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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干了坏事被人逮个正着。
非要找到比这还悲哀的,那就是烧了自家住宅被师父发现了。
方文山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师娘董玉婵在给他顺气,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一口气上不来。
就连师妹方姝也不向着自己。
从马车里抽出来一个皮鞭递给爹爹,还贴心的说了句:“爹爹不气,快去揍师兄两下就好了。”
敢情他们这一家子这是联合起来跟小李道长过不去啊!
真是太过分了。
李安本想解释一番,发现越解释越乱,根本没办法说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键整个道观都被烧了,眼下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为了让师父暂时不被气死,李安上前劝道:“先不要生气,其实没那么糟糕的!”
“不糟糕?”方文山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你个臭小子知不知道这道观花费了几代先祖的心血?”
“能达到如今规模已经是长生观的巅峰时刻,结果倒好!”
“你一把火就将先祖们的奋斗给毁灭了!”
李安搀扶着老道的胳膊,顺便将皮鞭远远丢开,笑着道:“咱们重建好了!”
“重建?”
老道两手一摊:“咱们有钱吗?没有吧!”
“有有!”李安二话不说就取出一块足有十两的金锭拿在手心。
“嘶!”
老道蹬蹬后退两步,倒吸一口凉气:“这……这……”
还治不了你了,不就是钱嘛!
我小李道长岂是吴下阿蒙,身份早都不一样了好吧!
他就喜欢看师父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够吗师父?”
“啊这……”方文山有些结巴,将金锭捧在手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当他看到李安手中又出现一块金锭后,脚下直接一个踉跄。
就连一旁的师娘董玉婵都捂嘴惊叫一声。
眼看老道就要下手抢过去,李安连忙将其收回。
这哪行!
一块金锭在上一世就是十万,一个小道观哪能用得上那么多。
关键这个世界人工便宜的离谱,只要管饭,不给工资都会有人争着抢着来干活。
想要恢复道观原来的样貌,十两金子绰绰有余好吧!
老道见李安将另一块金锭收回,并没有因此大发雷霆,而是尴尬一笑。
“小安啊,看来师父错怪你了!”
将第一块金锭不着痕迹的交给师娘董玉婵,随后上前拍着李安的肩膀不断点头:“嗯,好徒儿!”
“这些日子为师不在,有没有受苦啊,有没有好好吃饭?”
“刚才搬东西,累坏了吧?”
随后又道:“这破长生观,烧了就烧了,没什么大不了!”
“破破烂烂,又不便利,早该烧了,烧得好烧得好!”
小李道长属实被老道这一番操作给惊呆了。
怎么都没想到这老道脸翻得这版快,实实在在令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金子可以给他,但嘲讽不能停,就看老道接不接的下。
于是说道:“真的没事?您不怪我了?”
“不怪不怪!”老道一口否决。
“那您还要揍我?”
“哪有的事,为师准备拿鞭子抽那头犟驴呢!”
“……”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看了看远处呜嗷呜嗷叫唤的小毛驴,总觉得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吃亏。
“好徒儿,你且跟为师讲讲,这些时日都发生了什么大事?”方文山问道。
“没什么大事。”
“也就挣了点小钱,杀了几只鬼罢了。”
李安的回答让方文山愣了半晌,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于是又聊起了他们的游山玩水之行。
其实李安一点都不想听他们一家子的事,可他倒好,说个没完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说了一大圈。
直到说道天女山,李安立马叫停。
“等等!”
“你说天女山?”
早都听苏晚晚说过她们的门派就是天女山,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知道相关的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金主徒儿有了感兴趣的问题,方文山当然很乐意讲述。
“话说那天女山啊,可真是个好地方呐!”
“成百上千绝色女修士,啧啧……”
说到此处,竟然美的他摇头晃脑,毫无意外的遭受了师娘董玉婵的一阵臭骂。
到了最后李安总算是明白了,敢情他们一家也只是路途中经过而已,根本没有真正进入天女山。
不过也算是知道了天女山的大致位置。
天女山是一处高耸的雪山,处于如意城和琳琅城之间。
也不算太远,乘坐驴车五六日即可到达。
又是一个小道消息,以后有机会去他们天女山耍耍,顺便看看老道姑。
哦对了,还有苏晚晚。
既然长生观没了,只好暂时前往凤鸣镇住客栈。
至于重建长生观之事还要等下次有机会见到城主了,过问一番。
别的事暂且不提,答应重建长生观这个约定可不能让他赖账了。
依旧是清晨时分,一行人直接来到十里香酒楼。
就连师父这个当了半辈子的穷酸,今日都表现的十分坦然,一副目中无人的神色实在欠揍。
那门口候着的店小二眼看是辆驴车,根本都不带搭理,继续站在凳子上拿着鸡毛掸子擦拭旗号上的灰尘。
犹记得上次来十里香,依旧是这个店小二,那叫一个殷勤。
又是拴马又是搬来落脚的马扎。
只因为那次是乘坐豪华马车前来,这次倒好,根本就不将小李道长当回事啊!
师父一家已经准备下马车,李安却是拦了下来,随后坐在驴车架子将大喊店小二过来栓驴。
这么一喊,酒楼中的客人们一下子就被惊动了,纷纷说三道四,那店小二也懒得理会。
李安刚准备再度发力,不料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
“小李道长!”
这一声可不得了,整条街,整个十里香酒楼都炸开了锅。
将驴车中的师父一家人惊的不轻,总以为李安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前来挑事。
声势实在太大,搞得小李道长都有些不敢确定究竟是挑事还是欢呼。
车厢中的师父一个劲的在询问:“徒儿,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么大动静,你是不是抢走人家大闺女了?”
“实在不行赶紧逃吧,在场就为师一个能打的,怕是护不住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