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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开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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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如此,但是我还能够有别的选择吗?我的仇人是不会允许我继续留在青州之内的,以至于我不得不来到这片在原本的生命轨迹之中根本不需要踏足的土地,甚至除去知道在这里有着一个强盛的国度之外,风土人情文化基础之类的完全不知道。”

    作为最后底牌的雷火被这样轻而易举的划分为低劣的产品,青年便明白自己这当做是最后期望的复仇工具,已经没有能够在帮上忙的助力。

    原本便是成功几率渺茫的复仇计划,这一下子真的是彻底的走向绝望,不过这样的事情已经很难再影响到青年的情绪。

    当满门被灭之时,曾经会流露出来的眼泪便已经在那个时候流光了,在完成复仇之前绝对不可以再一次落泪。

    “总觉得你在思考什么很危险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愿意为你提供帮助,毕竟你的雷火并没有你想的那般一无是处的起不到任何的帮助,至少我是不打算把那些武器丢到这片土地上,这里的人我觉得买不起也不想卖。”

    黑袍人拿回杯子的再一次的往里面装满冰块,冒着白色寒气的冰块化为杯中的水后递给青年。

    “这是想要我服从与您?”

    对于这第二杯水青年略微思考着,不过实际上并不存在别的选项,除去身边的女伴之外青年实际上一无所有,给别人为奴为仆自然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青年原本的计划就是给人当奴仆,这是他唯一能够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扎根下来的办法,只不过原定的主人要更加的远一些也更加的强大一些,或许是尊严也有可能是其它的事物在影响着他的行动方针以及判断。

    “仆人也是有价值的人才能够担当的,在此之前你需要表现出能够担当仆人的才能才行,现在顶多只能够算是我觉得你比较有趣便赐给你的打赏,看你是否能够更进一步再决定是否让你当我的仆人。”

    黑袍人从果盘之中随意的挑选一个黄色的水果,将其扯开的品尝里面蓝色的果肉。

    接过水的青年再次喝下这份赏赐,这种甘甜的水已经很少能够喝掉,即使是在青州之中也是如此。

    “这里已经没有老大,作为老大的也就只是一些捡便宜的小混混,我会帮你把这些小混混全部解决掉来让你成为这里的新老大。”

    黑袍人略微停顿的看向一直都沉默的中年人,中年人立刻开口介绍。

    “老大叫做乌尔坦是这个城镇内所有混混的头,只不过他从来都不下场打架而是让作为他手下的,一个高大的草原奴隶帮他干活,身边始终都不会少于十个混混,掌控着目前这个小镇的所有水源。”

    中年人在介绍的同时也觉得心情愉悦不少,作为这里的混混老大乌尔坦得罪人的本事丝毫不低。

    当初那几个家族还在的时候便是专门给他们做那些得罪人的事情,中年人年轻的时候也与乌尔坦起过争端。

    为此还让身上挨上过一刀差点没有挺过来,不过也彻底的丢掉自身的那一身胆气,自那以后基本上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乌尔坦。

    尤其是原本处于五大家族掌控的生意,因为他们全部都已经烂在沙子里面,没有人在上面压着的乌尔坦也顶多只是不去招惹那些狠茬子,对于中年人这样已经不敢反抗的废物基本上是越来越过分。

    中年人最近这些天以来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乌尔坦,希望他能够痛快的死在外面,可惜光是靠想基本上是不可能成事的,否则人们也不可能还在这片沙漠之中讨生活,而是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好日子。

    那些有胆子想要弄死乌尔坦的已经彻底的被充分利用,运气好的话或许都已经成为绿洲的废料。

    想要有人朝着乌尔坦动手的早就已经不存在,中年人实在是没有想到出去逛一圈能够得到这样的收获来。

    至今都看不出黑袍人底细的中年人觉得对方赢的几率比较大,不过即使输掉也与中年人的关系不大。

    顶多只是明天又有一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倒霉鬼,因为挑战乌尔坦从而成为乌尔坦威名的一部分。

    顺带让乌尔坦的统治能够在这里更加长久一些,对于中年人的实质生活不会有着任何的影响以及干涉。

    如果自身的护卫还在的话青年倒是觉得碾死这样的货色没有任何的问题,只不过现在他已经连一个小混混都无法解决自然是只能够依靠外力,也算是进一步了解这位未来的主人有着什么样的手段。

    到现在为止看到的除去那位罗刹女以外便是面前的水与瓜果最为实在,后者顶多只能够算是比较神奇,完全不能够当做是战力方面的计算。

    淡淡的清香出现在空气之中,那带着些许甜腻的气味,对于这样突发的状况房屋内除去黑袍人以外都开始警觉起来。

    “看样子还带了些小礼物回来,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黑袍人示意放下警惕,罗刹女便拖着什么东西走进来,遍布在空气之中的香气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在摇拽不定的灯光下,中年人看清楚罗刹女拖回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是一个失去双眼以及面皮的人。

    身上穿着属于高档次的衣服,只不过此刻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中年人相信如果对方有着能力开口的话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在那里大声嘶吼。

    只不过看的越仔细中年人便觉得这个被罗刹女拖回来的倒霉蛋有些眼熟,很快一个让他又惊又喜的答案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在中年人的记忆里面,唯一能够与面前的倒霉蛋身影重叠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城镇水源掌控者的乌尔坦。

    只不过面前这个几乎快要死掉的凄惨模样,让中年人反倒是有些不确定起来,记忆之中的乌尔坦虽然并不是多么强壮的人,但是一直都是相当精明并且有着一定程度上的武艺水准。

    没有这些的话早就已经烂在沙子里面,毕竟混战之中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保护好。

    给人一种阴险的狡诈毒蛇形象,如此轻易而又简单的**掉实在是有些超出中年人的意料,虽然中年人更为根本的还是想要否认彼此之间的差距。

    “好色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好色的时候也是要注意尺度的。那些女人是能够给自己诞下健康子嗣的,那些是能够给带来厄运的一定要分辨清楚,否则的话这个家伙就是榜样。我想这位倒霉蛋应该是看上你的姿色准备玩上一些时间,再转手贩卖给某些需要的人,才强行对你动手的吧!”

    两个白色的球体被黑袍人拿出来,随后放进那已经失去眼睛的两个血洞之中,并且涿渐转变成一双看起来与正常人无疑的眼睛。

    “是的大人,这个人带着不少人打搅我的进餐,原本并不想要理会他们的。只不过他们却强行冲上来,原本是想要全部处理掉的,不过他貌似在城镇里面有些地位便带过来了。”

    罗刹女始终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去看黑袍人以免又所逾越。

    “你被人挖掉眼睛是因为你分辨不清楚,究竟那些是可以惹得那些是不可以惹得,而我给你眼睛则是让你明白究竟是谁要干掉你,同时也是让你记下是什么人杀死你。”

    一把弯刀出现在黑袍人的手中,刀背上有着美丽的波浪线的如同神圣的咒文,而这把看起来便能够让人知晓的好刀被放到青年的面前。

    “也算是给你第一天开开血,虽然在沙漠之中厮混的话,你不一定需要高明的杀人技巧,但是在这样一片无法无天的地带。偶尔亲自动手杀掉一些人见见血,也不会有着任何的坏处。”

    沉默片刻的青年最终拿起刀的捅进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身躯上,起初对方还会反抗,但是在罗刹女的控制下除去挨刀以外什么都无法改变。

    并没有杀人也不会杀人的青年始终无法痛快的杀掉对方,并且看着对方因此而变化的眼神,青年便觉得现在做的事情简直就是对过去熟读的圣贤之书的亵渎。

    在尝试数次之后青年有时不由心软的想要直接一刀砍断对方的脖子,给他一个痛快的不再遭受折磨,但是只要想起当初所遭遇的灭门惨剧以及进入沙漠之中的遭遇,本来还有的那么一丝留存的良善,涿渐被冷酷所取代的支配着青年的心。

    越发熟练刀身刺入人体之中的声音以及触感的青年,只是冷酷的重复着这个让对方失血过多的行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生命力旺盛,以青年完全不了解人体构造的生手刀法切割下,对方硬是比起早就应该失血过多而死的时间,要多撑上一些时间的挨上更加多的刀刺而不死。

    青年的女伴忍不住开始往后退去,此刻冷酷虐杀他人的青年与记忆之中那个温和的身影差别太大,让她的眼中出现恐惧身体忍不住下意识的做出这样的举动。

    只不过这一动却是感觉自己落入另一个人的怀中,一双手搭在肩膀上的让少女忍不住打个冷颤。

    不同于常人之间的温暖,给予少女清水一般的冰凉触感。

    “温柔的人通常都是不会发火的,但是不代表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发火,越是温柔的人发起火来越是让人觉得恐惧。”

    不知道何时来到少女身后的黑袍人,双手在少女的肩膀上拍一拍的收回。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没有什么声音是不能够快速流通的,刚刚才虐杀完倒霉鬼的青年也注意到自己女伴此刻的表现。

    不过却是并没有说什么的独自沉默着,已经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现在所处的环境无时无刻都在告诉着青年这样一个现实。

    青年已经没有温柔的机会以及资本,更加没有选择的权利,全家人的血债他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而现在他已经走向以前不会触碰只会厌恶鄙视的道路,对自己恐惧从而远离的女伴反倒是让青年更加的心安起来,现在的情况他连保证对方安全的能力都没有。

    如果不是黑袍人出现的话,那个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这或许是在沙漠之中的日常,生活在这里的女人男人们,或许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规则以及生活。

    但是对于出身五州的青年而言,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放在腥风血雨的江湖上,那是足以灭人满门的仇恨。

    即使是已经得到解决的现在,青年光是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便忍不住身上冒出一身冷汗,自从全家被灭门之后已经很少再能够感觉到安全感。

    从被人灭门开始直到连小混混都打不过为止,让青年明白一旦失去自己那远超常人的家庭环境。

    能否在民间之中养活自己都是一个未知数都是在称赞自己,一旦真正靠自己在民间之中厮混绝对活不过第二天。

    自己究竟有着多么的软弱无力已经很清楚,青年已经不想在看到,有自己珍视的人用伤痕来告诉自己这一点。

    那样的话青年明白自己一定会打破自己的誓言,再一次软弱无力的哭泣起来。

    黑袍人接回弯刀的让刀身在自己的手腕上进行旋转,刀背上的波浪发出光芒的驱散掉刀身上的血液。

    整洁光亮的好似刚刚锻造出来,被黑袍人收入到刀鞘之中。

    “这把刀现在是你的,你已经用它见过一次血。在沙漠里没有什么是比一把武器更加能够直观的给别人威慑力,搭配上你现在瘦瘦弱弱的外貌是最好不过的,或许会被人当做是装饰品也说不定。”

    话说到最后的黑袍人好似在开一个玩笑,不过已经经历过一次心态变化的青年,现在有的只是一张无比冰冷并略带帅气的脸。

    充斥着怨恨这一情绪的倒霉蛋,那双被黑袍人赐予的眼睛已经变得一片血红,如同鲜红色的宝石一般美丽。

    罗刹女熟练的把这样的一双眼睛取下来的跪下,双手捧着的奉献给黑袍人。

    失去这样一双眼睛的尸体快速的风干起来,在最后变成一堆人形痕迹的黄沙,被从没有被关起的门那里吹进的风给吹散。

    这样诡异的画面让中年人都忍不住感到害怕,至于少女则是变得更加不安起来,在恐惧着自己下一刻,也会这样人间蒸发的消失不见。

    而这份恐惧里面还有着一丝微不足道的情绪在少女的心底深处酝酿,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开花结果,也有可能就那么彻底的隐藏在心底深处不被察觉。

    这都是要看少女未来会遇到什么事情来决定的,或许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坏事但也有不好不坏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