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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他值得
在付兆深心里,付阮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在付阮心里,报仇和报复不是唯一,只是之一。
如果今年的生日只能许一个愿望,她希望先让蒋承霖开心,毕竟蒋承霖跟她在一起之后,日子过得越来越苦。
付阮跟蒋承霖约好,今晚见面,她一生铁骨铮铮,难得浪漫,蒋承霖自是喜上眉梢,提前洗好澡躺床上等她。
夜里十点多,付阮穿着白色学生裙,戴着一头长及后腰的假发,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正准备去蒋承霖那过生,手都放在门把手了,手机突然响起,封醒打来的。
付阮接通:“喂?”
封醒声音低沉:“回趟老宅,家里有事。”
付阮眉头一蹙,偏偏赶在这个当口,她问:“出什么事了?”
封醒:“付婧想杀干爹。”
听他的称呼,付阮知道封醒身旁肯定有外人,不得不装出紧张口吻:“爸怎么样?”
封醒:“我也在回去路上,具体的还不清楚。”
付阮千不愿万不愿,还是要违心道:“我马上回去。”
电话挂断,付阮气得直咬牙,一把扯下长直黑发,她打给蒋承霖,电话秒接,某人声音低沉悦耳:“这么快就到了?”
付阮忽然有些说不出口,她短暂停顿,蒋承霖当即察觉异样,换了副正经口吻:“怎么了?”
付阮烦躁:“刚醒哥打电话过来,说付婧想杀付长康,让我回趟老宅。”
跟付阮无关,蒋承霖松了口气:“没事,那你先去吧。”
付阮蹙眉:“不知道要待到几点,早不搞晚不搞,偏要等到今晚搞…”
蒋承霖劝道:“别烦了,当回去看个热闹,这么想想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付阮浮躁炸毛的心,很快被蒋承霖抚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假发,她迈步往主卧方向走,边走边说:“你是不是澡都洗好了?”
蒋承霖:“可不是嘛,还用了你最喜欢的那个沐浴液。”
付阮感慨又调侃:“把裤子穿上吧。”
蒋承霖也打趣:“腿都冻凉了,就跟我说这个。”
付阮站在换衣间里,手机开着外音,她边换衣服边道:“醒哥也不知道付家现在什么情况,我不确定今晚能不能走,你别等我。”
蒋承霖应声:“嗯,别心烦,当付长康提前给你送生日礼物了,论整活,我还是挺佩服他的。”
付阮猝不及防,笑了一声。
蒋承霖:“付长康这辈子不白活,所有孩子都想弄死他,他值得。”
付阮已经换好衬衫西裤,抖了抖之前被假发压扁的头发,出声说:“我先去看热闹,回来跟你说。”
蒋承霖声音温柔:“去吧,提前生日快乐,老婆。”
付阮一个人走在空荡房间里,闻言,出声回:“生日快乐,四哥。”
蒋承霖:“我喊你老婆,你喊我四哥,你觉得这样好吗?”
付阮心里想的是,如果不是付婧和付长康戏开唱的时间不对,十二点一过,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喊蒋承霖老公。
刚刚她身上还揣了戒指。
快走到门口,付阮准备先保留一些神秘感,出声回:“不过年不过节,没有这么好的福利,行了,我出门了。”
蒋承霖很轻的‘啧’了一声,也没磨她,只让付阮心平气和的去看戏。
付阮出门,坐车回老宅,在外人眼里,弑父就是滔天大罪,但在付家,日常操作,买二赠一,付兆安想杀付长康,付婧做了,付兆深和付阮,所有人都想让他死。
付阮什么场面没见过,到地方下车,径直往别墅里走,客厅灯火通明,但是没人,付长康保镖在楼下守着,看见付阮,跟她打招呼:“四小姐。”
付阮:“爸呢?”
保镖:“在书房。”
付阮抬腿上二楼,二楼很多保镖,所有人都跟付阮点头打招呼,付阮走至书房门口,敲门:“爸。”
里面没人回应,取而代之的是门直接被人从里面拉开,付阮看见面前的封醒,两人谁都没说话,付阮还没等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付阮暗自意外,难道付长康连女儿都下死手?
走进书房,付阮看到沙发上的付长康,一眼从头打量到脚,付长康看起来并没有受伤,视线往右移,空地上铺着一块很大的地毯,此时地毯上,瘫坐着瑟瑟发抖的付婧,她身旁,是个仰面而躺,手脚被绑,堵着嘴,浑身上下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男人。
其实说是男人,付阮都不是从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辨别出来的,而是从身形上,被搞成这样,就算能活,下半辈子也是个残废。
付阮淡定收回视线,看向付长康:“爸,你没事吧?”
付长康面色淡淡:“没事,要不是阿醒给你打了电话,我都不想让你跑这一趟。”
付阮坐在付长康面前,茶几上煮着茶,但茶香根本掩盖不了这种新鲜的血腥气,男人明显是刚被人搞成这样。
付阮问:“那人怎么回事?”
付长康眼睛都没斜一下,自顾道:“他给付婧提供枪,方便付婧杀我。”
付阮侧头,冷眼看向吓破胆的付婧,付婧神情恍惚,像极了那天的孙月芬。
付婧垂着视线,小幅度的摇着头,嘴里嘀咕:“是他找我的,他先找我的…”
付长康:“是他逼你杀我的吗?”
付婧微顿,随即疯狂点头:“是他逼我的,爸…爸,你相信我,真是他逼我的。”
付长康:“他能逼你把枪带进家里,你当着我的面,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强迫你服毒,还是往你身上安炸弹了?”
不等付婧回话,付长康拿起茶杯,吹了吹,声音平淡:“他就算想拿亲近的人要挟你都做不到,你有什么亲近的人可以让他威胁的?”
付婧当即表情顿住,付阮暗自咬牙,恨付长康就是一条最毒的蛇,他怎么能当着自己亲生女儿的面,内涵她没妈也没哥,尤其那两个人都是间接死在他手里。
果然,付婧沉默良久,缓缓抬眼看向付长康的方向,恍惚道:“你还是人吗?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付长康手里拿着茶杯,毫无预兆,他忽然把茶杯往左一甩,杯子砸在付婧脸上,她‘啊’了一声,连疼带烫,闭眼用手捂脸。
付长康冷声说:“我的女儿,会想拿枪对着我的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