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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傻坐着干什么？散会了就都回去工作吧。”
“好的。”
一群人匆匆忙忙回了办公室，陈曦平静的收拾着一桌子的资料，脸上还是没什么笑意。
张莹和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性格，所以并没有被吓唬到，而是一脸敬佩的凑了过去。
“总监，没想到你也能板着脸训人，太新奇了。”
陈曦侧脸看了她一眼，挑眉道：“不显得凶一点怎么管得住新人。”
“也是，他们确实有点闹腾。”
每一次公司招新人的时候她就觉得头疼。
服装设计这个行业本来就女多男少，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尤其是这种办公室里全是女人的地方，水更是深得很。
好在她也算是老员工了，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威胁，所以不会被掺和进乱七八糟的事。
但陈曦就不一样了，她是总监，还是这么年轻的总监。
“你今天在会议上点名骂了王菲菲，她那么记仇的人，之后肯定会给你找麻烦的。”
陈曦满不在意的耸耸肩，“除非她有本事让老板开除我，否则再怎么作妖最后倒霉的还是她。”
“也对。”
公司这种地方只看实力，陈曦的设计水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王菲菲就算再精修十年都未必比得过。
看来是她操心太多了。
“对了总监，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嗯？”
“你晚上有没有空，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吃个饭？”
陈曦疑惑：“好端端的吃什么饭？”
“还不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个男人么，最近还在纠缠着，我想着要么直接做个了断，要么就领证结婚，再耽搁下去我年纪越来越大了。”
“你不是介意他带着个孩子么？”
“我确实介意，但找了一圈也没有更合适的，这一次吃饭打算把所有话摊开说，有你在旁边我更有底气一点。”
“行吧。”
反正晚上也没有什么事做，陪着吃顿饭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张莹激动的抱住了她，“就知道小曦姐最好了！”
“好了，出去吧。”
“嗯！”
两人一起回了办公室，王菲菲两眼通红，看起来是刚哭过。
她看着陈曦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仿佛恨不得扑上来将其撕碎。
陈曦完全没把她放在心上，自顾自回到了位置上继续忙碌。
做领导就是这样，如果没点威严，根本震慑不住员工，时间久了工作会变得一团乱。
与其到时候焦头烂额，倒不如现在就让所有人明白无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
忙碌了一整天，陈曦伸了个懒腰准备下班，张莹立刻提着包凑了过来，“总监，咱们走吧。”
“好。”
两人下楼后打车去了一家餐厅，里面环境看起来还不错，远远就能看到一个头发稀疏的男人正在位置上坐着。
陈曦眉心微动，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男人？”
“是他。”张莹理了理裙子，“咱们过去吧。”
“嗯。”
这男人看着有点显老，但既然张莹喜欢，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两人一起走到了男人对面坐下，张莹笑着打了声招呼。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这位是我们设计部的总监，下了班顺路，正好来一起吃个饭。”
男人视线在陈曦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似乎很感兴趣。
“你这位总监看起来很年轻。”
“是啊，别看她年纪不大，但设计的水平却非常高，就算放在Z市这种大城市里也能轻轻松松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是么？”男人喝了口面前的茶，随后朝着陈曦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叫戴明，很高兴认识你。”
出于礼貌，陈曦回握住了他的手，“你好，陈曦。”
“陈小姐年纪轻轻就这么优秀，实在令人佩服。”
“谈不上优秀，混口饭吃而已。”她很不喜欢这种当陪衬却被推到台面上的感觉，立刻把话题转移到了张莹身上，“听说你和张莹正在谈论结婚的事？”
“确实有聊过一些，但我的要求有点特别，张小姐似乎很犹豫。”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要求？”
戴明笑道：“你也知道，我年纪已经不算小了，而且还有个孩子，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注重教育质量，所以我希望结婚后不再要小孩，一个就够了。”
陈曦对此没有发表看法。
她本人是不太介意这个的，但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一辈子都替其他人养孩子，这种感觉实在不怎么样。
再说那孩子之后孝不孝顺还不清楚，戴明去世之后，遗产肯定会留给唯一的血脉，到那时张莹什么都得不到。
“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的么？”
“当然，我还希望张小姐可以辞去现在的工作，专心经营家庭。”
陈曦拧眉。
不能工作，替别人养孩子，还得伺候一家老小。
这哪里是找老公，简直是被当成了免费保姆。
“戴先生，我是一个俗人，看事情的角度也很庸俗，所以有几句话想问问您。”
“请说。”
“张莹嫁给你之后，她有什么保障？”
戴明对她的问题感到很奇怪，“夫妻之间共同生活，为什么需要保障？难道我还能不给她钱花么？”
“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指的是，结婚之后她不能工作，需要每天跟你伸手要钱，而且还得养育孩子。如果有一天你对她感到厌倦了，提出分开，那她岂不是白白给你当了几年免费保姆？”
“陈小姐，你的想法确实很庸俗，在我看来夫妻双方的付出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我既然娶了张小姐，以后一定会对她好。”
“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张莹是很真心实意想要跟你过日子的，作为朋友，我必须为她争取一些保障。”
“比如呢？”
陈曦：“比如，她现在每个月工资有六千左右，你让她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必须每个月往她卡里打一万，除此之外，不可以干涉她的任何社交，如果有一天你出轨或者提出离婚，财产必须分给她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