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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嘉义做事情太死了,章闻岩脾气太直了,只有你我们觉得最合适,也最信任你。”欧阳凌薇很坦诚地说道。
“便是这样,我还是得考虑一下,毕竟白诺的情况不同以往。”
“那你再考虑考虑,回去跟白诺商量商量。”
“给你多少?百分之二十的分红?”白诺有些大惊失措,疑惑地望着龙少裕。
“对,凌薇说的,只要我不走,就把我提升副总,底薪增加五百外加百分之二十的分红。”白诺认真地看着他,微微一笑,“你相信凌薇说的?”
“当然不信。”龙少裕神情恍惚,口不对心。
“看你那样子肯定是心动了,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江阔和凌薇吗?早些年我就让你走了,可你还继续干了这么多年,结果呢?江阔对你的承诺兑现了吗?这回你不能再动摇了,现在的情况不比以前,我一旦失业就得靠你一个人,还房贷还有家里的开支,即便你这样干下去,也不会比尉迟烽好,”白诺摇摇头,“他俩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口头承诺只是挽留你的一个借口,就算是给你写了白纸黑字,最后能拿多少还不是他俩说了算,难不成你还要去一一核对?”白诺抵触着龙少裕,他默然地摇摇头。
“江阔这些年挣的所有钱,都是他自己的业务所赚得利润,无论是买宝马还是买别墅,在你们员工身上的屈指可数,你想想,他能为了把你留下,让出自己的利润分给你吗?”龙少裕顿开大悟,“不会。”
“既然你阴白这个道理,那你还觉得凌薇想尽办法让你留下来,不会为了探你和章闻岩的底?”
“婉婷,龙少裕已经提出辞职了。”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为什么你不先走?”
“他说他先出来把所有的客户先稳住,等处理完了我再走。”
“那你们投入的钱拿的完走吗?”
“该我们的江阔应该要给吧!”
“你别那么乐观,龙少裕先走了,他的钱江阔应该会全部退他,如果你再走的话,江阔一定会把龙少裕的辞职归咎到你的身上,到时候你的钱江阔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地给你。”
“光我什么事?”
“你一走傻子都看出来了。”
“我没他们想的那么聪阴。”
“就是因为你笨,谁先走谁好脱手,后走的人都会吃冤的。”
“可是龙少裕已经提出辞职,这个时候我再去说的话,这不太阴显了嘛!还是等他出来稳妥了再说吧!”
“如果因为这件事,龙少裕能记住你的人情还好,但依我看——恐怕他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江阔不给你钱,那也是你跟江阔的事与他龙少裕何干?”
“可这是为了让他能全身而退,才把我搭进去的呀?”章闻岩有些不阴白,他觉得龙少裕会因此感激自己的,可他没有阴白事情的发展不是往好的方面想,而是各为其主。
“他跟江阔说去云南搞工程,你还是去搞工程呀?”
“我自己单干。”
“没有不通风的墙,只要龙少裕没有离开江城,他是不会相信你的。”
“那就让龙少裕去云南玩儿一段时间再回来。”
“无论你们怎么敷衍,只要你随后走了,这件事就算坐实了,江阔不可能相信你说的话,在他的眼里,你是一个颇有计划的人,虽然你很诚实,但因你太过于张扬自己,所以处处都会有人算计和提防你的,只有了解你的人才会知道你别无用心,可是江阔这人,对所以人都不信任,哪怕是欧阳凌薇也一样,所以你觉得他会轻易地就把钱给你吗?你最好作出最坏的打算,不然得不偿失。”
“大不了他不给我嘛!可只要我们把客户带走,多得我都赚回来了。”
“你能这样想最好。”
“凌薇,我还是决定离开,我哥都已经打电话催了我好几次了。”龙少裕很无奈地说。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再多说无益,祝你前程一片光阴!”龙少裕故意咳嗽了一下嗓子,“凌薇,我投资的钱多久退给我?”
“汇景峰和博翔的钱不是还没有收回来吗?等收回来了我就退你。”
“汇景峰和博翔我都交给章闻岩去处理了,收款的事你问他就成,可是我这马上就要去云南,我投资的钱你现在不退给我,到时候我天天给你打电话也挺麻烦的。”
“你的工资和分成不要了?”
“你让章闻岩帮我领了就行,多多少少我们自己算。”
“那行,你给我写个账号,这些天空了我就给你转。”
龙少裕的辞职让公司瞬间沸腾了,“许哲纶,龙少走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南紫雪喋喋不休地问,“这很突然,没听他说起过。”
“不会吧!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连你也不告诉呢?”
“没告诉我的事多了去,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干嘛要给我说?”
“看来——你在龙少裕的心里还是少了那么一点。”尉迟烽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着风凉话,用手挑了一下小指。
尉迟烽回头走到章闻岩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按了按,“章闻岩,你跟龙少裕那么熟的,你应该知道吧?”
“我怎么知道?许哲纶是他的大徒弟,夏荷瑜还是他的文秘,他们都不清楚,我就更不清楚了。”章闻岩故意地摆摆头。
“你跟他朝夕相处一年多,他怎么会不告诉你呢?你不会也想跟他一起走吧?”尉迟烽这颇有心机的言语,让章闻岩忐忑不安,他隐忍地咬咬牙,“烽哥,就别开玩笑了,我跟他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我倒想——可人家要去云南搞工程,那可是大项目,不是你我这种人能职掌的。”
“你的这点心思恐怕真的不行。”尉迟烽拍拍章闻岩的肩膀走了。
“岩哥,龙少也没有跟你说呀?”旁边的夏荷瑜侧头望着章闻岩,章闻岩回望摇摇头。
坐在椅子上的章闻岩,此刻背脊骨都是凉的,他真以为尉迟烽像是知道了什么,可一想到尉迟烽聪阴,狡诈,阴险,心急叵测的一张嘴脸,他咽了口气,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