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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只有把人关起来才是最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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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夏然低头看了看自己领口,发现被喷上去的地方也没什么异样。

    而且这东西是无味的,也就没有在意。

    首映礼最后结尾的时候众位主角要站在一起拍照,举办方还准备了香槟塔,大家一起举杯庆祝收视率节节高升,意图博个开播好彩头。

    清过场以后所有主演配角都上了台。

    众人站在香槟塔前,以刘庆业、陆夏然、郑雨、许洲城作为代表站在中间倒酒。

    前面一切都是顺利的,倒酒的过程中他们突然闻到了一股很臭的味道,郑雨反应最激烈,她被这味道冲的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碰到了旁边正在倒酒的陆夏然。

    陆夏然胳膊被撞手中酒瓶没拿稳掉了下去,他想伸手去捞一把,结果用力太大整整七层高的香槟塔轰然倒塌。

    高脚杯落地,香槟混着玻璃碎片往外四溅,郑雨今天穿的裙子,双腿裸露在外,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被这些碎片割伤了腿,吓得尖叫着往后躲。

    许洲城见势上前一步帮郑雨挡了挡,郑雨却又因为高跟鞋不方便脚下一滑往后摔。

    身体落地之前被陆知一把扶住。

    台上尖叫台下也跟着尖叫,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场内乱成一团。

    香槟塔前几个主演衣服都被香槟溅到,刘庆业的裤子都湿透了。

    工作人员赶紧上台帮忙清理。

    酒精味道混着浓烈的臭味,让人作呕。

    郑雨再也忍不住了,指着陆夏然哭着闹起来,“就因为你身上的味道太冲鼻子我才没站稳,都怪你!”

    她看起来有点失控,精致的妆容也哭花,做好的造型也乱了。

    她参加过大大小小活动无数,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今天这事一经爆出,媒体肯定会抓出个顶包的,她是打了个喷嚏没错,但追根揭底还是因为陆夏然身上太臭了!

    众人听话纷纷将目光投向陆夏然。

    这股味道确确实实的存在,大家都闻到了,受不了的干脆捂住鼻子。

    陆夏然脸色一白。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低头闻了闻,味道是从他衣领上散发出来的,他突然间想到什么急忙摇头,“我是因为喷了陆知给我的清理剂才会这样,都是因为陆知。”

    陆知皱眉,从口袋中拿出那瓶清理剂喷了喷,“你别污蔑人,这瓶清理剂我自己也用过,根本没有味道。”

    这个品牌是郑雨代言的,无色无味没有添加香精的产品,郑雨一把夺过去,“你别再找借口了,分明是你衣服问题,你自己的错误还要让我们跟着你背锅!”

    多亏陆知刚才扶住了她,要是就这么坐在地上搞不好会走光。

    这个时候郑雨的经纪人赶到现场把她往回拉,“不好意思,我们郑雨受伤了,得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说着跟导演打了声招呼,直接走了。

    剩下的人也都各自离场,该换衣服的换衣服,该收拾的收拾。

    没有人去怪罪陆夏然,但是今天的热搜一出他势必会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他站在场中看着忙忙碌碌的打扫人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来到了刘庆业身边,刚想开口刘庆业就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自顾去了后台。

    陆知冷笑一声也撤了。

    有句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想用特殊味道刺激自己发情,那就好好享受这特殊味道带来的特殊化学反应吧。

    ——

    顾薄安最近又开始进入心烦气躁状态。

    不过每个月总会有这么一段时间,一般来说把只要心思放在加班上,让自己忙起来就没什么大问题。

    他打开邮箱的时候看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

    是几张照片,苏羡怀里抱着个身穿黑色正装的人,那人被衣服裹住了脸。

    邮件中明确指出被抱着的是演员陆知。

    顾薄安把照片放大对着沉思了一会儿,看到人裸露出来的脚踝处有一片红红的印记。

    他就明白了苏羡为什么会对这个陆知下手。

    然后把邮件关掉了,苏羡的私生活他并不感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是想看看苏羡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宋助理手里拿着文件在外敲了敲门走进来。

    “顾总,这是这几年来苏太太与实验中接触比较频繁的几位教授,都在这个名单上,关系比较好的是一位姓傅的教授,这位教授是做人体研究的,不过现在已经退休,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办公室内的恒温系统不疾不徐运转着,明明是让最贴合人体的舒适温度,可到这里就变了。

    没由来的烦闷燥热。

    顾薄安忍住这种不适感拿着名单翻了翻,发现都是一些在学术上比较有研究的专家。

    苏太太的手段果然非常。

    宋助理说,其他几位在职教授都已经派人接触过,但没得到有用的价值,只剩下最后一位姓傅的找不到。

    一提到“傅”这个姓,就让人联想起傅时风。

    最近所有的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可以说是风平浪静。

    傅家在昨天就已经把大选表述文件做好发给了军统,这一切快的不可思议。

    顾薄安隐隐约约从这里头嗅出点别的味道来。

    这个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宋助理就主动拿起来接,“您好,顾氏集团。”

    然后就是几秒钟的沉寂。

    气氛似乎一下子凝重起来,连在翻看名单的顾薄安都抬起头来。

    就听到宋助理说,“顾总,您家出了点事,顾太太她进了医院,现在正在做手术.......”

    打电话的是许管家,听着似乎挺严重。

    顾薄安当即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跟着头晕不适,眼前一黑,晃了晃扶住桌子这才没有倒下。

    宋助理担忧的喊了声,“顾总?”

    后者勉强稳住身子,“我没事,现在去医院。”顿了顿他又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先回趟家。”

    陆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到了电话。

    首映礼收尾搞得一团糟,所有参演人员几乎都弄得灰头土脸,大家没什么心情待下去,很快就散场了。

    这倒恰好给了他空闲的时间。

    陆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带上车,这会儿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助理只说来接他有重要的事,却没告诉他为什么。

    他想问,但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就没开口。

    又是一个阴沉的天气,黑云乌压压的,眼见要有一场雨。

    顾薄安坐在车上,鼻尖都是丝丝缕缕的小月橘香味,这种味道的出现治愈了他全身的不适感,是一剂最好不过的良药。

    他最近除了陆知待在房间给他念怖童谣和佛经的晚上,其他时间都没怎么睡过。

    明明才标记陆知没多久,信息素居然就这样失效了,这让原本就烦躁的他更加烦躁了。

    陆知今天穿了个白色卫衣,浅棕色的碎发随意垂下,显得人很乖,顾薄安这样疲累的倚在后座能看到那一截白藕似的脖颈,那么纤细,那么脆弱,跟娃娃似的,一掐就断了。

    看到了脖颈就忍不住想到其他地方,比如胸口,比如腰。

    陆知的双肩也很漂亮,很圆润纤薄的弧度,锁骨也很有形。

    如果坐在他身上一哭,就更好看了。

    顾薄安这么想着,疲累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只有把人关起来,才是最完美的。

    车子一路前行。

    到了医院门口宋助理回头想说什么,看到他们两个人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陆知也为难着,顾薄安睡着了就往他身上蹭,他中间好几次试图把对方的头拨弄回去但均以失败告终,顾薄安实在也太重了,上半身就这么狠狠压下来压的他肩膀痛,他没办法就往回缩。

    最后就变成了他缩在座椅角落,顾薄安的脑袋埋在他颈窝,两只手环住他的腰,睡得很香。

    他用手去推人,“老公,医院到了.......”

    顾薄安向来是个精神力敏锐的人,让他这么放松警惕睡过去的只有陆知,这会儿他被轻轻一叫就清醒过来。

    因为靠的近鼻尖小月橘味道更加浓烈,他皱了皱眉,不情愿的起身,淡淡“嗯”了声,迅速打开车门下了车。

    易感期临近的这几天头脑有时候会跟着不清楚,但刚才闻了陆知信息素那么一会儿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

    他走的很快。

    以至于后面的宋助理和陆知都追不上他。

    守在病房前的是六个保镖,以及上了年纪的许管家,许管家见他来恭敬喊了声“少爷”。

    顾薄安打开房门走进去,发现躺在床上一脸病容的宋美柔。

    不是什么很大的手术,手腕血管被划破缝了几针,万幸划的浅,全麻都没用得上。

    宋美柔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双眼空洞而绝望,只有在听到门声响动的时候才慢吞吞的转过脸,看到床前高大身影就开始掉眼泪,哭的很凶。

    顾薄安皱皱眉,“曜曜在哪?”

    宋美柔听到这个名字一愣,哭的更凶了,她不说话,她害怕,万一说了,是不是连这个儿子也保不住了,她宁愿自己死也不要两个孩子有事,可她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没能改变任何事。

    顾薄安咬牙握紧拳头立刻给顾凌曜打电话,电话是接通的。

    ——“哥你有什么事吗......”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护士催促进手术室。

    顾凌曜就说,“我到手术时间了,有什么事等我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