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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遁吗?”三代问道,波风水门也将目光投向了千手扉间。三人之中,只有千手扉间拥有真正的话语权,千手扉间对于一些事情的判断能够拿捏到一种相当准确的程度。
例如只是在冰川上看到了冰谷下方有一个黑影,直接就让两人随着自己一同下谷了。
“用,”千手扉间皱着眉说道,饶是如此,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冰谷下方用火遁,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能冰谷两端的冰壁都会坠落。
况且冰谷本就不稳定,冰谷下方并不是完全透明。除了能看到深潜者之外,其余的景色皆是看不到。
深潜者下方越往下,是逐渐加深的白色。从透明到半透明直到一片完全的纯白色。千手扉间也不敢确定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一旦冰谷两边陡峭的冰壁滑落,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三人都是超一流的忍者,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若是被埋住仍旧没有任何办法。忍术这种东西,毕竟想要开山填海是比较困难的。
三代开始缓慢的按照千手扉间的意思对深潜者解冻,过程异常顺利。除去中途几次小小的落冰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很快,冰层下凹了一个大坑。
深潜者静静的躺在冰坑之中,或许是瞬间被冰封了,身体所有的地方都有一种鲜活感。若不是三人刚刚亲手对其解冻,大概率会觉得深潜者马上就要活过来了似的。
“这是一种具有鱼类特征的海洋类人种族,拥有近乎永恒的寿命。它们举族尊奉着其首领父神大衮与母神海德拉,在侍奉它们的同时也崇拜着伟大的克苏鲁。深潜者在全世界各地的海域中有着为数众多的城市,全部都沉浸在波涛之下。”
“数个纪元以来,深潜者将它们神话般的城市建造在深海中,隐藏起来不为外人所见。”
波风水门拿出了赤羽慎凭着记忆画出来的图鉴,上面有一些细微的注释。说着说着,眉头又忽然皱起起来。
“上面说道深潜者大多是都是利齿,尖牙,人脸鱼头。”
“可这个深潜者却不是鱼头,反而更像是鱼尾的人类。这算是新的发现吗?”
“异常情况记录一下,说不定后面会有新的发现。”千手扉间说道。
“是。”风波水门自觉开始随着千手扉间的检查开始记录,体长八米的身体并未完全展开,而是缩成了一团。
千手扉间探查了一番,发现深潜者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
“没有伤口,并非是追逐猎物也非死斗,只是忽然间被冰封了。”千手扉间说道,“只是奇怪的是,一个伤口也没有没有太诡异了。”
“手册上有提到深潜者是独居生物吗?”千手扉间忽然看向波风水门问道,“快看看。”
“嗯,好。”波风水门翻动着手册,泛着白光的页面发出哗哗的声音。他不知道为什么千手扉间会那么着急让自己翻手册,但是听语气似乎很紧急的模样便也不敢怠慢。
“翻到了,手册上说深潜者是群居,并不是单独出没的生物。”波风水门说道,谁知千手扉间听完脸色不由大变。
“群居生物,怎么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千手扉间神情严肃的说道,“不对劲,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这有什么不对劲的?”波风水门说道,“那么多深潜者总会有几个身上时没有伤口的,说起来为什么没有伤口就不对劲?”
“群居动物很少身上不带着伤口的,越是凶猛的野兽越是如此。就算没有新的伤口也会有旧的伤口,如果一点伤口都没有那只有两种情况。”
“什么情况?”
“一是刚出生,但是这具深潜者的尸体显然不是刚出生,体型已经接近了成年。”千手扉间解释道,“我们是在调查一种未知的生物,手里也只有有限的信息。”
“无论是对于其生长周期还是习性都不知晓,所以只能依靠猛兽的习性进行猜测,但是其长着一张人脸。极有可能拥有人类的某些习俗,或者是另一种文明。”
“没有伤口,又不是刚出生,那就还有一个可能性了。”千手扉间,“这是一只祭品,并不是无意间被冰封在这里的。”
“不会吧,千手扉间大人,这......”波风水门有些难以接受,他看来看猿飞日斩,又看了看千手扉间。
心道千手扉间果然是胆大心细的主,连这种猜测都能提出来。虽然有些荒诞,但是看猿飞日斩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感到太过于诧异。
顿时间,波风水门觉得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比起千手扉间,自己的经验还没有那么老道。许多细节上的问题,几乎都是千手扉间提出来的。
“只是存在这种可能性,这具尸体实在是太诡异了。”千手扉间皱着眉说道,“把它破开看看,也许能得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苦无可能破不开这家伙的皮肤,只能用忍术了。”猿飞日斩突然开口说道,“如果用风遁的话是能够切开的。”
“但是可能会有些危险,常年冰冻,体内或许已经藏有爆炸性的气体。切割的时候,两位最好离一些。”
听猿飞日斩说完,千手扉间和波风水门就下意识的离远一些了。易爆炸的气体,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忍术再高也怕菜刀,没有大蛇丸那样不死的本领最好还是不要作死。虽然说三人皆是灵魂,但是容器也很重要,此地偏僻异常。
低温,暴血,狂风。且一眼望去,根本没有任何活的东西。这是人类极限的探索之地,饶是伟大的人类文明到了这里也不得不低下头。
位于雪之国北部的生命禁区,也只有三人能够抵达这里。他们不需要食物,不需要休息,甚至感觉不到寒冷。
白绝本体提供的容器性能要比一个人类的身体要强的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三人才能如此轻松的进入这无人之境。
雪之国对于北部边境从未设防,也不需要设防。除非是神仙,没有人能够跨越那茫茫雪山攻入雪之国境内。
况且对于雪之国来说,即使从千年前就有流传着魔鬼复苏的流言。但是千年过去了,雪山依旧无言,静静的站在那里百年如一日。
什么预言,什么魔鬼。在越是偏僻的地方,这种不虚实的预言就越多。雪之国的忍者们没有在意,高层也没有在意。
这件事情只有雪之国的巫女一脉记得,巫女一脉会在每年的雪之祭典重复讲述那老掉牙的故事,催促人们修理北境的城墙,防止魔鬼再度归来。
只是无论怎么说,人们也就当做一个形式而已。没有人会真的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开什么玩笑北境的围墙,那里现在可是一片生命禁区,谁还敢进入?
渐渐的巫女一脉也渐渐忘记了使命,失去了警示意义的巫女也逐渐衰弱。北境的城墙早已和并不学融为一体,倒塌殆尽。
被称为生命禁区的边缘以北,可以看到一道残缺的模糊的城墙矗立在那里。而城墙以北更加偏远的地方,在那看不清哪轮廓的雪山之巅。
那里有一道极未陡峭的冰壁,不仅如此,在冰壁的下方还存在着一道极深的冰谷。此时冰谷下方,三代目猿飞日斩正准备和四代目波风水门一起动手切割深潜者。
二代目千手扉间在一旁掠阵,以防出现什么特殊情况。风遁忍术如刀一般向着深潜者划去,一刀向着头一刀是胸膛。
就在风遁忍术出手的那一秒,浑身青色的深潜者忽然睁开了眼睛。三人都为之一震,千手扉间的反应速度很快。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杀掉深潜者,在这冰谷之中,一个不受控制的猛兽可能使得情况变得更加糟糕甚至是生命危险。
三人都是容器加上灵魂,但是容器损伤依旧是个大问题。三人的小组如果突然减员,是来不及等到受伤的人换了容器再跟上队伍的。
总之,容器需要爱护,能不受损就不受损。
当四代目和三代目反应过来准备动手之际,看着二代目千手扉间已经冲了上去。只是就在三人准备与深潜者死斗的时候,深潜者忽然一头钻入了冰层。
厚实的冰层与钢铁无异,深潜者的皮被弄破了之后,惨叫声响起。深潜者现在的举动就好像是徒手挖草地差不多,那重重的一撞顿时血涌入注。
“那东西在干嘛?”四代目波风水门扑了一个空,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见深潜者以极快的速度在凹陷冰面挖坑,不由有些疑惑。
厚实的冰层根本没有打开的可能,也不存在能被徒手挖空的可能性。二代目停在坑边,看着不停挖坑却止步不前深潜者,不由得犹豫了一秒。
不知为何,冰封了这么多年的深潜者突然复活了。千手扉间一时间拿不准,但也只犹豫了一秒。
“杀了他!拖上来!”千手扉间简单的下达了指令,闻言,三代目猿飞日斩和四代目波风水门几乎是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正在冲撞冰层的深潜者。
风雪在冰谷中呼啸而过,二代目几乎已经快要够到了深潜者。可就在那一瞬间,千手扉间的脑海里警铃大作。
“撤退!”千手扉间大喊着,自己也飞速往后退去。
位于千手扉间身后的两人闻言也飞速后撤,几乎没有迟疑。千手扉间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次也没有例外。
冰层在三人后退的一瞬间被炸碎,整个冰谷开始轰隆作响。千手扉间知道,这个冰谷很快就要塌了,自己三人得赶快找到路线离开。
若是不然,恐怕就得被埋在这里。容器被埋的话,虽然三人的灵魂可以离开,但是这次任务就等同于失败了。
没有带回有价值的消息,反而全军覆没。千手扉间的自尊心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后果,他必须要将走出这片冰谷。
几乎是在轰隆作响的瞬间,更大的闷响声从冰谷的各个角落传来。
“不好,这里快塌了!我们得赶紧离开。”千手扉间大喊道,“不要管那个深潜者了,找路找路,赶快跑,不要犹豫!”
波风水门倒是也想犹豫,可是根本没有犹豫的时间。好在他的速度足够快,在冰面破碎之前离开了巨坑中间。
这几乎是一场海啸一般的灾难,每个人都在逃。
“那家伙打碎了冰层,就是为了毁掉这片冰谷吗?”千手扉间眉头紧皱,可他又想起了深潜者打破冰层时痛苦的哀嚎。
如果是视死如归怎么会有那种哀嚎声,千手扉间下意识感觉不对。他一边在破碎的冰层上狂奔,一边眉头紧锁着思考。
那头破血流的模样像极了是在血祭,倒有些像是古代巫女祭祀时的某种仪式。
“祭品......血祭....”千手扉间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但是现在他还不确定。他现在无法回身望一眼,速度一旦放慢,身后的破碎的冰层就会立刻将他吞没。
整个冰谷都在塌陷,要想逃离冰谷只有沿着来时的峭壁上去。三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峭壁,没有任何犹豫,将查克拉释放在手上与脚掌如同猿猴一般极其丝滑的上了冰封的峭壁。
三人疯狂往上爬着,直到爬到了一中间地段才停下。下方的冰谷塌陷无法干扰到他们了,几人这才回过来望去。
可就是这么一望,三人的顿时头皮发麻。
冰层塌陷,露出了更多的深潜者。那些披着青色外皮的人鱼们,一个个正在缓缓苏醒。甚至已经有深潜者开始吞噬同伴进食,他们已经在这休眠了很久。
密密麻麻的深潜者开始苏醒,先醒来的将身旁的同伴吞噬。冰谷彻底变为了一条冰河,冰河又在瞬间被鲜血染红。
那是一副怎么样的地狱般的景象,嘶吼声,如同猛禽一般。鲜血不断在冰河上涌动,如同开春的梅花落了红。
只是这一抹抹的红色,慢慢的连接成了网。冰河变成了血河,冲天的腥气铺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