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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1章 来自蒋付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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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1章 来自蒋付的挑衅

    付阮穿着跟蒋承霖身上一模一样的T恤,就是男款,遮住大腿三分之一,头发散着,最长处已经垂至锁骨下三公分。

    最近外头多事之秋,她和蒋承霖都是无必要不出门,在家闲着干嘛,每天吃吃喝喝,做做运动,半个小时前,两人刚从床上下来。

    闻言,付阮面不改色的回:“现在不是春天,我也没看动物世界。”

    蒋承霖如实道:“你的荷尔蒙也用不着受外界刺激。”

    付阮挑眉加挑衅:“这才几天就吃不消了?”

    蒋承霖把刀一放,抽了纸巾,边擦手边道:“你要不要试试?”

    付阮可不试,主要是试过了,蒋承霖好用得很。

    开了几句玩笑,付阮把话扯回正题:“刚才付长康身边保镖高远打给我,说你抓了他家里人。”

    蒋承霖面色如常:“不是抓,是他女儿主动来找的我。”

    付阮一个眼神,愿闻其详。

    蒋承霖:“高远有个女儿,连付长康都不知道她的存在,高远把她藏得很严,她在泰国长大,就算回国也不敢正大光明的跟高远见面。”

    “去年高远女儿生孩子,高远借故去了趟泰国,还给外孙送了块玉佛,我最近叫人查付长康身边人,有人给我提供了线索,说高远在哪买了玉佛。”

    “如果他自己没戴,那就肯定有要送的人,我顺着玉佛这条线往下查,查到她女儿身上。”

    付阮狐疑:“你跟她女儿说什么了?”

    蒋承霖靠在岛台边,目光精明又清澈:“我又不是付长康,做不出恐吓产妇的缺德事,我就是在高远定玉佛的地方,又定了个玉观音送给他女儿,男戴观音女带佛,高远送的不对。”

    付阮闻言,当即扯起唇角,笑容在无语和无奈之间。

    蒋承霖:“天地良心,我没说过半句威胁的话,是高远女儿主动抱着孩子跟我说,要我把他们全家都藏起来。”

    付阮:“她倒是个聪明人。”

    蒋承霖:“生而不养,养而不教,血缘比水淡,比纸薄。”

    “高远女儿从小在泰国长大,高远信不过任何人,也不敢跟任何人透露他女儿的身份,说是保护,其实只能放任他女儿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漂泊,她女儿找了个当地的小头目,孩子还没满月,男人就被人砍死扔进河里。”

    “她女儿说这辈子只有一个愿望,不想让她儿子知道爸爸和外公是做什么的,死了好,死人比活人更有安全感。”

    很多人都以为付阮在泼墨的富贵里出生,不太懂人间苦难,但付阮六岁就懂没有爸爸的苦,十七岁又经历没有妈妈在身边的难,她是不缺钱,可她现在花的钱,也都是她一步一个脚印拼命挣来的。

    付阮并不唏嘘别人的人生经历,因为各有各的难,每一个不被选择的人背后,都有被抛弃的理由。

    而且就算没有理由又能怎样?所有人都在选择,所有人也都活在别人的选择里。

    付阮第一次接到高远的电话,是晚上七点过,两个小时后,付阮手机再次响起,高远打来的。

    付阮接通,高远道:“四小姐,两具尸体一盒骨灰我都已经找到了,尸体是宋方明和陈哲的,骨灰是远空的。”

    宋方明和陈哲都是受付长康迫害的人之一,碍于当年家属报警就一直没找到人,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俩人就是死都找不到尸体。

    前两个名字,付阮都知道,她问:“远空是谁?”

    高远:“远空是早年给付长康算命的人,大到生意小到生活,他说的话很准,付长康很相信他,后来您父亲去世,付长康见过远空一面,离开时吩咐我把远空杀了,还把尸体火化了。”

    付阮忽然浑身汗毛竖起,两秒后,她沉声道:“你在哪?”

    高远:“付家私墓,您让警察过来吧。”

    ……

    都说恨一个人的极致,就是撅了对方祖坟,付长康无父无母,更没有祖坟,他有钱后花了大几百万,买了一处风水宝地作为私墓,周桢死后进不去,孙月芬和付兆安同样进不去。

    高远把墓地给刨了,多辆警车呼啸而来时,他一人一铲,坐在墓地中央抽烟,一群警察全神戒备,生怕高远身上有武器。

    高远把烟掐了,主动抬起攥拳的双手,警察上前给他戴手铐,高远瞥了眼墓里:“我实名举报付长康教唆杀人藏尸。”

    警方当场从墓里带出两具完整尸骨,法医鉴定死亡时间相隔近十年,还有一坛骨灰,不是用骨灰盒装的,而是一个看上去像法器的坛子,上面还贴了符咒,神神叨叨。

    法医不管三七二十一,心里默念冤有头债有主,撕了封条,该化验化验。

    当晚就确定了三明死者的身份,就是高远说的那三个人。

    ……

    付长康在牢里,被二十四小时紧密监控,不是怕他跑了,而是怕他自残搞幺蛾子,拖延开庭日期。

    他现在唯一能见的就是律师,但律师能给他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付长康自知胜算为零,只想拖付阮和更多人下地狱。

    还有两天开庭,付长康叫律师过来,不问案件本身,只是问:“最近外面怎么样?”

    冯律师一推眼镜,欲言又止,付长康两鬓全白,进来短短数月,像是过了几十年,人在迅速变老,可眼神依旧阴冷毒辣,沉声道:“有什么说什么。”

    冯律师怕付长康像之前一样,说动手就动手,小心谨慎,他打开随身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绿色的东西,推到付长康面前。

    付长康眉心一蹙,是张特别精致的烫金邀请函。

    打开一看,邀请函内设更加精美,立体的旋转木马,伴随着钢琴声,付阮和蒋承霖穿着白衬衫的红底结婚照,赫然闯入眼帘。

    这是一张婚礼邀请函,婚礼时间定在下个月初,付长康一瞬脸色青白,被气的,他二审开庭在这个月,如果被判死刑立即执行,所有程序走完,最迟一个礼拜,也就是他无论如何都活不到下个月。

    付阮和蒋承霖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的第一天,他们故意的,故意来向他示威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