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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高危病房里,病床之上躺着一位青年,这位青年浑身上下都被缠满了绷带,看不清模样,旁边的仪器滴答滴答的作响。
疼。
曲竚睁开双眼,余光瞥见病房内空无一人,嘴角向上轻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又或是解脱,没过一会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滴——
“302病房病人情况不乐观,医生!医生!”
“记录一下病人死亡时间,凌晨12点12分”
“我们已经尽力了。”
曲竚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觉得浑身温暖像是泡在了温泉里那样舒服,令人放松。
“这么多世的善人换了今生一报,居然落得这般,哎。”空灵的声音从曲竚头顶上方响起。
“你是谁?”曲竚试图张开了口,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说话,明明嗓子已经在大火之中被毁了。
“吾?可能就是人们说的老天爷吧。”
这话让曲竚微微一愣,完全不知道从何接起。
“孩子,你可想长生?”
“不想。”曲竚回答的干脆果断,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给出了答案。
……
长时间的沉默让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氛围,终于还是那空灵的声音先开了口:“吾不是给你选择,我会赐予你长生,但是你要帮助吾去整理各个地方的混乱,这是吾赐给你的帮手,加油吧年轻人。”
说罢空灵的声音便消失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光团,无论曲竚再怎么呼喊都没了回应,无尽的黑暗中只有这一点光亮,刺的他眼睛发疼。
小小的光团一点一点的靠近曲竚的身体,融入进了心脏的位置,随后一阵头晕目眩,眨眼间便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你好呀,主人,我是您的助手。”
曲竚环顾了四周,装饰豪华的房间,舒适宽敞的大床,被规矩摆放的行李以及刺眼明亮的灯光。
这声音是打哪来的?
“主人,刚刚的小光团就是我,专门为您服务的么么哒。”
曲竚一点也不想理这个卖萌的小光团,奈何这声音捂住耳朵都能清楚的听到。
“主人,您这样是没有用哒,我先来个自我介绍趴。我是被老天创造的一个灵体,没有身体,现在已经和主人的空间融合了么么哒。”
“主人您是十八世善人修来的人生,却被恶意打破原本的生命轨迹,老天见您功德深厚给了您长生的机会,任务就是您要帮助和您有同样遭遇的人,么么哒。”
曲竚依旧沉默着,他根本不在意什么善人什么功德,这些他通通都感受不到,他只知道他的记忆中的一生无一处美好,英年早逝是他自己的选择。
“主人,我知道您很不开心,但是有与您同样命运的人在等着您拯救……”
“好了,我做。”曲竚打断了小光团喋喋不休劝慰的话,他现在就想图个清净,事已至此不能改变那就只能接受。
“那我给您讲一下任务。”
小光团尽职尽责的把任务讲解完毕,软软糯糯的童音让曲竚没有太烦躁,他对小孩子一向宽松许多。
听完后曲竚沉默了一会,小光团说了这么多,其实一句话就能概括,那就是帮着老天爷养崽崽,让崽崽成材成功,这长篇大论快赶上政治课了。
“你有名字吗?”
曲竚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半晌小光团才反应过来:“我没有。”
“我给你起一个名字?”
“好啊!主人!”小光团欣喜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就叫你安生,好了,开始任务吧。”曲竚打断了安生想继续喋喋不休的嘴。
刚刚安生就已经详细讲解了这次任务,一个天纵之才被重生者无耻抢夺未来成果的故事,而他的任务就是把重生者踩到泥里,帮助这位天才重新登上顶峰,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曲竚的身份是被捏造出来的,法则自动补全了他的生平,内位老天爷还真是不吝啬,给他安排的身份硬件条件就是有钱。
“主人,唐惠新已经走投无路了,现在人就在这家酒店前方五百米处的天桥上。”安生的声音有些急迫,催促着曲竚的动作,唐惠新就是他这次任务需要帮助的人。
“嗯,知道了。”曲竚穿好衣服不紧不慢的走出了酒店,沿着马路散步慢行。
“主人,你也什么不开车去呢,为什么要走着去呢,万一唐惠新要是想不开怎么办。”安生催促着,慌慌张张的小奶音感觉都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要急?放心,他舍不得死。”曲竚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出一丝微笑。
在安生的描述中,唐惠新是个写作的天才,是个为了描绘心中那个灿烂世界不惜搞得自己快人格分裂的疯子,是个拥有韧劲的热血青年,他绝不会自杀,但可能会一蹶不振。
曲竚不紧不慢得走到天桥上,一眼就认出了唐惠新,这浑身上下颓废的气质简直就是放大加强版啊。
曲竚走上前去,在唐惠新身旁停住,像是在欣赏远处风景的散步者一般,随意的把手搭在桥边栏杆眺望着远方,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烟点燃,沉默的站在一旁,唐惠新抬头看了曲竚一眼,又重新垂眸低头看地。
“想寻死?”曲竚吐出嘴里的烟雾,平静的问出,这语气仿佛是在问今天星期几。
“没有。”唐惠新愣了下,他没有想到这位气质清淡相貌不俗的男人会和自己搭话。
“不想寻死在这里吹风?”
“先生可以给我一支烟吗?”唐惠新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或许在踏上这座桥的一瞬间,他是想的。
香烟燃尽,唐惠新抬起双手狠狠地揉了一把脸,抬头看向璀璨星光,麻木的脸上没有表情,幽幽开口问道:“先生,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会和另一个人有一模一样的思维?”
“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怎么就这么巧呢?又恰巧发生在我身上。”唐惠新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想不明白。
“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喝一杯,我请客。”曲竚侧头看着唐惠新,眼神认真不似玩笑。
唐惠新感受到身边陌生人散发出来的善意,莫名的笑了,笑声中还带着苦涩,他眼中隐隐泛出泪花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啊,我们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