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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奇招频出
萧府,泼天的雨水将火浇灭了。
被烧黑的房子木头随处可见,不过所幸这场特大暴雨来得及时,房屋损坏是有,却也不是很严重。
那泼天的水,跑进了花园里那口被封起来的水井,水咕噜噜地涌进去,整口井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
城东,真意亭。
文人骚客都喜欢来这里赏菊饮茶,上一年,来过这里的萧权的泡茶办法,被聪明的老板学会了,于是就将它推广开来。
用萧权的泡茶手法泡出来的茶,清新可口,回味悠长,简直打开了大魏人的味蕾。
老板就凭着这新茶,引来了财源滚滚,客人云集,真意亭本来就有点名气,如今更是文人们的打卡圣地。
老板也是贼精的人,每次只将茶泡好了才会端出来,免得被人偷师。
魏贝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离监国府远,能离开那个家一时半会儿,他会感觉轻松点。
“郡王。”
监国府一个小厮急匆匆而来,将萧权打上监国府的事情汇报。
“走!”
魏贝神色一惊,留下一两银子,立马离开。
从城东到位于城中的监国府,需要小半个时辰,魏贝一路奔腾,心焦不已。
萧权怎么回事?隐忍这么久,今天突然就爆发了?
难道,他学会了口诛?
魏贝不解,就算学会了口诛,那萧权也不会是魏千秋的对手啊!
萧权今天如此莽撞,是因为李牧死了,他失心疯了?
这个傻子大可不必如此吧!
说实话,魏贝并不希望萧权死,他们都是华夏来的人,魏贝早就想和萧权当朋友了,毕竟大魏太无趣寂寞,可是他不敢。
如果说,萧权命不好,穿成一个寒门子弟,那他魏贝岂不是更加惨?
魏贝穿成了一个大反派的宝贝儿子,天下那么多人都不待见他,不知多少人想杀死他,魏贝一直以来胆战心惊,富豪的爽没感觉到,痛苦他却品得真真的。
毕竟自己的爹人人喊打,人人相杀,魏贝既是这个人的儿子,又不是这个人的儿子,实在是太难做了。
魏贝来这里,没为过大魏做过什么事,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出手。
他希望,保住萧权。
可他回到监国府的时候,纯武人和侍卫倒了一地,他们的身体上,都是惊魂刀凌厉爽快的刀痕。
他们全死了,死前恐怕还进行了强烈的反抗,因为他们的手骨和脚骨通通已经断掉,那杀了他们的人,看见他们反抗的样子,估计十分恼怒,这才痛下杀手。
看样子,萧权早就进去了。
魏贝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低声道:“走,我们也进去吧。”
聚宝坊。
外面依旧大雨滂沱,聚宝坊的火已经被浇灭了。
人人都以为,这下这群赌徒可消停了吧,结果,里面更加地热闹。
“来来来来!买定离手!不能反悔啊!”
“哈哈哈!我们就来赌一赌,萧权是横着出来,还是竖着出来!”
赌徒们满脸都是灰土,被刚才的火呛得一鼻子的灰,他们刚才还在火光里哭天抢地,疯狂拍门,结果一场暴雨救了他们。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他们要火啊!
死里逃生,代表他们这一次运气极好,此时不赌,更待何时啊!
于是在命运眷顾之下的赌徒们,在一片狼藉中重新摸上了赌牌,掌柜求他们回去休息,他们都不乐意,仿佛掌柜是挡着他们发财似的。
他们又拿萧权来赌。
逢赌必输,逢萧权更输这事,他们又忘了。
毕竟忘性大是赌徒的本性,这一次萧权不过是六品小官,拿来赌赌没事。
百分之七十的人,选择萧权躺着出来。这意味着萧权死。
剩下的人,选择萧权竖着出来。这意味着,萧权活。
这一次的赌局,赌萧权胜利的概率明显高了不少,总比以前百分之一的支持率要强得多。
萧权气势汹汹进入监国府,所有人要么担忧,要么高兴,只有秦舒柔来了劲。
这下萧权必死无疑,到时候,她来一个美救英雄,她和萧权的关系不就拉近了?
于是,她召来魏无忌,守在了监国府的屋顶上。
她信心满满地准备好要营救萧权了。
她有生剑在手,救他一命,难度不大。
她冒着雨,紧紧盯着监国府,白起扫了一眼那屋顶上的人影,默不作声。
监国府,偏厅。
“萧大人,你什么意思?”
萧权气势汹汹而来,魏千秋却坐在椅子上,悠悠地看着他。
魏千秋看似淡定,内心却憋着火。
“他死了。”
萧权冷冷地指了指李牧,魏千秋哈哈一笑:“本监国看见了,哎哟,这你就要节哀了,又死了一个。”
他盯着萧权新增的眉间印记,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和疑惑,定定地看着萧权。
萧权回以锐利的眼神:“你的人杀的。”
“哦?谁这么不识相,动了李大人?”魏千秋还真就不知道,今天派出去点火的人纯武人有上百个,他当然不知道是哪个属下立了功:“等他们回来,我问清楚。”
他玩味地看着萧权:“萧大人,你该不会是来问我要一个公道的吧?”
魏千秋冷哼一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萧权还是天真了一些。
就算萧权学会口诛,就能打赢他了?幼稚!
公道?萧权眼睛眨了眨,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会跪在地上,咆哮着、痛哭着,问他要一个公道。
而萧权不需要公道。
“不要?那你来做什么?你在我监国府门前打打杀杀!”魏千秋忍无可忍,拍案而起:“你好大的胆子!”
“你烧我青园!这是你的代价!”
萧权针锋相对,冷冷地喝了一声。
他没有魏千秋那么激动,气势却不低半分。
“代价?本监国做事从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哈哈哈!”
魏千秋突然被气笑了,萧权是第一个跟他要代价的人。
可区区几个死掉的侍卫和纯武人,算得了什么代价?
“那正好,今天就要你尝尝代价的滋味。”萧权凝视着他,不急不躁。
“是吗?别说代价了,”魏千秋笑得更大声了,这种猖狂的笑没个二十年的浸润都练习不出来:“我魏千秋做事!从来不后悔!”
“是吗?”
萧权认真地凝视着他,拿出了一颗金灿灿的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内力逼入了李牧的嘴里。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魏千秋眼珠子一大,急得大喊,眼睁睁看着李牧吃掉那颗丹药!