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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韵武魂完全恢复之后,云天又为昏睡不醒墨瞳喂下一枚武魂再造丹,这才耐心的等待着她苏醒过来。
武魂再造丹很快起了作用,墨瞳冷酷的俏脸上,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色也慢慢变得红润,有了转醒的迹象。
“竹韵,把她解开吧。”
察觉到墨瞳的状况,云天开口说道:“接下来,就由我来撬出她口中的秘密。”
“云天……她的武魂修复了,如果解开了她,她可以在瞬间杀死我们的!”
林竹韵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解开她呀,你至少把封印领域开起来呀。”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云天冲林竹韵笑笑,做了一个宽慰她的神情,这才转身对床上的墨瞳说道:“别装睡了,起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云天话音一落,墨瞳毫不迟疑的睁开双眼,她在床上撑坐起来,冷酷的俏脸转向云天,幽声道:“你问吧。”
“把你知道的有关星儿和令狐天姿的情报都说出来。”
云天毫不迟疑的说道。
“好的。”墨瞳点点头,她向云天问道:“您想从哪儿听起?”
“这……”
林竹韵惊愕的张大嘴巴,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打死都不会开口,意志无比顽强的墨瞳竟然如同转性一般,在修复了武魂后,竟毫不迟疑的欲向云天和盘托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有趣是吧,竹韵?”
云天微微一笑:“我跟你说过,我得到了轮回空间的支配权利,轮回空间中的一切事物都将听命与我,包括里面的……活人!”
“天……天哪!”
林竹韵错愕的看着墨瞳,云天的这个能力太霸道了,林竹韵娇躯一抖,她下意识的抱紧胸口,轻声嘀咕道:“若是这样的话,你岂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欺负我了?”
“本来早就想告诉你来着,可惜你把我的话打断了……”
云天嘿嘿一笑,这才冲林竹韵回应道:“我的竹韵姐姐本来就很听我的话,我怎么舍得动用轮回空间的力量支配你呢,墨瞳只是特殊情况……而且我的这个能力只在轮回空间中有效,在外面就不灵了……”
“谁……谁听你话了,我警告你哦,不要想着支配我做坏坏的事情哦,我会很生气的!”
林竹韵羞红着俏脸警告云天一番,又嘱道:“即便是只在轮回空间有效,那也不得了呀……你想知道什么秘密,只要把他带到轮回空间来拷问就好了……”
“境界层次高于我的人,除非自愿或被我制服,我是无法把他带进来的……”云天耸耸肩:“墨瞳境界高我一层,但却是她主动抓住银星的胳膊,被我带进来的……”
“哦,原来如此……”
林竹韵点点头,侧脸一看墨瞳,却见对方冷酷的俏脸上再度眉头紧锁,似乎同样在思索着云天的话语,这让林竹韵在心中不由的猜测:轮回空间的这种支配他人意志的能力,是强迫他人服从,还是对方心甘情愿的服从呢?
“竹韵,好好看着、听着就好了……”
似察觉到林竹韵心中的疑惑,云天微微一笑,向墨瞳问道:“你为什么要向我和盘托出呢?”
“神的旨意,我不能违逆。”
墨瞳毫不迟疑的冷声回应道,看向云天的神情却平添了一丝恭敬之色。
林竹韵俏脸上露出一副恍然神色,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云天在轮回空间中真是神一般的存在,她美眸一亮,自己心中对云天并没有盲目崇拜,虔诚敬仰的那种感觉,想必是云天并没有对她使用轮回空间中的权力。
“说吧,不管从哪儿说起,我想知道令狐天姿和银星的一切。”
云天抬手招来两把椅子,和林竹韵一道坐在墨瞳床边,等待着她的下文。
“光女和天座都是九曜一族的后裔,九曜一族又称为月族人或星族人,她们分属于这个部族的两个分支。”
墨瞳点点头,轻声说道:“双月时代,天上有两轮月亮,一轮明月,一轮暗月,这两轮月亮,就是九曜族人的故乡,她们原本是生活在双月上的高等生灵,她们各司一月,分别使用明月与暗月的力量,彼此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平衡。”
“住……住在月亮上的人?”
林竹韵错愕的张大小嘴,墨瞳的这种说法,太过匪夷所思了。
“这并不奇怪。”
墨瞳转脸看向林竹韵,她耐心解释道:“明月和暗月本就是魂武大陆十四洲之二,分别叫做明月星洲,暗月渊洲,这是上古时代就定下来的……”
“魂武大陆不是只有九个洲吗?”
林竹韵又疑声问道:“我记得魂武九洲对应魂武大陆东、南、西、北、中、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九个方位,比如碧海东洲,也就是东极碧洲,还有南极烈洲、西荒蛮洲等等……”
“竹韵,上古时代确实是有魂武十四洲一说,这一点,我听林老说起过。”
云天开口说道:“不过现在大家提起的,却都是魂武九洲,根本没有另外五个洲的事情……”
“另外五洲被称作星渊冥海天,它们都是存在的。”
墨瞳解释道:“至少在枪圣射落暗月之前,魂武大陆还是十四洲的状态,双月时代结束后,就再也没有这五洲的消息了,明月星洲和暗月渊洲本是共生共存,暗月坠毁之后,暗月族人几近死亡殆尽,暗月老祖令狐九曜凭借九曜星渊,将她的一脉中少数几人活着送了下来,这就是天座一系的来历。”
“枪圣射落的月亮,竟是令狐天姿所在的九曜暗月一系……”
云天脸上露出一副恍然之色:“怪不得她那么痛恨枪圣呢,原来是枪圣毁去了她的故乡。”
“没错。”
墨瞳点点头,冷声回应道:“万年之前,枪圣射落的暗月就坠落在鸿蒙帝国境内,九曜山便是暗月的一片残骸,而九曜星渊,正是暗月族人坠毁的圣殿。”
云天点点头,怪不得九曜山坐落在一个巨大的盆地之中,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盆地,而是暗月砸出来的巨坑,云天记得自己还好奇那处为什么像一个雷达的模样,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该是一种多么惨烈的场面,令狐天姿曾说过,陨落之月碰撞大地,末日业火燃烧了九九八十一年才散去,山壑熔,万海枯,无数生灵在烈焰地狱中化作焦炭,若不是云天在地球时看过不少灾难大片,他还真想象不出这样的画面。
“暗月族人下场还算好的,至少有不少族人生存下来,在鸿蒙帝国站稳了脚跟,建立了自己的王朝……”
察觉到云天的神情,墨瞳幽声说道:
“相比暗月,明月族人的下场更为凄惨,她们虽然没有被射落,但双月互为依赖,缺一不可,暗月坠毁后,明月的环境也不再适合九曜族人居住,但明月与魂武大陆之间隔着无尽虚空,她们无法逃离,万年来,在恶劣的环境中苟延残喘,相继死去……”
“那星儿她……”
墨瞳的话语让林竹韵的脑海中浮现出明月族人挣扎求生的画面,她不由的失声惊呼起来。
“光女,据我所知,是几年前才来到魂武大陆的。”墨瞳回应道。
“不是说,明月族人无法横渡无尽虚空,无法逃离么?”云天神色一变:“星儿又是怎么来到魂武大陆的呢?”
“我曾听天座说起过……”墨瞳冷酷的俏脸浮起一丝不忍,她解释道:“数年前,明月族人已经接近灭绝,所幸存的族人不过百人,却已是燃尽之烛,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光女是明月一族最后一位族长的女儿,为了不使明月族人血脉断绝,他们想出了一个十分疯狂的念头……”
云天和林竹韵呼吸一滞,纷纷屏住呼吸,等待这墨瞳的下文。
“一人之力无法横渡无尽虚空,他们几百族人集合在一起,以燃尽灵魂为代价,发动了一个灭世级的月族秘法禁咒,强行撕裂虚空,将光女送到地面……”
墨瞳道:“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们听说钻天猴这种烟花吗?可以用烟花药将烟花送到高空,那个禁咒,便和这个差不多,光女的几百族人充当的便是烟花药的角色,他们燃尽自己,将光女横渡虚空送了过来,她……是仅存的一位明月族人。”
“天哪……”
林竹韵双目通红,抬手掩住自己的樱唇,银星的身后,竟背负着这样一个悲壮的使命,为了延续一族血脉的火种,银星的族人会做出这种让人肃然起敬的牺牲!
“即便如此,星儿还是没有安全抵达地面,她的脑袋,可能就是在那时摔坏了吧……”
云天脸色一暗,他突然为银星感到庆幸起来,如果她的脑子没有受到伤害,背负着所有族人为她牺牲的记忆,还能露出现在这般天真无邪的笑容吗?
侧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睡的圣洁少女,云天神色一柔,一种将她保护下去的欲望,情不自禁的涌向心头。
顾自沉吟一番,云天知道自己该道出心中的疑惑了,他平息下心情,冲墨瞳问道:“既然你说,明月与暗月相互依赖,共生共存,为什么令狐天姿却与银星有着不共戴天的宿怨一般?”
“九曜族人的力量来自于月亮……双月时代时,九曜两系各取所需,互不干扰,甚至相互合作,但现在,天空中却只有一个月亮,注定只能被一系月族人使用。”
墨瞳思索一番,面无表情的冷声回应道:“天座并不想与光女分享一月,想要自己的系别生存下去,她就必须除去光女,天座还计划,通过使用龙渊杖,将明月转化为暗月,将九曜暗月一族重新带入力量的巅峰。”
“这个疯女人……”
云天暗自咋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心中竟有这般野心,实在是让人生畏,不过通过墨瞳的话语,云天心中也有了化解银星与令狐天姿之间恩怨的方法,要想让明月一族最后的小公主安然生存下去,他就必须让令狐天姿打消霸占明月的念头了。
“要是双月都在就好了……”
云天暗叹一声,一击毁灭两族,枪圣为什么要射落暗月?云天向墨瞳询问,对方却不得而知,自己这半个师父,莫非是一心狠手辣之辈?
“话说回来,枪圣夺取的苍星杖和龙渊杖,分别是明月与暗月两族的圣器了……”云天暗嘱道:“小姿儿没有龙渊杖,便什么也做不成,我得好好的将它收好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