准陆哥一下就中了,再过十个月,我们两个就得当叔叔了。”
——
马路上车声喧嚣,陆崇揽着宁柏的腰,挡了辆出租车,将人带回了家。
一进门,宁柏就将陆崇压在玄关的墙面上,迫不及待的去亲他。
陆崇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啊这是?”
宁柏蹙眉看着他,幽幽怨怨:“你不让我碰你?”
陆崇:“……?”
宁柏伸手去扯陆崇的校服,一张嘴就是一股冲人的酒气:“你躲什么躲!再躲一个你试试。”
陆崇惶恐,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逼良为娼的好男孩。
宁柏醉酒有这么害怕吗。
说时迟那时快,陆崇想躲没躲开,被宁柏攥着腕子压在墙面上。
陆崇唇上落下了宁柏凶狠的吻,这个吻莽撞的没有章法,单纯像是宣泄着欲望,陆崇清楚的感受到了宁柏的变化。
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大腿根处。
陆崇:“……”
好像还真是引狼入室了。
自己前面的东西还没用过,再这么下去,今晚是不是就要被破菊了。
宁柏的劲很大,陆崇挣扎不开,只能哆哆嗦嗦求饶:“哥,大哥,你别这么搞我!”
宁柏眯起眼:“你不愿意让我碰?”
陆崇咽了口凉气,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半是推脱道:“没有不愿意,你……要不要等会儿再办事,我去洗个澡?”
宁柏看了他一会,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浴室里响起了水流的声音,陆崇刚才被宁柏挑拨的浑身都热,他用半冷不热的水快速冲了个澡,等过了一会洗出来,坐在沙发上的宁柏像是又变了一个人。
隔着一截距离,宁柏眼眶通红的看着他,委屈死了:“你洗澡怎么不带着我,你不要我了?”
陆崇:“……?”
宁柏走过来,抱住陆崇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竟哭了起来:“你是不是讨厌我,你也不亲亲我。”
陆崇:“……?”
跟刚才的姿态截然相反,宁柏像是出现了第二人格,过分的粘人,只要陆崇一离开他视线,他就委屈的唇线弯曲,眼睛中雾蒙蒙一片。
陆崇从来就没见过宁柏喝醉酒的样子,竟然还能切换模式,一时间心里曼妙起来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像是在加勒比岛发现了最无与伦比的宝藏。
小男朋友这么黏糊,让他头疼,不过也挺庆幸,宁柏现在这个样子没被别人看到过。
宁柏抬起校服袖子闻了闻,皱眉道:“我也要洗澡。”
陆崇被逗笑了:“你有力气吗?”
宁柏推开陆崇,摇摇晃晃的往浴室方向走,固执的又重复一遍:“没力气也要洗。”
陆崇轻轻磨了磨牙根,被整的没了脾气,他跟着宁柏进到了浴室。
宁柏不顾身后有人盯着他看,他没有一丝羞耻心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蝉蜕蛇解一般,最后赤裸的站在陆崇的身前。
少年人的四肢纤长,锁骨深深凹进去一片,腰细的一个胳膊就能揽住,侧面的腰窝像池,能盛住满江春水。
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跨进了浴缸,坐下。
然后动作就僵硬住了。
宁柏仰头看陆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像是得不到糖吃的孩子,委屈的不像话:“没水?”
陆崇倚着门框,看着宁柏的无措,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你真是我大爷,你不拧开关,哪来的水。”
宁柏抿紧唇,他没听懂陆崇说的什么意思,又把头低下去,背骨可怜巴巴的佝偻着,看着空荡的浴缸,静静出神。
“算了,让你个醉鬼自己洗澡也不现实。”
陆崇三两步走过去,拿下花洒,对着一旁的地漏调试温度,等到指尖的温度适宜,这才把花洒对准宁柏的头。
雪白的后脖颈就在眼前,腺体藏在一截乌发中,水流顺着发梢滚过微凸的皮肤表面。
陆崇视线不自觉打起的飘,喉结滚了几下。
洗澡不用自己动手,宁柏这下被伺候舒服了,他心情舒畅,开始毫无忌惮的释放起了信息素。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空气里躁动的水分子不停歇,它们把依兰花香的气味在感官中扩大了数十倍。
陆崇顿时呼吸困难,心跳像疯了一样撞击着嗓子眼。
这是什么破毛病,一醉酒就乱放信息素。
陆崇磨了磨牙。
心说,你玩死我算了。
他好言商量:“宁柏,你能不能别放你信息素了?”
宁柏像是听不懂人话,眉间的皱痕只深不浅:“……放什么?”
陆崇:“……”
他娘的
跟个醉鬼说话
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帮宁柏洗澡,对于陆崇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折磨。
好不容易洗完了,陆崇起身去卧室的柜子里拿了一条浴巾,然后进来给宁柏擦头发,然后再是全身上下。
先是锁骨,然后胸膛,再往下是小腹,最后,陆崇也没刻意的照顾哪儿,将浑身上下的水给他擦拭干净。
家里开着地暖,温度一点也不低,陆崇给宁柏找了一件自己的秋季睡衣。
薄款的纯棉面料。
给宁柏换上后,整个人更显得清瘦挺拔。
袖子有些长,宁柏垂下手,堪堪露出来个指尖。
陆崇让宁柏坐在沙发上,给他把头发吹干,掐了下他的脸:“你乖乖坐在这儿等我啊。”
宁柏原本就白,洗了个澡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他茫然点头。
陆崇轻笑了一声。
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回来了把人得压着好好弄一下。
难得宁柏喝醉了酒,这么乖顺的让人上下其手。
这会才下午四点,窗外天空澄澈,偶有飞鸟掠过,显得这个冬天不是那么的萧瑟。
陆崇去楼下超市买了点食材,回来就在厨房开了火,颠着勺鼓弄着汤锅,厨房因为气压的缘故,发出“呜呜——”的声音,毛玻璃上凝了一层雾气。
陆崇平常一个人,很少开火做饭。
他不是不会做,相反的,他做的很好,从他上初中那会开始,就会做一些家常菜了。
那时候他一个人守着这个冷冰冰的家,陆纪纲给请的阿姨看他年龄小,就糊弄着做饭,有时候十天半个月的食谱都一样,陆崇吃不好,索性就自己研究起来怎么做饭。
到最后他的厨艺能秒杀一众大厨。
所以说,陆崇以前真的有动过去新东方学厨师的这个念头。
等到厨房门被打开,陆崇端出来一碗醒酒汤。
由于宁柏等的时间有点长,他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像是宿醉的后遗症,他难受的把头抵在膝盖上,身体蜷成不大的一团。
陆崇把宁柏的头扶正,叫了几遍,没把人给叫醒。
淡黄色的汤汁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里面的配菜是嫩豆.腐,海带结,黄豆芽,浓香四溢,陆崇舀了一勺浓汤喂给宁柏。
汤汁不争气的顺着宁柏的唇角流下来。
陆崇叹了口气。
也罢。
他端着碗喝了一口,低头给宁柏哺进了嘴里。
可谁知道,宁柏的舌尖伸进了陆崇的嘴里,刮着陆崇嘴里的汤汁。
陆崇:“……”
这人,到底是醒了,还是睡着。
就在陆崇思考的功夫,只见宁柏慢悠悠坐起身,眼底藏了些耐人寻味的东西,看样子,又像是切换了一种模式。
“你做的汤不错,过来,继续喂我。”
陆崇不自觉屁股一紧,试探性的问:“……怎么个喂法,用勺还是用嘴?”
宁柏像是有些不耐烦,眉头紧锁着说:“废话,当然是用嘴!”
陆崇茫茫然的想,宁柏这是平常太禁欲了吗。
怎么醉酒之后就如此的放飞自我。
宁柏双手环在胸前,双腿叠在一起,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怎么,我说的话你没听到?”
陆崇端着碗的手,抖得不像话,整个人在空气里逐渐风化掉。
心凉的想。
宁柏这霸总和小娇妻的模式自由切换着,要是他酒再不醒。
那自己今晚的节操就保不住了。
“快点,喂我!”宁柏不耐烦的又催促了一遍。
陆崇闭了闭眼,仰头闷了一口汤,祭身一般依着宁柏的话照做了。
半碗醒酒汤,陆崇用嘴给宁柏喂了十多分钟。
到最后,他的嘴唇都是麻的。
宁柏喝了汤后,闭上眼揉了会太阳穴,过了一会等他睁开眼,神色又变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你是不是讨厌我,你怎么不亲亲我?”
行吧,这模式又切换了。
陆崇这会嘴已经麻的再不想亲了:“不讨厌,但是今天不能再亲你了。”
宁柏泪眼婆娑,吸了吸鼻子:“为什么?”
窗户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暗淡的室内,陆崇蓦然笑咳了两声。
他轻磨了下齿尖,一字一句的说:“我们陆家是豪门大户,豪门规矩多,一天只准亲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