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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将军!后方抓到一名可疑人!”
东吴国将士正在搜查前方的山洞,后面突然有将士匆匆来报,杨厉业啧了一声:“只有一人?”
“回将军,是的。”
杨厉业摸摸下巴说:“先把那人带过来,再派人去抓住他的附近仔细搜。”
将士得了命令,匆匆起身去照办,不过一会,将一名双手被绑的男子扭送过来,将士一脚踹上那人的膝盖,将人踹跪在地。
杨厉业翻身下马,弯腰伸手掐住那人下巴,抬起左右扭了两下,借着火光打量着,随后意味不明地嘶了一声:“长得这般细皮嫩肉的模样,倒也不像将士,你自己说吧,你是谁?”
萧予安故作害怕的模样,低着头抖如筛糠:“回大人,小的只是附近的村民,不知何事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饶命啊!”
杨厉业收回手站直身,在萧予安身边来回踱步:“哦,村民啊,据我所知,这附近的村落因为打仗可全都搬空了啊,小兄弟你说你一普通村民,大晚上跑这战场是非之地,做什么呢?啊?”
萧予安依旧低着头:“回大人,小的本想去西蜀国避难,偶然路过此地,没想到酿成了天大的误会啊!”
杨厉业停顿下脚步,赞同地点点头:“嗯,有理有据,可你避难,怎么没带着至亲啊?”
萧予安说:“大人,小人就自己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成成成。”杨厉业挥挥手,“既然如此,那就给个痛快吧,我的刀呢?”
萧予安头低得更低了:“给个痛快?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杨厉业笑眯眯地点点头:“小兄弟你放心,我一刀就能毙命,你不会感到什么痛苦的。”
身边有副将拿刀过来,小声问杨厉业:“杨将军,万一这人真是村民?”
“村民又怎么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杨厉业面露不屑,阴笑着说,字字带毒,声声狠戾,他接过刀,忽然听见那边来报。
“禀报将军,我们没在那附近找到其他异常!”那将士刚单膝跪下禀告完,突然被杨厉业踹了一脚,杨厉业面露凶相,破口骂了一句,吼道:“你们是不是听见这人闹出的动静,就全追过去了?”
那将士被踹得懵了,虽然回答得及时,但声音有些抖:“回,回,回将军,我们以为是,是南燕国敌军,所以……”
“艹。”杨厉业回身几步疾走到萧予安面前,深吸一口气蹲在跪着的萧予安面前,又换成带笑的嘴脸:“小兄弟啊,村民是吗?”
“回大人,是的……”萧予安一句话未说完,双眸突然骤缩。
杨厉业高举起手中刀,毫不留情地刺在了他的腿上,萧予安猛地躬身,死死地咬住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却仍然缓解不了疼痛。
“小兄弟,这出门在外,独自一人,又没有带行囊,当真是避难吗?”杨厉业语气轻松,说出的话也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仿佛手里握着刀柄还沾染着鲜血的人不是他。
萧予安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大人,我真的是……”
杨厉业毫不犹豫地在萧予安腿上猛地划了一刀,刀痕极深,逼近膝盖的地方隐隐露出白骨。
惨嚎终于压抑不住从萧予安喉间溢出,他咬着牙,冷汗涔涔,疼得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萧予安突然觉得好笑,他本以为他费尽心思终于逃脱了被剜血剜肉的命运,没想到下场竟然埋在这里,老天真是毫不不留情,这般喜欢作弄人。
杨厉业将刀从萧予安的伤口中抽出,鲜血溅起落了他一身,杨厉业毫不在意地擦擦侧脸,刀起刀落,萧予安手上一松,束缚双手的绳子落地。
杨厉业站起身,手指慢慢将刀刃上的鲜血捻去,说:“小兄弟,我已经给你松绑了,给我指个方向如何?我看得出小兄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指哪个方向的。”
腿上的疼还钻心刺骨,萧予安掐着伤口,呼吸极重,他干咽了一口空气,没做声。
杨厉业倒也不急,将手上的鲜血往衣袖上擦了擦,随后开始慢悠悠地报数。
“五,四,三……”
杨厉业不紧不慢地报着数,每个字都拖长音调,但是不过五个字,再怎么也慢也马上就能报完。
“二……”
萧予安终于动了动,他急急喘了口气,像是内心做了一番挣扎一般,最后终于抬起了手,犹豫缓慢地指了一个方向。
杨厉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万里浩瀚星空之下,远方路迢迢,杨厉业点点头,突然一脚踹翻萧予安,抽出悬挂在腰间的匕首,将他指方向的那只手用匕首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匕首贯穿萧予安手掌扎进土里,鲜血和惨叫一起渗入大地,萧予安下意识用没受伤的手死死地掐住手腕,疼得忍不住一点点蜷缩起身子。
“小兄弟,劳烦你再指一次,小兄弟应该明白指错的下场吧?如果指错了,可就不是剜肉刺手掌这么简单了,小兄弟你一定要好好指啊,最后一次机会务必把握住啊。”杨厉业把玩着手里的刀,慢悠悠地说着,如同在和萧予安拉家常一般。
萧予安将头抵在地上,粗糙的沙粒和小石子膈得他额头生疼,仿佛这样才能减缓一些手掌传来的疼痛,他不敢有大动作,因为稍稍一动,穿过手掌钉在地上的匕首就会伤得更深一寸,疼痛也会跟着加剧一分。
杨厉业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这个瑟瑟发抖的人,看着他再次慢慢抬起手,再次指了之前指的那个方向。
笃定,无疑。
他的声音在发抖,似乎带了丝哭意,他说:“我真的不想死,我有想见的人,我想再见他一面。”
杨厉业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思索半刻后翻身上马,带着兵往萧予安指的方向追去。
那时候,谁也不知,萧予安不依不饶指的方向尽头,是根本就没有路的悬崖峭壁。
而反方向,陈歌正背着晏河清奋力疾跑着。
萧予安用没受伤的手半环住自己,他还在喃喃:“我真的…真的…很想……再见他一面。”
单薄的话语渐渐消散在冰冷的夜空中,蹉跎三千浮世,多得是言行不一,也多的是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