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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钻到钱眼里面去了第二百二十五章不卑不亢“所以,张九阳至始至终,都没有要刻意拉拢纪大公子的意思,只不过纪大公子重情重义,侠肝义胆,对待朋友性命相托,愿意不顾危险生死荣辱与共,纪大公子胸中自有决断,他如何选择,则不是张九阳可以左右的。”
张九阳这一番话说完,那纪连海顿时冷哼一声,“好一个没有刻意拉拢,在老夫看来,你张九阳便是使了一招欲擒故纵,先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交好,然后利用纪若昀那为朋友不顾生死混账的性格,最后自然与你张九阳及七皇子李安平捆绑在了一起。”
“如此,纵然不需要你张九阳明说,纪若昀也会顺理成章,成为他七皇子一派之中的一员。”
“因此,在此事之中,你张九阳虽然没有刻意拉拢纪若昀,却是利用了他的性格缺陷,如此,在老夫看来,甚为可恨!”
张九阳闻言,霎时间张口结舌,他有心反驳,但纪大尚书说的,好似又有几分道理,纪若昀就是这般为朋友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性格,从他与张九阳结交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与张九阳一道,捆绑在七皇子李安平的战车之上。
但是,张九阳在结交纪若昀之时,却是的确也没有要将纪若昀拉上战车的打算,仅仅因为欣赏纪若昀以天下为己任,除恶济贫的为人而已。
这一点,张九阳的确敢对天发誓,毕竟当初他于摘星楼上寻找纪若昀,就是因为受了任侠儿的故事的触动。
但是,也仅仅是受了触动有感而发而已。
至于后来纪若昀与张九阳相交,又继而与李安平相识,那都是纪若昀自己的决断,在这个过程之中,张九阳的确没有刻意去谋划什么。
只不过,此刻纪大尚书的这一番言语,却也让得张九阳很是无奈,纪大尚书有一个词语用得很好,纪若昀与李安平捆绑在一起,的确有几分顺理成章的味道。
自然,也就有了张九阳刻意谋划的味道。
看着雅室之中纪大尚书冷峻的脸色,张九阳摊了摊手,说道:“禀尚书大人,草民当初与纪若昀结交,的确只是欣赏其为人而已,草民心中,真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有那般无耻的谋划。”
纪大尚书闻言,顿时又是一声冷哼,“事到如今,当然是由你张九阳一张嘴,想如何言说就如何言说了!”
张九阳闻言,顿时赔笑道:“尚书大人这话,可是万分的冤枉草民了,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令公子,看看草民与七皇子殿下,有没有逼迫于他,抑或是利诱于他。”
“再不,有没有找美女色-诱于他也可以问问!”
张九阳此话说完,纪大尚书顿时怒起,右手戟指张九阳大骂,“呸!纪若昀那个蠢驴,遇上你这个奸滑的小子,早就已经被你小子耍得团团转了,老夫问也是白问!”
“问了也铁定是为你俩鸣不平!”
“还以为老子要害他这个亲儿子!”
纪大尚书此刻显得很激动,以至于平素最重礼仪的尚书大人,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张九阳见状,却是连忙起身,请纪大尚书重新落座,然后才说道:“尚书大人,此事草民是不是刻意为之,他日自会分晓。”
“只不过恕草民直言,在此事上,纪大公子的目光,却是十分独到的。”
“四位皇子之中,为何纪大公子其他三位皇子丝毫不加理睬,独独选择了七皇子李安平?”
“令公子何等骄傲,尚书大人心中定然最为清楚,能够让他甘愿追随,那么七皇子殿下定然有其过人之处。”
张九阳这话说完,纪连海顿时眉毛一挑,道:“你的意思是,老夫的眼光,尚不如纪若昀这混账小子?”
纪连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很是危险。
看着纪连海危险的脸色,张九阳没有正面回答。
“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令公子虽然志不在朝堂,但其敏锐的眼光,却是出于尚书大人之优良血脉。”
“如此,尚书大人以为如何?”
张九阳这番话,很是讲究,虽然内中的意思是指,纪若昀的眼光,要比纪尚书这个老爹要独到,实际上是贬低了老子抬高了儿子,但一句纪若昀再怎么厉害,也是你纪连海的血脉,便是将纪连海说得再没了半点脾气。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夸儿子远要比夸老子,收到的效果要出奇得多。
可不,他纪若昀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纪大尚书口中的不成器儿子嘛。
果然,张九阳这话说完,纪连海脸上的神色,顿时好看了不少,自家儿子被人夸赞,当老子的除了高兴,便只剩下高兴。
冷哼
了一声,纪大尚书却是继续说道:“就算他眼光独到又如何?皇权争斗,一旦掺入其中,牵扯何其巨大。”
“那七皇子李安平,在这般争斗之中,是最为羸弱的一位,其他几位皇子的根基,比之于他,要厚实得太多了。”
张九阳闻言,淡淡摇了摇头,“尚书大人,草民以为,表面上的强大,并不意味着真正的强大,背后的势力越多,也并不代表坚不可摧!”
“对于一位君主来说,最重要的是德行,如果君主德不配位,那么,最终也难逃被人……”
张九阳说到这里,将面前的茶盏杯盖拿起,然后缓缓放到一边,又拿起另外一个杯盖,轻轻地盖在了茶杯之上。
然后,张九阳缓缓说道:“终也难逃被人取而代之的下场!”
张九阳这话说完,纪大尚书霎时间连声猛咳,眼前这个张九阳,胆子简直比天还大,如果今日这番话被皇帝陛下听到的话,只怕是难逃谋逆造反,抄家灭族的下场。
半晌之后,纪大尚书方才平息下来情绪,然后深深地看了眼前的张九阳一眼,道:“如果老夫猜得没错的话,那么镇北大军公然宣布拥护七皇子李安平,这里面定然也有你张九阳的影子。”
纪连海之所以如此说,那是因为在他心里,如此大的事情,断然不可能是因为张九阳一人而促成,他张九阳顶多在里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纪连海这话说完,张九阳便是微微一笑,道:“回尚书大人,草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没有这般提前布局,只怕张九阳与七皇子殿下,早就已经横尸荒野,则今日尚书大人再难见到草民了。”
张九阳此话说完,纪连海脸色冷峻,却是最终没有说话。
的确,如果镇北都护府没有站出来拥护七皇子的话,那么如今李安平还活没活在这个世上哪都难说。
张九阳没有说的是,如果没有镇北大军,那么你纪尚书府,只怕是如今已经牵扯入内。
纵然是纪若昀最终能够逃过一劫,但你纪尚书府也势必在新帝李景同的秋后算账之中,狠狠地脱一层皮。
而这一切之所以没有发生,那便是因为有着镇北都护府的存在。
坐拥数数十万大军的镇北都护府,任金革的态度,将极大地影响新帝李景同的决断。
这就叫平衡,在镇北大军还是任金革掌控之前,这种平衡短时间之内,难以打破。
纪连海定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今日虽然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心中并没有多少怒气。
皇权斗争之中,就纪连海本人而言,是根本不愿站队的,他想到了年纪之后,搞个辞官归隐,功成身退便足矣。
至于新帝之后,朝堂纷争也罢,头破血流也罢,都与他纪连海无关。
但是,如今看来,这般打算,是注定不可能了。
纪若昀的选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等同于纪连海的选择。
不管他纪连海愿不愿意承认,但是对于新帝李景同来说,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纪尚书府的长子,站在了七皇子李安平身后,那么无论纪连海怎么解释,都将苍白无力。
因此,纪连海所有的归隐心思都只得收将起来,并且得全力应付未来的局面。
沉默半晌之后,纪连海终是再度开口,“镇北大军,不是万无一失的免死金牌,朝堂之中,近日将有大变,张九阳,你既然如今追随于七皇子身侧,便是该当提早做出打算。”
“仅靠镇北大军孤悬北疆,是万万不能保得周全的,张九阳,千万不要认为,有了镇北大军,就万事无虞。”
张九阳闻言,谨然受教,纪连海这番话中,包含了太多的内容,其中一个就是,近日将有大变。
什么样的大变,会让纪连海如此关心且要告知于张九阳呢,只能是关系到七皇子李安平的事。
也就是说,新帝李景同,终究还是要对七皇子李安平,采取手段了。
至于纪连海后面的那句话,张九阳自家心中清楚,他从来没有认为,光凭镇北大军,就能够让七皇子李安平及自己这类被打上了李安平标签的人能够永葆平安。
而要想保住小命,他还需得不断挣扎。
点了点头,张九阳神色恭谨,然后说道:“尚书大人教诲,张九阳铭记在心。”
纪连海闻言,轻轻颔首,“如今新帝即位,心思难测,我等老臣,能够影响圣上多少决断,实在未知,未来大阳帝国,将如何去往,老夫如今,满腹茫然。”
纪连海说到这里,便是猛地一拍桌子,然后说道:“但无论如何,张九阳
,你且记住,若是你刻意接近犬子,所怀的乃是加害之心,歹毒之意,那么不论你张九阳身怀多少手段,本大人也决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至于朝堂之中,有什么紧要事情,老夫在需要的情况下,自会找人通知你的。”
“犬子纪若昀,如今已然与你张九阳以及那七皇子休戚与共,因此,本大人希望你张九阳,日后行事须得更加万分谨慎,不可有丝毫大意分心。”
雅室之中,纪尚书这番话说完,便是脸色冷肃,目光灼灼看向张九阳,张九阳见眼前的尚书大人脸色严肃无比,顿时站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之后道:“尚书大人请放心,草民这个人很惜命,就算不为别人,只为自己,也将谨言慎行,遇事小心谋划。”
张九阳这话说完,那纪连海沉默半晌,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张九阳可以离开了。
看着纪连海的举动,张九阳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这是干什么?话说完了就撵人,最起码得让人吃顿饭啊。
在这富丽堂皇的垂杨柳榭之内,难不成你尚书大人还缺一顿饭钱。
再说,那有请人来酒楼相见,而不让人家吃顿饭的道理。
张九阳一时间不明白纪连海的操作,有些发愣。
纪连海见张九阳呆坐原地,半天没有动弹,便是冷哼了一声,怒道:“怎的,还不走,还想让老夫请你吃一顿饭不成?”
张九阳闻言,顿时间下意识的问道:“对啊!难不成尚书大人辛辛苦苦让草民跑来,就连一顿饭菜都这般吝啬?”
听着张九阳下意识的言语,纪连海霎时间雷霆大怒,“老夫就是这般吝啬,你待如何?还不快滚,趁老夫还没有改变主意!”
张九阳听着耳边的滚滚怒雷,顿时间慌忙起身逃遁,眼前这个老儿,竟然真的没打算留自己下来吃饭。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赶紧跑路要紧,否则这个老儿一个看自己不爽,记恨自己把他儿子拉上了李安平的贼船的话,怕是有可能当场把老子给收拾了。
但是,就在张九阳慌不择路,就要冲出雅室大门的那一瞬间,纪连海却是出声再次叫住了张九阳。
“老夫查过你的民籍案卷,也专程去户部调查了一番,无论州县存档,还是户部衙门的薄书库,老夫都派人一一查验过,但是很奇怪,自从十年之前,你出现在和府之内那一天开始,你张九阳此前的案卷记录,竟然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说,十年之前,大阳帝国根本就没有你张九阳这个人。”
“因此,老夫很好奇,你张九阳,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而且,时至今日,你张九阳竟然还是和府的一名终生仆役!”
“嘿嘿嘿,这件事情,老夫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纪连海这话说完,张九阳瞬间呆立原地,半晌之后,却是冲这位大阳帝国尚书耸了耸肩,说道:“尚书大人,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且无关痛痒,尚书大人何必如此挂怀。”
张九阳说完之后,纪连海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最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然后,张九阳便是又一躬身行礼,离开了这一处雅室。
张九阳离开之后,雅室之中,那一位纪府老奴,缓步走了进来。
纪连海此刻面前,正摆放了一桌珍馐美味,他见纪府老奴走近,便是问道:“那张九阳走远了?”
华服老者闻言,微微躬身,然后说道:“回老爷的话,已经走了。”
“此子,你觉得如何?”
纪连海对着面前的美食,大块朵熙,头也没抬,只问道。
“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再加上脸皮较之常人,厚了起码七八来分,能在老爷面前,如此举止淡然者,老奴还是第一次见。”
“哦!”纪连海闻言,依旧没有抬头,“照此说来,你是很看好这小子了?”
华服老者闻言,勉强一笑,然后说道:“在老爷面前,老奴不敢做任何评判,只是据实而言罢了。”
老者这话说完,纪连海却是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筷箸,然后目光幽幽,说道。
“只怕未来大阳帝国,能够掀起滔天巨浪的,就是这位和府的终生仆役了!”
“只是这个张九阳,如同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倒是让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来自那个地方?”
“……”
“嗨!”想不出答案的尚书大人最终叹了一声,也不管桌案之上尚丰盛的美食,然后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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