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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总裁又开始思考人生了。
他!曾经励志成为一个帅气多金!邪魅狂狷!宠溺爱人!的!霸道总裁!
他!曾经苦背总裁语录三百句!
他!曾经熟读各种狗血桥段套路!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
自己是不是老老实实地被晏河清绑在床上比较好???
撒开撒开!你们按住本霸道总裁隐形的翅膀了!
啊这个世道霸道总裁真他娘的难做啊。
萧予安还在感慨,黄越神色淡然地几步走到他面前,侍卫用刀鞘强行抬起萧予安的头,逼他和黄越对视。
黄越俯视他,问:“萧郡王,你可知罪?”
萧予安笑了笑:“知啊。”
黄越一愣,旋即神色恢复正常,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那萧郡王说说,自己犯的是何罪?”
萧予安笑意不减:“狐媚祸主呗,哎,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太好看了,皇上迷我迷得不行啊。”
黄越:“……”
萧予安清楚地看见黄越的嘴角和眉毛一起抽了抽后,忍不住笑出声。
黄越说:“萧郡王真的乐观,都这种时候了还开玩笑,不,我是不是应该换一种说辞,道一句你真可怜呢?就这么想获得皇上欢心吗?”
说着黄越将一打书信掷在萧予安眼前:“这些,萧郡王可眼熟?”
萧予安实话实说:“没见过。”
“萧郡王,我可是有人证的,你就别否认了。”黄越以为他死鸭子嘴硬,冷笑一声说。
萧予安面露无辜:“真没见过啊。”
“好,那我帮萧郡王回忆回忆。”
原来当初萧王爷在南燕国郁郁不得志的时候,竟然想过刺杀晏河清!起了刺杀男主的念头就算了,萧王爷还不慎将把柄落在了黄越手里。
这也就是为什么萧郡王明明先前与薛严交好,后面却又不得不与黄越交涉,可谓是夹缝中求生,好一个惨字,难怪最后承受不住选择了服毒自杀。
黄越手里的证据确凿,萧予安百口莫辩,毫无意外地被投进了牢狱中。
牢狱外,黄越的亲信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黄将军,方才我看到四周的人群中有陈歌的下属,他观望了一会后匆匆离去,应当是给陈歌通风报信去了。”
黄越不以为然:“就算陈歌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他有通天的本领,可以抹去萧郡王意欲刺杀皇上的事实不成?”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黄越和下属回头看去,惊得连忙下跪抱拳高呼:“皇上!!!”
晏河清连正眼都没施舍给他们,面色寒若冰霜,急急要往牢狱里去,黄越连忙上前跪在晏河清跟前,挡住他的去路:“皇上,请听臣一言。”
接着黄越就开始细数萧予安的罪证,他早就知道晏河清会发问,提前准备好了说辞,说的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谁知他话刚说一半,突然被晏河清打断。
晏河清语气极冷,仿佛压抑着滔天的怒气,眼眸深处是万丈寒冰深渊,他说:“讲完了吗?”
黄越措不及防被打断,一愣:“臣……臣……禀告皇上……”
晏河清没再应声,直接绕过他往牢里去。
黄越心下一惊。
怎么会这样?!
这萧郡王来南燕国一载有余,晏河清从未正眼瞧过他,所以晏河清不可能是来救人的!
难道是皇上听闻萧郡王刺杀自己罪证后,怒不可遏,准备亲手了结萧郡王?
黄越望着晏河清疾步走进牢狱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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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予安在和狱卒唠嗑,他坐靠在牢狱门前,架起一只腿悠然自在地问门口的狱卒小哥:“嘿,小兄弟,来聊天啊。”
狱卒小哥一开始还端着架子,板着脸训斥:“天牢重地,不可喧哗!”
萧予安耸肩摊手:“我没喧哗啊,我就是好好地讲话,对了兄弟,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狱卒:“……女朋友是什么东西?!”
萧予安笑道:“就是媳妇,媳妇知道吗?”
狱卒说:“呵,哼,没有!”
萧予安又问:“那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狱卒莫名其妙地问:“……男朋友又是什么玩意儿?!”
萧予安笑意盎然地答:“相公,夫君,明白了吗?”
狱卒:“……”
“小兄弟你别沉默啊!你知道有个词叫默认吗?默认的意思就是……”
狱卒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没有!!”
萧予安:“啊!那真是太不巧了!我有!”
狱卒:“……什么时候换人看守啊?!”
萧予安乐不可支、捧腹大笑,笑完之后开始双手环抱,后脑勺抵住牢狱门想事情。
原著里,黄越谋权的证据是萧平阳帮晏河清逼出来的,晏河清曾一度想不顾他人的蜚语直接弹劾黄越,最后被萧平阳劝冷静。
后来萧平阳和晏河清演了一出交恶的戏,萧平阳假装投靠黄越,表面上帮助他一起谋权,暗地里与晏河清联手,最后终于揪住了黄越的狐狸尾巴。
萧予安长吁一口,心想:自己该如何帮晏河清呢?
他正思索着,牢狱外突然传来惊慌失措地高呼:“皇,皇上!?”
萧予安站起身转头看去,见晏河清健步如飞地朝他走过来,凛若冰霜的眸光在和自己对视的一瞬间变得温柔。
一旁的狱卒慌慌张张地跪拜在地上高呼皇上,晏河清根本不想多说一句废话,伸手直接抽出狱卒腰间的刀,一下砍断牢狱门的锁。
晏河清推门走进牢狱,按着萧予安的肩膀,将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检查了一遍,见萧予安没有受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萧予安笑道:“晏哥,我没事。”
晏河清嗯了一声:“我带你出去。”
“等等!”萧予安攥住晏河清的手臂,“我有事同你商量。”
晏河清见他目光望着狱卒,顿时心下了然,唤退所有人后看向萧予安。
萧予安说:“晏哥,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待机会弹劾黄越?”
这是萧予安第一次和晏河清谈论朝政,见晏河清点点头,萧予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细细地说了一遍,然后道:“我有一个主意。”
晏河清问:“什么?”
萧予安捋了捋自己的思绪,说:“晏哥,你先别救我出牢,关我几日,然后我……”
“不行。”
萧予安的话才刚开了一个头,突兀地被晏河清打断,萧予安一愣,说:“就关个几日而已,嘱咐狱卒不伤我就好……”
晏河清不容置喙地说:“不行。”
“晏哥,我不怕牢狱脏臭,关个几日不碍事的。”
“不行。”
萧予安:“……晏哥,让我帮帮你吧。”
晏河清不再多言,上前要去打横抱起萧予安,哪知萧予安连退了几步不给他抱。
眼见晏河清周身笼罩上淡淡的怒气,眼眸一瞬变冷,萧予安连忙解释道:“我身上脏,刚才在这牢狱到处坐过,先别抱了。”
晏河清说:“我不嫌。”
萧予安说:“你不嫌我嫌啊!既然不让我待在牢狱,等我出去洗洗再抱,这总可以吧?”
晏河清沉默半晌,点点头。
两人离开牢狱,晏河清嘱咐人准备好干净衣衫,萧予安一路上都在不甘心地念叨着自己想帮晏河清,到了浴池后总算安静了片刻。
萧予安脱光衣服将自己泡进池子里,却见晏河清站在一旁没有离开也没有下来的意思,萧予笑了笑,拿水泼他:“一起洗啊。”
晏河清被泼了个正着,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水,又措不及防被悄无声息游到池子边的萧予安一把拽入池中。
水花四溅,晏河清跌进池子里顿时浑身湿透,略显狼狈。
萧予安笑着将手架在晏河清双侧的肩膀上,晏河清穿着玄黑的衣衫,衣袖飘浮在水中缠绕擦过萧予安白皙的身躯,好似水墨画中那‘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留白,萧予安笑道:“晏哥你是不是因为方才我在牢里不给你抱,所以生气了?”
晏河清一瞬不瞬地看着萧予安,深黑的眼眸中氤氲着水雾,他问:“萧予安,你想帮我?”
忽然萧予安眼前一亮:“想啊!怎么了?晏哥你想通了吗?”
晏河清俯在他耳边,吐息温热,声音低哑,他说:“萧予安,那你用别的方式帮帮我。”
萧予安:“……说,说话就好,好好说话!开,开什么黄,黄,黄,腔!!……算了算了,你开吧,为什么你开黄腔也可以这么帅,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