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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看着马飞突然脖子喷血倒地,一群宫家隐卫全都紧张呼叫,一些人扶着马飞,更多的人,则是左右查看,寻找对马飞出手的凶手。
因为——
他们没看出来这是陈言用琴音杀的人。
陈言是坐着的,马飞是站着的,两人相距有一米,而陈言的两只手,始终放在琴弦上面,这要怎么杀人?
太诡异了,谁敢相信?
“死了,死了,马老大死了!”
一名影卫满手是血,颤抖着说道。
“是谁?是谁杀了马老大,凶手在哪里?”
他们找不到杀人者,精神就越发紧张,正所谓未知才恐惧;终于有人把目光落在陈言身上:“他,他肯定知道凶手是谁!快说,凶手在哪里?不然把你碎尸万段。”
陈言都觉得好笑:“你们也会恐惧吗?你们把别人的命当蝼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命也是蝼蚁?”
一人拔出匕首,叫骂道:“超他姥姥的,肯定跟这龟孙有关,先把他宰了再说。”
他速度很快,下手果决。
直接拿着匕首扑上去,对准陈言的喉咙,他要以血还血。
陈言看着越来越近的匕首,眼神邪魅,杀气凛然。
“铮!”
琴弦一拉一弹。
琴声如箭,音波如刀,无影无形。
这名影卫眼神嗜血,紧握匕首的手青筋暴起,肌肉猛然发力,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手腕一疼,像被斩了一刀,手上所有的力量都瞬间消失。
“这是……什么情况?”
下个刹那,眼睛剧痛,什么都看不见了。
陈言这一道琴音呈弧形,一半斩开他的手腕,另一半,斩在他的眼睛上,两只眼睛,都被斩裂。
“啊啊啊啊——”
那位影卫痛苦大叫,声音响彻别墅上空,身体重重的砸落,而陈言早就抱着雷击木琴闪开两米。
“是他,是他杀的人!”
“他用琴音杀人!”
宫家影卫终于反应过来,但一个个脸上全是见了鬼的表情。
琴音也能杀人吗?
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陈言站在刘大海的旁边,一手抱琴,一手凝聚邪王内劲,他满身杀气,犹如死神:“宫家少爷觊觎我的妻子,我让你们宫家来领人,是跟你们讲道理,但你们却是来杀人,红日会所何其无辜,却因我而被灭,你们让我背了这身债,就要用血来还。”
宫家影卫面面相觑。
下一秒。
“一起上!”
“破了他的妖琴!”
“开车撞死他!”
剩下十个影卫,八个拔出兵器,从不同的方向攻击陈言,还有两个去开车。
“铮铮铮……”
琴声再起,无形的音刀纵横交错,车身上都被割出道道深痕,发出“咚咚咚”的响声,不是很大的别墅庭院里,草木乱飞,同时飞起的还有鲜血。
“轰——”
汽车发动机咆哮,一辆车子如受惊的野马,疯狂冲向陈言,可是,庭院就这么大,车子又能开到多快?陈言轻易躲开,还将刘大海拖进了别墅里。
再出现时,他手中的雷击木琴,已经不在了。
琴音伤人很优雅,很有意境,但没有拳拳到肉的解恨。
“给你们一次机会,自断一手一脚,滚出别墅!”
他的声音,如寒冬里的冰刀,但也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一人说道:“他的妖琴不行了,这种东西肯定有限制,这龟孙子现在是在虚张声势,兄弟们,干掉他,为老大报仇!”
“上!”
正在这时,一名女子大喊:“住手!朗朗乾坤,你们敢杀上门来,还有没有王法?”
来的人,是张有容。
林语晨终究放心不下陈言一个人面对宫家,所以联系了师妹张有容。
龙牙是国家特殊部门,宫家就算再厉害,也要顾忌一下国家机器。
可是,陈言刚刚查到老佛爷的根脚,如今江州龙牙的人全都在天龙寺部署,调不出人手,倒是张有容腿上有伤,行动不便,没有去第一线,接到林语晨的电话后,就赶了回来……
没想到,已经来晚了!
“小娘皮,要你多管闲事,把她拿下!”一名影卫喝道。
“你们敢?我是炎黄龙牙的!”张有容厉声道。
“龙牙也管不了我宫家的事,把她一起做掉,反正没人看见。”
一刹那,有三个影卫杀向张有容,其余的对陈言出手。
张有容本就有伤,并且就算没有受伤,也打不过三个影卫联手,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就险象环生,被打得吐血。
紧跟着,一把匕首狠狠的捅向张有容的心脏。
凶狠,丧心病狂!
对国家部门的人也毫不手软!
千钧一发,一只手牢牢的捏住了匕首。
是陈言。
此时的他,两眼血红,邪气冲顶。
邪王内劲如锅炉里的水,滚得冒泡。
鲜血,怒气,刺激的他仿佛进入了某种奇异的状态。
内心充满杀戮,和种种负面的情绪。
“噗!”
陈言捏住匕首刀刃的手,猛的倒转,刺入那名影卫的下颚:“你们,统统都该死!”
此刻的陈言,满身煞气逼人,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他冲进人群,手起刀落,一个,两个,三个……
直到,没有一个人能站着。
张有容惊呆了。
宫家影卫在一些圈子里赫赫有名,每一个都是身手狠辣的武道高手,龙牙也不愿意跟这帮人接触,没想到,现在却被陈言砍瓜切菜,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强?
但,陈言现在的状态,却让她担忧。
他像是疯魔了一般,身上充满不稳定因素,跟平时的陈言,判若两人。
“小言子,你怎么了?”
张有容走到陈言面前,满是担心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陈言此时的眸子,却猩红的可怕。
下一秒。
陈言忽然一把抱住张有容,两眼盯着她胸前骄傲之处,在张有容惊呆僵硬的状态下,抬起魔爪,朝一边狠狠的抓了下去。
“啊——”
“陈言,你干什么?你……你抓疼我了!”
反抗无效之下,张有容索性也放开了:“小言子,姐的命是你救回来,你这么想要,全给你!”
她忽然捧住陈言的脖子,一下吻住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