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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沛琛对关鸣还是挺客气的，虽说态度还是很冷淡，但至少没有忽视，“早。”
陈曦没心情听他们寒暄，只想赶紧把镜头拍完，“导演，我昨天练习了很久，咱们赶紧拍吧，省的一会忘了。”
“行，你跟我来。”
关鸣带着陈曦去了另一侧的拍摄区域，莫沛琛生怕打扰到他们，远远站在原等着，没多久，穿着戏服的闫若浅笑嫣然的走到了他身旁。
“莫总，早上好。”
莫沛琛下意识睨了她一眼，眸色顿时就变了。
这张脸，妆容，还有衣服，简直和从前的陈曦一模一样。要不是声音差距太大，他甚至会以为从前心心念念的女人又回过来了。
闫若很满意他表情变化，略带不好意思的扎了一下眼睛，“莫总，您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是妆花了么？”
“没有。”莫沛琛收回思绪，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陈曦。
“没有就好，我前几天和黛娜姐一起去入职，她没能填写合同，莫总，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怎么？你很希望黛娜进莫氏娱乐？”
闫若用力点了点头，“自从来了剧组以后，黛娜姐对我特别照顾，我很希望能和她成为同事。”
莫沛琛神色冷然，“这个我会安排。”
“好，莫总，我这人比较自来熟，您别见怪。”
“嗯。”他态度总得来说很冷淡，但总归愿意回话，这对于闫若而言，已经是很值得骄傲的结果。
看来传说中冷酷倨傲，距女人于千里之外的莫总也不过如此嘛，陈曦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当初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卡！黛娜，这里的动作完成的还是有点生硬，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但事实就是不合适，还是让闫若来吧。”远处，关鸣责怪的声音传了过来，莫沛琛冷眉紧拧，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怎么了？”
关鸣解释道：“莫总，这个打斗戏对于外行人的确很难，黛娜没有功底，要是每一个镜头都耽误几天，这会严重影响到拍摄进度，所以我打算让闫若来当替身。”
莫沛琛作为男人，怎么能见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正要开口替她说几句好话，却被陈曦拉住。
“莫先生，我也觉得闫若比我更适合，要不就按照关导说的来吧。”
闫若恰好走到了几人面前，一脸无辜的睁大了眼，“你们在说什么？”
陈曦和颜悦色道：“关导希望由你来替我拍摄打斗动作，闫若，辛苦你了。”
“这样啊，只要能为关导分忧，我不觉得辛苦。”
这么懂事体贴的话，博得了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不少好感，尤其是关鸣，看着她的眼神就跟看着亲女儿似的，仿佛恨不得立刻把她提升为女一号。
既然两个当事人都同意了，之后就进入了正式的拍摄，陈曦不好继续杵在那碍眼，情绪略显低落的捏住了莫沛琛的手掌。
知道她心情很不好，莫沛琛也没多说什么，“好。”
两人一起进了休息室内，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直到陈曦叹了口气才打破平静。
“明明昨天已经很努力的练习了，怎么还是不行。”
“关导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从见到闫若表演以后，就决定了要让她来做替身，之所以给你一晚上的机会，是想看你的进步能不能达到他心里的预期。”
陈曦苦笑，“我让他失望了。”
“这也没什么，你拍戏只是爱好，并不是为了赚钱，没必要弄得这么累。”莫沛琛不善言辞，但还是尽力安抚着她。
“我知道不是为了赚钱，但是答应了要出演女主，却不能完成自己该做的事，这种感觉真够挫败的。”
莫沛琛伸手将她揽入了怀里，“等拍完以后不要再进这行了，安安心心去当设计师不好么？”
“我倒是想，可惜现实情况不允许。那些小姐和阔太太们最喜欢没事在网上泡着，对黑我的传言深信不疑，品行不正的设计师所设计出的衣服，谁愿意穿。”她也不是自怨自艾，但很多东西是无法通过努力去改变的。
比如流言蜚语，还有刚刚的打斗动作，哪怕她再练十天半个月，也还是比不上闫若。
“好了，不说这个。”陈曦不希望把负面的情绪展露出来，更不愿意影响到莫沛琛的心情，“莫先生，你该去上班了。”
莫沛琛恨不放心的注视着她，“你一个人可以么？”
“才不是一个人，很快何慕和周辰就过来了，你放心吧。”
“嗯，那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陈曦轻柔的抱了他一下，“好，晚上见。”
“晚上见。”
送莫沛琛出了门，她佯装出来的笑容顷刻间消失殆尽，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沙发上。
没过多久，何慕戴着墨镜推门走了进来，一看陈曦丧气的脸，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了？”
陈曦赶紧打起精神，笑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而已。”
“是么？”何慕没有戳穿她，转移了话题，“刚刚我看到闫若在打戏，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个应该是你的镜头。”
“嗯，原本是的，但我能力不足，所以只能劳烦她帮忙了。”
要是其他行业，说一句代劳还很正常，但演员的曝光度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参演这么重要的电影。
如果之后替身的事被曝光出来，陈曦一定会受到不少负面的舆论影响，说她不够专业，片场耍大牌欺负女二号。
“我出道之后一直在学舞蹈，可以亲自教你，打戏动作并不难学。”
陈曦摇头，“关于替身的事已经决定好了，我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再去麻烦关导，小慕，你没必要太放在心上，我没觉得不高兴，就是气自己没用。”
“别这么说，你半路来拍戏，能有这种成就已经很难得了。”在他眼里，整个影视圈里没有谁能比得过陈曦，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
“嗯，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坦多了。”她故作轻松的喝了口咖啡，“话说回来，你有没有觉得闫若和从前的‘陈曦’很像？”
“不觉得，我只知道有个成语叫东施效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