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书院 www.70shu.com,最快更新我钻到钱眼里面去了 !
两日时间,转眼即逝。
这一天,第七皇子李安平早早地就来到了和府城东杂货店,一名老仆驾着一俩两马拉的马车,在店铺门口等张九阳。
能坐得起马车,说明第七皇子李安平还没有被冷落到要靠两条腿走路的地步。
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那马瘦弱不堪,马车也无比的破旧。
和其他皇子公主的车驾相比,第七皇子的车驾,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有点像什么呢?就如地球上地里拉粪的牛车比上大城市里闪光靓丽的保时捷。
这比喻还是很恰当的。
张九阳打着哈欠从杂货店中走出来,心中在暗暗嘀咕,这个第七皇子属大公鸡的吗,起得还真早。
李安平的随行很简单,就带了一个小童,几日前来杂货店找张九阳的桓骏骏。
马车虽看起来寒酸,但内里却是很宽敞,三个人坐在里面,倒是显得空间很宽裕。
张九阳看了看李安平,发现这家伙什么都没有带。
去见当朝太子,不是应该要带点什么吗?
“皇子殿下,你就这样,两手空空,去见太子?”张九阳问。
李安平摊了摊手,“大哥李景同,对我这个七弟,还算随和,他从来不计较我给不给他带东西。”
“太子殿下,还是给我几分情面的。”
“再说,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带。”李安平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张九阳抬了抬眼皮,一父所生的兄弟,太子殿下给你还是留有几分情面的,这李安平说话,也很有意思啊。
皇帝老儿的儿子,都和陌生人一样,讲个情面,而无亲情的么?
张九阳眯了眯眼睛,应该是这样的吧,古装历史剧这样演的实在是太多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巨大恢宏的建筑之前。
张九阳一下车,好家伙,眼前的这东宫大门,可真他妈的大!
高大耸立的宫门,约有七丈,其上屋宇飞檐翘角,椽卯交错,两扇朱色大门敞开,门前无数披甲执锐的卫士,肃然成列,腰悬长刀,目光凛冽,一对煞气腾腾的石狮子,分置左右,宫门之前,铺就百级白玉石台阶,拾阶而上,便能看见东宫之内亭台楼宇,如此建筑,好不气派!
单看这建筑,大阳国国力的强盛,便足见一斑。
而张九阳在想,太子殿下所在的东宫都尚能如此气势恢宏,那太子殿下的老爹,皇帝老儿所居住的皇宫,岂不是更加磅礴震撼。
第七皇子站在宫门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九阳邪恶地猜想,这小子每次看到这东宫宫门,会不会在心中喝问,为何这等奢豪的玩具,自己没有。
大家同为父皇陛下的儿子啊!
张九阳轻轻咳了一声,李安平闻声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这才是真正的李安平,张九阳觉得,现在的他,心思还很单纯,很和善。
纵然心中有着不平,有着怨怼,但好在还没有滋生某些阴暗的东西。
但这样好不好呢,身为一名皇子,嘿嘿,张九阳在心中笑了笑,这个还真不好说啊。
李安平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朝前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吧,九阳先生,这就是太子东宫,我们这就进去。”
张九阳点了点头,九阳先生这个称呼有点奇怪,两人之间毕竟还没有完全熟悉。
跟随在李安平的身后,张九阳和李安平,一道走进了这恢宏气派的建筑中。
门口的卫士目不斜视,张九阳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一丝对皇子殿下的尊崇。
东宫之内的贤才殿,聚满了不少人,从衣着气质上看,大多都是士人才子。
一个个轻摇折扇,面若冠玉,倒是都生了一副风流倜傥的好皮囊。
张九阳摸了摸鼻子,要是在地球,打扮得这般骚包,走在路上,十有八九是会被打的。
这班才子,此刻正顾盼自得,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刚走进来的张九阳。
当然,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备受冷落的第七皇子。
才子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张九阳支起耳朵听了一会,都是些小可几日前作了小诗一首,恭请品鉴之类的卖弄之辞,听在耳中简直酸得如同在喝醋。
张九阳没兴趣了,耷拉着眼皮凑到一张桌案前,开始吃东西。
第七皇子笑了笑,他在这里也很格格不入,没人鸟他,所以他也跟着张九阳凑到一起吃了起来。
贤才殿内摆放了不少的山珍海味,酥饼点心,东西还不错,起码这一点得到了张九阳的肯定。
不多时之后,殿内嘈杂了起来,张九阳知道,这是今日的主角出场了。
太子殿下一脸温和笑容,频频点头不断向众才子示意,乃是一副十足的君子模样。
单从外表来看,太子李景同绝对称得上是一位美男子,一米八几的身高,剑眉入鬓,目若星辰,身材匀称修长,锦衣得体,神采奕奕,气度不凡,端的是一副英俊贤明的好形象。
他的目光很亲和,在殿中所有人的身上都扫了一遍,让所有人都顿生了一种,“太子殿下注意到我了!”的窃喜。
“这家伙果然是一个工于城府的人!”张九阳在心中暗暗道了一声。
太子殿下的这一番巡视,自己就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李安平和张九阳。
“七弟!”李景同唤了一声,径直朝着李安平走了过来。
李景同的这一声七弟饱含感情,让张九阳都误以为这两兄弟好得如同穿一条裤子似的。
李安平的神情,看得出来很有些激动,毕竟刚才进门的那一瞬,殿中都没有人认得他这个第七皇子。
看了一眼张九阳,李景同问道,“七弟,这位是?”
听到李景同的问话,李安平这才赶紧答道:“这位就是时下坊间巷里人人传颂的奇人异士,张九阳,张先生!”
“哦。”李景同闻言,目中一亮,“可是那位蒙得父皇金口询问的和府家仆张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