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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夜半设局抓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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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正午,透过窗户的暖阳下,裹在被子里的宋南柯伸了个懒腰。

    听到有人敲门,迷迷糊糊地跑去开门。

    刺眼的阳光直射宋南柯眼睛,他不适地眯着眼。

    那人见状,移了位替他挡住阳光,拂去他嘴边含着地发丝,低笑看着躲开跑回床上躺着的人,“可以用膳了。”

    跟在萧艾身后的玖富澈,被激起一身寒恶,撇着嘴摇头,默默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宋南柯有气无力的看着萧艾,哭丧着一张脸,“扶我起来,我还可以再离开床那么几个时辰。”

    萧艾笑着来到床边,扶着宋南柯,看着他眼底的乌青,有些心疼,“没睡好?”

    莫不是昨天吓着了,睡得不安稳?

    宋南柯皮笑肉不笑,抱着被子指挥着萧艾给他拿衣服,而后者也乐得被他使唤。

    洗漱完的宋南柯抄起折扇,潇洒的走出房门。一只脚刚踏出去就被萧艾拉回房间,宋南柯带着疑惑看着他。

    只见他拔下挽住头发的簪子,像拆一次性筷子一样把簪子拆成两只。走到宋南柯身后,看着他披在身后的长发,萧艾眼含笑意,轻柔的替他束发,再为自己束一样的发型。

    宋南柯晃了晃脑袋,凑到铜镜前看了看,满意的点头。

    拍着萧艾的肩膀,道:“手艺不错!”

    然后就摇着扇子去膳厅吃饭了。

    萧艾摸着被宋南柯拍过的地方,看着离去的人,痴痴的笑着。抱着栗子吃着走来的玖富澈,再一次摇头,跟着宋南柯去膳厅了。

    吃完饭,萧艾提议带宋南柯去衣庄挑几件新衣服,宋南柯表示自己这一身挺好的,不用再买新衣服。

    路过走廊时,对着凳子上剔牙的玖富澈借了他的私家马车去余府了。

    “老大,宋公子好像很上心余前湾府上的异事啊!”玖富澈看着宋南柯上马车,用肘子顶了顶萧艾。

    萧艾斜睨,冷冷道:“去仵作那去查线索。”

    “老大!我还在吃呢!”玖富澈举着装烤鸭的盘子,委屈巴拉的。

    你瞧你对宋公子是什么样子,再瞧瞧是怎么对我的!

    另一边,到达目的地的宋南柯,站在余府门前,看着余前湾乐呵呵地出来迎接他。

    当然还有那抱剑,叉着手的戴夫。

    “宋公子!”余前湾上前,面带郁结地看着宋南柯,带他入府。

    “余老爷,听说今日府上又出事了?”宋南柯背着手跟在余前湾旁边,细细地打量着府上过往的下人们。

    余前湾也很无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出事,整个人一下子颓了,“不瞒宋公子,今日府上确有五人出事,还是之前的症状。”

    “余老爷别担心,宋某有一计,”宋南柯蹭的打开折扇,潇洒的摇着,感觉自己仙气飘飘的。

    “不知宋公子想的是何计?”余前湾紧紧的看着宋南柯。

    宋南柯自顾自的走着,在戴夫身边打转,“余老爷你先听我讲一件事。昨日,宋某得知南蛮有一蛊虫,名为醉梦。

    传闻,中醉梦的人,一般在睡梦中离去。梦中美好沉醉,体内的醉梦就在中蛊人入梦时,吸食其骨肉,直至余留一张皮囊,从其耳口鼻钻出,故皮囊无损。”

    余前湾震惊的僵站着,看着宋南柯讲着这奇异的蛊虫,冒着冷汗。

    宋南柯走到桌边,瞧见桌上盛着的汤药,“还是温的,这药?”

    “啊!这药啊,是余某调理身体的汤药。”余前湾拿起汤药喝了下去,“宋公子不说,余某还忘了还没喝完呢!”随后又不确定道:“这药,有问题吗?”

    “这药是谁熬的?”宋南柯示意余前湾别着急,他环视着堂里的下人,严肃问道。

    一位脖子上挂着发黄帕子的人不安的举起手,“大人,是,是小的熬的。”

    “原来是你!”宋南柯眼睛猛地睁大,吓到那厨子急忙说道:“我只是负责熬药没干什么啊!再说了这药,府上当值也喝了,我也喝了,我不可能会在里面下毒啊!”

    宋南柯拍着厨子,安抚他的情绪,“我只是问问谁熬的那么香,把我的馋虫勾出来了而已,别慌啊!”

    厨子听到宋南柯这么说,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他就是一个厨子,与老爷没怨没仇的,不可能会做什么违背天良的事!更别说害府中的那些人了。

    “宋公子要是喜欢,余某可差人送几包汤药材料与方子到萧府上。不过宋公子说的法子到底是何?”余前湾擦去额上的被吓出的冷汗。

    他还以为宋南柯要说里边有毒呢!

    “请君入瓮!”顿了顿,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萧艾继续道:“放出宋某查出重大线索的消息,在余府等着下蛊人来。”

    别问宋南柯讲的无厘头,这些都是纪南吕给她算出的,她只是按着算的来。

    “这......可行吗?”余前湾有些怀疑,眼神询问萧艾。

    而萧艾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看着宋南柯,严肃道:“我来当饵,”

    “不要!我想的计谋,为什么要听你的?”

    “宋南柯!别无理取闹!”萧艾有些头疼,这家伙不知道这事很危险吗?这阴摆着就是赶上去送命!!!

    宋南柯不想跟萧艾争,跟余前湾定了晚上见,便气冲冲的走出余府了,还吼了追他的萧艾。

    一出余府,白忆篱跑到人少的地方打开双手。下一秒,就被人揽腰抱起在屋顶上起起落落着。

    “一月,去那个最高的建筑上,我约了人在那里见面。”白忆篱紧紧抱着一月,看着不远处的高塔。

    “好!大人抓紧。”一月加快速度飞身上塔。

    来到塔顶,白忆篱踩着地板,那如同坐过山车般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叫一月拿出她平常带的斗笠戴上,走到楼梯口等人。

    几分钟过后,楼道里传来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

    戴夫大汗淋漓的,气愤的问宋南柯,“难道爬十九层不累?”说完,无力的倚在红漆柱上。

    对于戴夫的出现,宋南柯还是很安慰的,他以为他不会赴约。

    在余府,宋南柯围着戴夫打转时,暗中跟他定了在最高塔上见面。

    当然,见面是宋南柯单方面定的。

    宋南柯点点头,指着带着斗笠的一月,“有人带我飞!我不累。”

    听到戴夫那里发出嘎嘎嘎的摩拳声,宋南柯紧忙转移话题,“约你来,是让你帮我一个忙。

    今晚在江城港,劫一艘运茶叶去京都的商船。”

    “报酬!”他可不是那种无条件帮人的人。

    “你想知道的。”其实白忆篱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是知道她是女的。

    “成交!”

    “你别被人发现是你劫的。”

    “我没你蠢。”戴夫嘲讽的看着宋南柯,宋南柯也不恼,对着一月招了招手,“戴夫,慢慢爬,再见!”

    语毕,只见宋南柯被一月抱起往塔外跳。

    戴夫皱眉,快速上前,却看见一月带着宋南柯在屋檐上快速‘飞’着。

    哼!一个被王者带起飞的青铜!!!

    宋南柯被一月送到余府侧门外就隐匿了。

    坐在没几个人经过的小巷上,直到各家都点灯挂灯笼,宋南柯才悠哉游哉的走入余府找余前湾。

    “宋公子,你可算来了。余某都盼到食不下咽了。”余前湾示意宋南柯往沉着脸的萧艾那儿看。

    “没事余老爷,你给我安排个房间就去吃饭吧!接下来看我的!”宋南柯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

    余前湾跟宋南柯问了一些话,就躲开萧艾,安心的往厨房去了。

    没办法!箫大人那黑的比锅底还黑的脸,让他不敢动啊!拿筷子的手也是抖得。

    宋南柯无视朝他走来的萧艾,直径往余前湾安排的房间走去。

    紧握拳头,萧艾看着宋南柯赌气的样子,心烦意乱。

    怎么好好的,又起争执了?

    “南柯,今日之事是我不对,你,”

    “箫大人没有对不住南柯任何事,何须道歉。

    不过,今晚还劳烦您别插手我的事,多谢!”宋南柯毫无感情的看着萧艾,关上房门。

    看着里边点起灯火,萧艾整个人冷到如同陷入冰窖。

    但还是挺起劲来,对着房内喊,“我今晚会一直在外面守着。”

    屋内并无半点动静,萧艾失魂落魄的走到隐蔽处藏匿起来。

    此时,扰的萧艾魂都没了的宋南柯,正在房间内吃着扇归林给的龟息丹。

    吃完洗了个手,便吹了灯,拔下簪子,穿着里衣躺在床上等着人来。

    半夜时分,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余府一处小院内。那人先往里边吹了迷烟,等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观察门外无人便合上门。

    看着床上熟睡的宋南柯,那人眼里充满着杀意。抽出腰间的匕首悄悄地走到床边,猛地提起手中的匕首刺入宋南柯的心脏。

    鲜血从被中染开,来人确认宋南柯无脉搏后,才准备退出去。

    那人刚打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面粉糊了一脸。眼里的异物惹得生疼,还未待那人反应过来,脖子上那冰凉之意是他不敢乱动。

    听着众多脚步声,那人不知为何大笑。

    “事到临头还如此猖狂。”萧艾加重手上的力道,灰衣人的脖子便流下了一条红色的液体。

    赶来的余前湾看着被抓住的灰衣人,指着他怒骂,“好啊!原来是你这个畜生,害的我府里一片人心惶惶的。”说罢便提拳准备招呼他。

    那人不可察觉的顿住,而后又猖狂的说道:“哈哈哈!没事!至少人被我杀了,不亏!哈哈哈!噗——”

    余前湾被双眼猩红,把人揍趴且吐血的萧艾吓的一激灵。

    火速到床边,在看染满鲜血的被子下那面色苍白,毫无生机的人,萧艾两眼一黑,无力的往后仰。

    说好护着他,却是失信失责,失了命......

    往下倒的萧艾感受到背上传来的力道,猛地睁开眼往床上看,

    “大兄弟!你能起来不?我快坚持不住了!”原本毫无血色的面此刻憋得涨红。

    宋南柯没想到那龟息丹药效如此之长,刚睡醒就看见萧艾晕倒,立马撑住他。

    该死的龟苓膏!这制的龟息丹不好用!!!

    差评!差评!给差评!

    萧艾抱住‘失而复得’的人,激动的泪水四溢,大部分滴在宋南柯的肩膀上。

    他想说话,可喉咙发寒,发不出声,难受极了。

    “宋公子!你,你没事?”余前湾看着大出血的宋南柯,这有违常识啊!

    地上的灰衣人听到余前湾的话,许是想要起来,却跌倒,失控的在地上乱撞。

    “不可能!我探过鼻息了,确实死了!”

    宋南柯推不开跟个树懒一样抱住自己不放的萧艾,努力伸长脖子还要摆出得瑟的表情,“哼!我憋气时间长不行啊!”

    宋南柯又试了一遍推不开某人后,叫某人带着他到门口。

    被宋南柯推到抱着他后背的萧艾,跟着宋南柯走到那人面前,在宋南柯身后露出一某血腥的笑容,眼里的阴鸷让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灰衣人害怕的发抖。

    看着发抖的灰衣人,宋南柯还在想现在有那么冷吗?

    “不谈废话,主谋是谁?”宋南柯用脚踢着那人的腿。

    按正常的套路一般都不会告诉的,吧?

    灰衣人闻言,立马求饶,“我说,我说。

    你,你下来一点,我只告诉你。”

    “为什么?难不成那人在场?”宋南柯还是蹲下去了,虽然背后还背着个大龟壳。

    “那人叫,叫你死!”说完,他便咬破藏在嘴里的毒,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嘴里的毒往宋南柯脸上吐。

    好在身后的龟壳还是有点用处的,当即发现,抱走宋南柯,还不忘在灰衣人断气前给一脚。

    “没事吧!”萧艾担忧的看着宋南柯。

    宋南柯摇头,指着被毒溅到皮肤起泡的余前湾,“我没事,但他有事。”

    余前湾哭的心都有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害怕的要死。

    不过好在萧艾说会派人医治他,余前湾才定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