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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时,姜甜虽然是睡在床上,但腰已经疼到麻木了,更惨的鼻子像是塞了棉花,脑袋也翁翁的。
“感冒了?”苏眉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姜甜懒懒地掀起眼皮,“好像是!”
“可能是着凉了,我给你煮点姜汤,你回床上躺着吧!”苏眉把她往房间里推。
“不行”姜甜摇头,“我今天要去学校考试。”
苏眉虽然不放心,但听到是考试也没拦着,给她包里装了两个鸡蛋嘱咐她记得吃,实在不行就看医生。
因为脑袋昏昏的,姜甜没敢借自行车骑,准备到村口等去镇上的拖拉机。
拖拉机没等来,却等来了要去镇上办事的宋安邦。
“姜甜同志,去镇上吗?我捎你过去。”
“嗯!”
姜甜实在难受,没说什么就去拉副驾驶的车,谁知一拉开就看到裴讼坐在上面。
“后排”他说。
姜甜闷闷的“哦!”了一声,然后乖乖地上了后排。
见她情绪不高宋安邦道:“怎么了?”
“没什么”姜甜吸了吸鼻子,“感冒了!”
宋安邦笑起来,“你这个同志身体素质不行啊!这才九月的天就感冒,冬天还得了?”
姜甜木着脸表情挣扎了片刻,最后决定放弃解释。
“你得加强锻炼啊!”宋安邦说着还向旁边找同盟,“是吧裴连长。”
“嗯!”
听到裴讼应声,姜甜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还不是因为你。
小妖道:“爷爷,您这么想就不对了,你梦里发生的事,跟现实中的裴讼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都替他感到冤枉。”
姜甜动了动唇,居然无法反驳。
“去哪?”裴讼问。
姜甜愣了片刻,“哦!学校,镇一中。”
“你学费凑齐了?”宋安邦道:“你什么都东西不带地去上学?”
镇一中离河湾村差不多二十里路,上学的话肯定是要住校的,她家虽然穷,没什么能给她带的,生活用品总得带点吧!
“我不上学,我是去考试,考完就回来。”
“考试?”裴讼回头看她,一脸震惊。
“是啊!我要挣钱养活我妈,没时间天天上学,在家自学,只参加考试”今天是开学考试。
宋安邦道:“你都感冒成这样了,能考好吗?不会交白卷吧?”
姜甜:“能不能善良点,有拿病人开玩笑的吗?”
“不是看你情绪不高,想帮你调节一下嘛!”
“我谢谢你!”
宋安邦笑笑专心开车没再说话。
就在姜甜以为这个话题就是这么结束时,宋安邦说:“是不是你住的那两间房子太潮湿了?”
“可能吧!”姜甜道。
“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们换个房间吧!我身体好不怕潮湿的房子。”
裴讼道:“你觉得合适吗?”
他语气平常地像是在问‘天气怎么样’,可配上他那张铁面无私不苟言笑的脸,和让人生畏的气场,没人真敢拿他的话当平常话。
“不……合适吗?”宋安邦皱着眉,“反正我们也快离开了。”
姜甜明白裴讼的意思,他们连驻扎在村部,清一水的男人,她跟苏眉两个女人住进去确实不方便。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挺好的,谢谢你的好意。”
“挺好你一住进去就感冒?”宋安邦才不信。
姜甜无奈地叹口气,“你睡一晚上泥巴地试试,看你会不会感冒。”
“不至于吧!不是给你们拿木板搭了两张床了吗?你睡地上干吗?”宋安邦很是不能理解。
提到这个姜甜就生气,看到前排裴讼他就更生气了。
她瞪着裴讼的后脑勺道:“遇到鬼了。”
“?”宋安邦笑得方向盘都快扶不稳了,“你这个同志,口口声声的要考大学,尽说一些封建迷信的话。”
“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鬼”他笑着朝裴讼抬下巴,“是吧裴连长。”
本以为他会开口训斥姜甜一顿,没想到他只淡淡回了个眼神,不搭话茬地直视前方。
这货不是最不能忍封建迷信了吗?
去年宋安邦听人忽悠买了个辟邪的符咒,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个酣畅淋漓。
今天怎么这么平静?
还真是见鬼了。
当然是见鬼了。
考试、在潮湿的地上睡一夜。
这两个信息无一不对应昨晚上的梦。
裴讼此刻所有的意志力都用在让心跳平静下来的事上。
哪有心思矫正她封建迷信的言论。
再者,这事确实是他的不对,再怎么说也不能把一个姑娘家丢在潮湿的地上睡一夜。
可是这事又不能怪他,谁让姜甜太放肆,就那么穿了衬衫搂住他。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裴讼的鼻腔都萦绕着她身上清甜的茉莉香气,以及柔软烫人的躯体触感。
那是种让人失控的感觉,身为军人,他不能失控。
所以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触碰她。
在梦里也要保持清醒。
梦是假的,牵动的感觉却是真的。
姜甜这次来考试并没有白考,一来她成绩好就那些题目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何况只是感冒发烧。
二来她遇到了冯飞,两人聊了几句,好巧不巧冯飞的父亲有建材的路子,算是把砖厂销路的问题解决了。
“小妖,砖厂怎么样了?”
“爷爷,正在上设备,开工生产估计还得有些日子。”
因为心情实在不错,姜甜就在街上逛了逛,买了块肉,又给苏眉买了一块花布。
小妖不解,“你直接买衣服多好啊!买布回去还要动手做。”
“我现在的钱不能露太多,再说了,这街上的衣服太丑了,配不上苏眉的气质。”
不知道省城会不会好点,明后天到省城逛逛,进些衣服回来卖,一定能挣很多钱。
回去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还好回村的拖拉机还没走。
这个年代的人们虽说不至于饿肚子,但一年也吃不上几顿肉,有鼻子尖的人嗅到了姜甜包里的肉味,整张脸都快酸成柠檬了。
“这不是二胜闺女吗?你妈跟你爸离婚就是不一样哈,都吃上肉了。”
“啧啧啧!这是花的谁的钱啊?”
女人们互相递着眼色,笑容既酸又暧昧。
姜甜懒得理她们,谁知没一会儿,她们又笑起来。
女人拐了下姜甜,“给钱花的人来接你了。”
姜甜看向女人指的方向,是严泽。
见姜甜的车过来,笑了起来,严泽长像乖巧正气,笑起来很有读书人的儒雅。
姜甜不明所以的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操作。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严泽解释道:“二婶子见你这么晚还没加来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哦!我回来了,你忙你的去吧!”姜甜不冷不热道。
严泽没吱声,不远不近的跟在姜甜身后。
受感冒影响姜甜头昏脑涨,没注意到他就跟在身后。
过来劝苏眉的姜琳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能让姜甜继续勾引严泽,一定要想办法把她嫁给赵大山。
姜甜到家时,姜琳正给苏眉洗脑。
“二婶,你就跟我回家吗!奶奶和二叔知道错了。”
苏眉抿了抿唇,“我在这儿挺好的。”
“好什么好,这个房子又小又潮,还漏雨,真不知道姜甜是怎么想的,非要让你跟二叔离婚。”
“二叔在家自责的吃不下睡不着的,早就想来接你回去了,可二婶你也知道,二叔这人最好面子,拉不下这个脸。”
要是把苏眉劝回去了,姜甜也就回去了,把她嫁给赵大山的事就有希望了。
苏眉还没说话,姜甜就踢开门进来了,“都自责的吃不下睡不着了,怎么连面都不露一个啊!”
“要面子可以理解,但我们母女俩出来的时候边一斤口粮都没带,他要是真有心怎么会让你空着手过来?”
“钓鱼还得喂饵呢!你们姜家倒好,居然想空手套白狼。”
苏眉被她这两句话点醒,态度也变得坚定起来,“姜琳,你回去吧!婚都离了,我是不会再回去的,你以后也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