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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笛躺在他的身侧，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萧软软禁不住问：“怎么回事？”
司霁景没有立即回答，取出天华赤霄剑，一剑砍断手铐脚铐，又劈断笼锁，站起身。
铁笼不足一人高，看着他弯下腰走出来，萧软软伸出手给他搭了一下，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唇角露出一丝暖意：“谢谢你来了。”
萧软软让何炼进去把孟笛扛出来，问道：“他还好吗？”
司霁景道：“别的还好，就是识海伤得有点重。”
萧软软放下心来，目光掠过周围的惨状，又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下人太多，司霁景没有直说，而是给她传音：“我发现孟笛被地堂的人掳走了，假装成肥羊，就也被他们掳进来了。”
司霁景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惨状，眼神仿佛酝酿着风暴：“我想救他们出去，但不知道外面守卫如何，我一个人也难以照顾这么多人。他们若是逃不掉，再被捉回来，后果只会更惨。”
他垂眸注视着她：“所以，我在这里等你，一起救人。”
萧软软的心好像突然被撞了一下，溢出一丝感动：“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司霁景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发，但在脏污之地待久了，他怕她的头弄脏，又缩回了手：“因为你是萧软软。”
“道友，道友……”
旁边的笼子传来虚弱的声音。
萧软软扭头一看，说话的是头发半褐半白的老人，身体还算完好，可头上顶着两个大大的血窟窿，血从窟窿里流出来干涸了一道道贴在脸上，看起来可怕又悲惨。
他抓着铁笼，声音都在颤抖：“你是来救人的对不对？”
萧软软不知什么情况，一时没有回答。
老人的眼神充满绝望，看着她的眼神却带着一丝乞求：“我已经老了，出不去没关系，可是我的孙子。”
他的手精准地指向一个笼子：“他也关在这里，就在那个笼子，老头我能不能斗胆求你带他出去？我这辈子无法报答，我下辈子结草衔环，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
说着，跪下来砰砰砰给她磕头。
萧软软看着他，喉咙有些发干。
她不禁问司霁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霁景已经探明了原因，嗓音低沉无比：“人牲。”
话音落下，萧软软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竟然是人牲！
前段时间，萧软软交易而来的旁门左道里，就有一本关于人牲的典籍。
草木成精，比如人参精，肉割下来能炼丹能入药，而人参精割了还能再生。
把他们囚禁起来，可以像种韭菜一样，割完一茬，等长出来，再割一茬。
如此等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
难怪秦家能成为第一世家，敢情吃的是人血馒头！
萧软软看着给她磕头的老人，横指在眼前一抹，催动灵眼，这才看清，他不是草木成精，原形却是梅花鹿的妖修。
两个鹿角都被割掉了。
她之前还想过，华夏修真界会不会有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