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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奥斯卡,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瞪了摆明不想惹两女的火云邪神一眼,云世宝干咳了一声,打破了有些古怪的气氛。
“我…我要回日不落,家族需要我…”听到云世宝的话,奥斯卡脸色不由一黯,随即昂起头,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坚定。
被军方用舰炮轰炸过之后,她似乎成熟了一些。
“那你…万事小心!”闻言,云世宝一愣,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产生了一丝失落。
他以为这丫头会死皮赖脸的跟自己回去,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她始终是无法放下家族。
“嗯,你一定要等着我,不许背着我跟其他女人勾三搭四,尤其是这个女人,坏的很…”说话间,又瞪了不远处的女魃一眼,很明显,她说的坏女人指的就是女魃。
“我很快就可以将家族的事情处理完毕,到时候我去找你…”小萝莉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小唠叨,拽着云世宝的衣衫絮絮叨叨,两行金豆子顺着她的脸狭流下。
“我走了!”
声音刚落,云世宝只觉手中多了一个东西,然后额头一凉,下一刻,便见小丫头走到船边,转头不舍的看了一眼云世宝,然后小脚猛的一跺甲板,身体腾空,向着远方飞去。
云世宝低头一看,手中多了一个金丝编织而成的小荷包,荷包中有三颗红彤彤如同玻璃球一般的宝石和一张小纸条。
摊开纸条,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
“你们东方有个古代诗人曾写下一首诗,我很喜欢…”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支。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我不知道是红豆是什么东西,便只能留下三颗红宝石,希望你不要忘记我。”
“嘿,这小丫头竟然还会写情诗了…”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放入金丝荷包之中,云世宝有些啼笑皆非。
在他看来,小丫头这种举动就像当年读幼儿园那个给自己写纸条,要和自己做朋友的小胖丫一样。
豆丁大的年纪,喜欢和长的好看的小伙伴在一起玩很正常,哪里知道感情为何物?
“嘿,咱家宝宝这么小的年级就有小女孩喜欢,以后长的了可不得了啊…”船舱中,冯香莲看着甲板上小脸纠结成一团的云世宝,有些自豪的道。
“那是,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清秀了,一点都没有男子汉的阳刚之气,不像我…”陈大彪符合道。
话音刚落,陈大彪便感觉一股杀气如同利剑一般落到他的身上。
“陈大彪!你给老娘把话说清楚?你的意思是怀疑我红杏出墙了呗?”只见冯香莲柳眉倒竖,一把拽住陈大彪的耳朵。
“疼…疼…要掉了,媳妇…是我失言…”
五十年后,神农架附近,陈家庄后山上的一个二层小楼内,一个看上约莫二十多岁,貌若潘安的青年懒洋洋的躺在院中的摇椅上,一边喝着茶水,晒着太阳,一边听着小曲儿。
“大少爷,老爷和老夫人怕是要不行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从门外跑进院内,焦急的对着青年道。
“什么?”青年脸色一变,随即脚下生风,身影一闪,如大鹏鸟一般向着山下的陈家庄飞去。
见到青年的动作,中年妇人瞳孔不由微微缩了缩,眼中露出一丝畏惧,自家老爷和夫人五十年前带着大少爷来到村里,买下了一块地。
一家三口出手阔绰,又是修桥,又是铺路,又是出钱免费给村民盖新房,村民感激一家三口为村子做的贡献,便将村名改成了陈家村。
后来老爷和夫人又诞下一子,取名陈永刚,当时整个村子都张灯结彩,为陈家庆祝。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村民却渐渐发现了不对,老爷和夫人一天天老去,小少爷也渐渐长大,可大少爷在长到二十岁之后,容貌却再也没有发生过变化,村里人都怀疑大少爷是“妖怪”,对他产生一种莫名的畏惧,也不敢在靠近陈家大院。
直到大少爷又在后山起了一座房子,搬出陈家大院之后,村民这才敢靠近陈家…
“你这妖怪,不许进我陈家大门!”陈家大院门口,陈全堵住门口,满脸敌意的看着自己这个神神秘秘的大伯。
陈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户,陈家老太爷和老太奶现在大限将至,必会留下一大笔遗产,他可不想分给这个大伯分毫。
“滚!”云世宝看着面前这个视自己如同仇寇一般的侄子,脸色冰冷的吐出这么一个字。
下一刻,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云世宝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将陈全震飞。
老头子和老太太两人不愿修炼,云世宝也没有办法为他们延寿,只能留在这个世界侍奉二人终老。
对于云世宝来说,功夫世界只有二老和那个远在西方的女人是他的牵挂,至于自己这一世的弟弟陈永刚和侄儿陈全,在他眼里和陌生人无异。
“你…你是妖怪…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抓你…”陈全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满脸惊恐的指着云世宝道。
“呼!”深吸了一口气,云世宝没有理会陈全,推开院门,向着院内走去。
“宝宝,你终于来了…”病床上,冯香莲和陈大彪两人见到云世宝之后,眼睛陡然绽放出一丝光晕,陈大彪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想要摸一下云世宝的脸。
“爸,妈,我来了…”直接用护体罡气推开正在不停追问陈大彪夫妇哪里还有钱财,家中还有有多少家产的陈永刚夫妇,云世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二老床前,将两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双目含泪道。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虽然知道生老病死是天理轮回,除了修炼者之外,无人能够打破,可活了几辈子,云世宝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生死离别。
“哈哈,你这臭小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没想到临了之时,竟然能看到你哭,这倒是稀奇事…”
见状,陈大彪不由咧了咧嘴,似想要对云世宝露出一丝笑容,更似不想让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看到自己虚弱狼狈的一面。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便凝固了下来,手掌无力的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