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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霁景却没有直说，气定神闲地靠坐在沙发上，等萧软软自己想。
“哥哥？”
“司董？”
“司大公子？”
“美人？”
萧软软边想边喊，司霁景越听脸色越黑，萧软软感觉自己方向错了，一时又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不由得朝他看去。
他也在看着她。
他的双眸很幽深，好像黎明前的黑夜，浓如墨，却又透着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他比寻常男人白一些，盛世美颜在灯光下带着几分透明感。
大概是她看得太久了，司霁景倾身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浅浅地掠过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促狭：“嗯？”
这是国民老公的高配啊！
萧软软一下子悟了：“老公？”
司霁景喉结滚动，刹那间心跳剧烈得要从胸腔里炸裂开来。
萧软软两眼亮晶晶的，清澈的双眼看着他的时候，好像把他当成了整个世界。
这个眼神好像一下子扣住了他的呼吸，
他拿起典籍，用力握了握，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不那么失态：“算你过关。”
萧软软一下子欢呼出来：“太好了！”
以后美食有着落了！
司霁景几乎怀疑她刚才那令人心软又心动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然而，贼船已上，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把书塞进自己的耳钉里，随口问道：“你怎么什么都有？特意花时间收集的？”
萧软软摆摆手，漫不经心道：“只要你活得够久，即使你不花时间收集储物空间也会被各种东西堆满。”
司霁景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你活了多久？”
萧软软的身体和一半神魂满打满算只有二十岁，比他还年轻，她懒得解释神魂一分为二的事，便道：“我师父活了一千多岁，我继承了她三分之一的遗产。”
不过，御香门的传承却不是这样来的。
御香门的传承是她和师父出门云游时，偶然路过御香门，看到有人在屠杀御香门的门众，师父正好想找人给她练手，让她帮了御香门一把，免了灭门之危。
御香门宗门小，资源少，没什么可送给，便把传承给她复刻了一份。
她当初还不想要，是师父说，御香门处理食材和她炼丹时提取药效精华有异曲同工之妙，对她有帮助，她才收下了。
收下之后，她发现处理食材的部分果然对炼丹很有帮助。
但也仅此而已。
别的她还是束之高阁。
如今这份传承终于到了合适的人手上，萧软软心情极为愉快，随手拿出一块留影玉：“来，复盘你下午的战斗。”
留影玉可以记录声音影像，和手机拍视频一样，但它有一点非常强大，那就是可以三百六十度地记录，从哪个角度看都没问题。
启动留影玉，半空中立刻出现与真实场面一比一的虚影画面。
萧软软什么都没说，就让他看，让他自己思考。
司霁景看完，沉默了很久。
作为旁观者，看得比当时战斗要清晰得多，他看出了秦云芙许多破绽，也看出自己好几次都在死亡边缘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